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还没有天亮,柳玉佩走在空荡的街上心里不免一阵发毛。
还是先住个客栈吧。
她来到城门口附近的一个客栈,发现里面还亮着烛火,就进去了。
一楼的大厅没什么人,只有一两桌还有喝醉的酒客。
前台是一个看起来大约三十多岁的女人,穿着红色的修身长袍,把身材显得凹凸有致,脸颊旁边有一颗痣,让她看起来风情万种,认识她的人都只知道她叫红姨。
“小姑娘,住店还是打尖?”红姨放下手中的算盘,把柳玉佩从上到下扫了一眼。
“住店,住一晚,明天早上就走了。”
“跟我来吧。”她从抽屉里拿出一串钥匙,带着柳玉佩来到二楼。
“小姑娘,大晚上的一个人可是很危险的。”她一边开门一边不紧不慢地说着,仿佛是在说着茶余饭后的闲话。
柳玉佩还没张嘴,就发现外面来了一群拿着火把的人,气势汹汹看来是找上门来了。
柳玉佩一把拉过红姨关上房门。
“姐姐,求求你救救我。”说着柳玉佩便作势要落泪。
红姨扫了她一眼,“哦?帮你?你莫不是犯了什么事被仇家找上门了吧?我可不给你陪葬。”说着就要开门出去。
“我是逃婚出来的,家里人逼着我嫁给一个年过花甲的地主,我是实在没有办法了。”说着柳玉佩便从袖子拿出一张手帕擦泪。
红姨扫了她一眼就出去了,还顺便关好了门,柳玉佩便把耳朵贴在门上仔细听着动静。
红姨刚要下楼,那伙人便直冲冲上楼。
“有没有见过一个大约十七八岁的姑娘来你这里住店?”
红姨指着下面醉瘫的酒客说:“姑娘没有,糙汉倒是有。”
“胡说!我刚刚明明看见你和一个姑娘进去了。”
红姨“噗呲”一笑,“哎呀这位爷,那个姑娘可不得了,这可是宫里出来的贵人,要去北江办事的,你要是惊扰了她,怕是有十个脑袋都不够掉的。”
领头的是个不怕事的主儿,好说歹说非要闯进去。
柳玉佩隔壁间出来一个男人,他不耐烦地掏出一柄长剑,寒气逼人。
“你们——吵到小爷了!”他的声音不算大,却让人极有压迫感。
那群人怕打起来,只能夹着尾巴逃了。
他轻“哼——”一声将剑入鞘。
“你这个店没几个伙计打手,一个女人也敢开这么晚的店。”
“女人?女人怎么了?”红姨把手帕放好,饶有趣味地看着他,“你瞧不起女人吗?嗯?”
红姨趁男人不备,一掌击过去。
所幸他身手较好,轻松躲开。“看来还是一个练家子,不过——我不打女人。”
“不打女人?那我要是逼你呢?”红姨没有打算收手饶他。
几个来回下来,男人始终只是用剑柄挡住红姨的攻击。
“看来你是真人不露相,居然能轻松挡住我的进攻。”红姨见他不愿出手,就此作罢。
他嘴角微微上扬,没有说话,只是转身便回去睡觉了。
柳玉佩听着外面的打斗声平息,才意识到自己暂时安全了。
看来这个老板娘并不简单,明天天亮还是赶紧跑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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