正在众人僵持不下时,尉迟漆拖着疲惫的身躯来到后花园的荷塘,看到眼前的一幕,他感觉自己要嗝屁。
“妍儿,看看你弄得一身水,快去沐浴更衣。”
尉迟妍转过头看着他,这脸庞,是她爸爸!尉迟妍内心一万点暴击,这她爸怎么也跟着来了呢。
原本樊屹城是不想让尉迟妍就这样一走了之,但碍于尉迟漆是丞相的面子,任由邱寄芙带着尉迟妍离开。
樊屹城叫来一个侍女,叫她带走了时向雁,自己皱着眉看向尉迟漆。
“坊间传闻尉迟家家风优良,那教导出来的子女想必也是仪表堂堂亭亭玉立,可我看这尉迟小姐,可不像您家教导出来的。”
尉迟漆冷哼一声:“妍儿只是调皮了点,王爷不必一再贬低妍儿。您若是看上老夫府中的哪个姑娘,您带走就是了。”
樊屹城听出了他话里有话,瞥了他一眼道:“本王可是摄政王。当今皇上没日没夜的花天酒地,这朝中事务由本王全权管理。你在朝堂上又这么没有存在感,哪日你惹本王不高兴了,本王完全可以随便找个理由把你从这丞相之位推下去。”
房间里,尉迟妍坐在床边问邱寄芙:“母亲,今日那个摄政王抱着的是谁啊,他王妃还是小妾?”
邱寄芙:“她是时向雁,你的一个丫鬟,你忘了?”
尉迟妍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哦这样啊,丫鬟太多记不住,她整个脸都埋在摄政王怀里我也没看见嘛。”
邱寄芙笑了笑,继续为她擦头发。
尉迟妍郁闷的要死,人家穿越都有原主的记忆,怎么到她这就没有了呢,这要是问邱寄芙自己是什么样的人可能会被当有病关起来。
这个问题尉迟妍想了一宿,最后决定化装,化到亲娘都看不出来是本人那种,然后去酒楼青楼这种八卦消息多的地方打听打听,好对这个身体以前的性格特点有个大概了解。
翌日,捣鼓一早晨的尉迟妍终于收拾打扮好,先去了邱寄芙的房间测试一下会不会露馅。
吱呀一声,尉迟妍推开门,先伸头向里面环视一圈,发现邱寄芙不在,正当她要起身去其他地方寻找时,突然有人从背后踢到她的膝盖窝,迫使她跪下后,那人又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定在背后。
她被擒了。这一系列的动作和她的姿势证明了目前的状况。尉迟妍哭笑不得,在自己家被擒,说出去也挺值得让人嘴角一咧的。
“你是谁。”
熟悉的声音响起,是她母亲,是邱寄芙。
尉迟妍:“妈,呸,母亲,是我啊,您快松开,疼啊。”
这声音邱寄芙再熟悉不过,毕竟这声母亲从尉迟妍一岁多听到现在,听了18年。
邱寄芙赶紧松开她,一把将她拉起来顺便帮她拍了拍衣服上的灰。
尉迟妍揉着手腕转过身,正想开口就又被擒住。
尉迟妍:“......”
邱寄芙盯着她的脸质问:“为何你跟妍儿的声音一模一样?你到底是谁!为何冒充妍儿!”
闻言尉迟妍心中一喜,她亲妈看着她的脸都问她是谁,那不就说明化装化的很成功?
尉迟妍:“母亲真是我,我只不过是化了个装。”
邱寄芙:“妍儿你在干什么打扮的人不人鬼不鬼。”
尉迟妍:“害呀,这您就不懂了,得了我先走一步。”
刚刚迈开腿的尉迟妍又被邱寄芙一把拉了回来。
邱寄芙:“别急,外面危险,带上归昀,他跟着为娘的也放心。”
尉迟妍满脸疑惑:归昀又是哪位,这也不能开口问啊。
尉迟妍:“归昀啊,归昀就不必了,我就是出去散散心,一会就回来了。”
邱寄芙瞪了她一眼道:“那哪行。以前你出门不都是死活要拉上归昀的吗,怎么今天就不理他了?”
