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出今年的生辰宴上他明显成熟了许多,他的笑容少了,成熟了。
他毕竟是未来储君,我不能让他整日陪我胡闹。
同年秋,圣上携妃嫔皇子前去猎场狩猎,郑景昱第一次错过了我的生辰。
我闷闷不乐的在慈宁宫,守在太后身旁。总是想许之慕会不会也在。
我的女红很有长进,琴艺也是了得。女先生说我是个聪慧的。
我常去看殿外的常青树,看他们的姿态,盼着郑景昱快些回来。
朱蕊每日早餐替我挽鬓梳头,我第一次注意到镜中的自己变了,似乎变漂亮了。
“姑娘出落的愈发好看了。”朱蕊笑着往我头上别了一支桃木钗。
等待郑景昱的日子那么长。
太后允了让我阿娘进宫。
我那么久第一次见到了阿娘,阿娘瘦了好多,她抱着我,说她的青青长大了,我何尝不想阿娘呢?只不过哭不出来,我不愿让阿娘伤心。
我笑着安慰阿娘。
和阿娘相见的日子那么快,阿娘离开时我还是像三年前一样让她经常来看我。
阿娘哭着离开了。
景德十八年春,圣驾回京,几个月不见,郑景昱愈发稳重了。
我去接郑景昱,看着他沉稳的面容,唯有见我的双眼泛着光芒。
“恭迎太子殿下回宫。”我笑着搀他下马。
郑景昱轻轻笑了笑,他一直看着我,“怎么不唤我昱哥哥了?”
我不禁一愣,“不敢对太子殿下不敬。”
郑景昱似有些失望,同我一起去给太后娘娘请安。
我们都变了,是时候和那些无忧无虑的时光说再见了吗?我心想着。
许之慕出入宫愈来愈频繁,只不过郑景昱不太乐意搭理她。
嬷嬷跟我说要对郑景昱恭敬,逢人只能称其为太子。
我点头称是。
这年夏天,一向强健的皇后娘娘却突然病倒了,圣上日夜陪伴左右,郑景昱也天天往凤栖宫跑,得空就来同我说话,只不过说的是他的学业和他母后的病情,不再有打闹了。皇后娘娘的病渐渐好转,时好时坏的。圣上也暂时安下了心。
郑景昱整日同朝臣探讨,日日将自己困在父亲的御书房同父皇探讨学问。
再就只有往皇后娘娘和我这里跑。
他通常满头大汗,我便笑着替他擦汗。
圣上赐了郑景昱东宫,我作为伴读也搬了过去,突然和宫里无两样。
我居在郑景昱的后殿。
我种了几颗常青树,和太后娘娘要的苗。
我依然有事无事就往宫里跑。
皇后娘娘的病断断续续一直挺了五年,我也到了及笄之年。
太后娘娘召我进了宫,为我举办了及笄礼。
郑景昱送了我一套青色的衣衫,还有一张字条。
娟秀的字迹工整的写着:
愿青青常青。
彻底的和无忧无虑的生活作别了。
太后赐了我一支金钗,阿爹阿娘托人从宫外给我送进来了一个木匣子,我打开瞧,放了一只泥人,是否在为女儿感慨?为我告别单纯的常青和郑景昱。
郑景昱十七岁了,圣上似乎有意把许之慕许给他做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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