尉迟妍暗暗叫苦:我连归昀是谁都不知道我哪敢带着他啊。
见尉迟妍愁眉苦脸,以为她是不好意思,便大声叫道:“归昀啊,小姐要出去散心你跟着她。”
不一会,从尉迟妍隔壁房间走出一位一袭白衣手握长剑的翩翩公子向他们走来,随后对着邱寄芙一抱拳道:“定不负夫人所托。”
站在旁边的尉迟妍双目发光,嘴巴微张,活脱脱的花痴相。
尉迟妍内心OS:“这年头,侍卫都这么帅的吗!?这带出去多有面。”
尉迟妍不动声色的咽了一下口水,装作神定自若的样子说道:“咳咳,既然母亲执意要你跟着我,那本小姐也不能推辞,走吧。”
因为身后跟着个大帅哥,尉迟妍走路都带风。
花痴可以犯,正事不能忘。尉迟妍随便找了个看起来还算热闹的茶摊,一屁股坐下来开始寻找目标搭话。
在她正前方那张桌子上,五六个人围着一个说的津津有味的男人。走过去听了听才知道这人说的全是达官贵族不容外人得知的家丑或者谁家公子小姐的婚事。
尉迟妍眼睛一亮,把那些堵在她面前的人推开,拽着那人的衣领就走。
她把那人按在另一张桌子上,不容拒绝地问道:“给我讲讲尉迟家的小姐。”
他本来一脸惊恐,听到尉迟妍的问题话匣子又关不住了。
“这尉迟家一共有两位小姐,大小姐尉迟玟堪比男子,骑射功夫和武功连国师都险胜,你还不知道吧,她跟国师有婚约,国师那是大人物,怎么连女人都堪堪胜过?指定是放水了,这件事皇室准备私下将他们的婚约履行了,根本不打算昭告天下。”
听说尉迟玟她还是心里一紧:难道我姐也来了?随后又明白,既然她是换了个时空,那她在现代的各种亲缘关系应该都在。
尉迟妍笑了,既然亲缘关系都在,那就好办了嘛。
回过神,尉迟妍装作很好奇地问:“既然尉迟大小姐善文能武,国师也是人中龙凤,天造地设的一对为何不愿昭告天下?”
“因为尉迟大小姐不干净!碍于丞相和国师都是朝中大人物,婚约不好作废。这等丑事说出去朝廷怕丢脸,私下办个小婚礼,请几个嘴严的大臣参加意思意思就成了。”
尉迟妍:“什么?!尉迟玟不干净?你在开什么国际玩笑?”
“我您还不信吗,就这摊上,您随便拉个人问问我说的消息哪有错的。”
尉迟妍愣了半天,一直不敢相信,她的姐姐那么高傲那么不可亵渎,怎么会不干净。
尉迟妍语速极快地继续问:“那尉迟妍呢?”
那人一脸不可思议:“您不是京城人吧?这尉迟二小姐那么出名您都问?”
尉迟妍:“少废话快说。”
“这尉迟二小姐本事也大,就是嚣张跋扈目中无人,在学士院结了不少梁子,但是因为她是丞相女儿,没人敢惹啊,其他小姐只能忍气吞声。这尉迟小姐啊看不得别人比她好,就拿那个从小就跟在她身边的丫鬟时向雁来说,就因为摄政王看上时向雁,她就想方设法要除掉时向雁,连那么多年的主仆情分都不顾。其实啊她就是怕人家上位了压她一头。也真是的,她以为谁都和她一样心狠手辣冷酷无情的吗。”说着那人的眼里充满了对尉迟妍的鄙视。
尉迟妍强压着怒火听完他叨叨完,咬着后牙槽问:“她就没什么优点么?”
“这个....会拉拢人心算吗。别看她结梁子多,收买的跟班也不少,好多都是用钱把事情压下去,然后收他们当小跟班。好几次她欺负看不惯的人身后都跟着一大群捧场子的。她后世那张嘴啊,连太后都哄的妥妥当当。如今她可是无人能敌啊,背后有太后丞相,身前有那么多狗腿子,就算她得罪了整个京城的富家小姐,把天捅个窟窿她也不会伤一分一毫。”
闻言尉迟妍忍不住翻白眼:人摄政王恨不得把我刮了,还不会伤一分一毫,开什么国际玩笑呢,哪天人家急了偷偷把我绑深山老林顺便把我脖子抹了都不会有人知道。
尉迟妍:“你们见过尉迟妍真容吗?”
“普通百姓肯定没有资格看,但我不一样啊!”说着从怀里抽出一张画像,上面是很普通的妓女撩骚图,“公子,一两银子一张,带回去贴墙上,随便往这,”指了指画像上的人的脸,“扎个针啊划几刀啊都可以的。”
尉迟妍盯着那张画像嘴角忍不住抽搐起来:好家伙,老娘花一两银子买一张不是自己胜似自己的画像回家扎自己??
尉迟妍:“你确定,这是尉迟妍?”
说书人被问到了痛点,他也是一介平民,当然没有尉迟妍的真人画像,暗暗为自己抹了一把汗,心虚道:“那,那当然咯!”
这时远处走来一位女子,身后还跟着一个女子,一看穿着打扮就知道这女子定是哪家显贵或富翁家的小姐。
小姐拿起刚刚那张画像看了看,嘁了一声道:“这根本不是尉迟妍,同在学士院我可知道尉迟妍是什么损样。不过那贱人属实不爱画画像,这张卖给我吧,正好撒撒气。”
一听这,说书人嬉皮笑脸点头哈腰地收了那位小姐整整五两银子,为了讨好她,又送了几张。
尉迟妍在一旁“笑靥如花”,因为实在受不了这气,她干脆把斗笠一扔,拽着说书人的衣领道:“你卖画像经过本人同意了吗?你侵犯肖像权了知道吗?侵犯就侵犯吧这画上的还不是本人?信不信爷报警抓你去尝尝牢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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