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到了!
她终于看到。
一向面无表情的我面上流露出被世人换作‘狼狈’的神情。
于是我亲眼看着,那妇人的面容在瞬间扭曲,她发出一阵阵癫狂的笑。
她无法克制自己的疯狂,更无需遏制自己的癫魔。
她肆意得笑着,夹杂着粗重的喘息声和大幅度的动作,此刻我流下的滴滴汗水是她欢乐的乐曲更是象征着她此刻胜利的旗帜。
她在我身上起舞,时而发出猖狂的笑,面目狰狞。
随着动作的起伏她那张丑陋的嘴脸却始终挂着狂舞的兴奋。
她突然俯下身直视着我,如同恶魔之低语在我耳畔响起:“愉悦嘛”
我强忍着身体的不适和胃里的翻江倒海——即使我再如何强装镇定,我内心中一直坚守的弦伴随着这句恶魔低语已然崩断!
我缓缓的倒下身子,不再做任何坚持......
因为
这一刻
我才真真正正,清清楚楚明白——所有自己所谓的坚持乃是将自己推向恶魔腹中的罪魁祸首!
翌日。
子时。
在那丑陋的恶魔酣睡之后,我精确着计算着时间。
即使我命运多舛,长相不堪入目——
但我对时间却有着异于常人的敏感。
正如现在,正好子时。
我敢自信这指针定然不偏不倚。
我的面上早已褪去了名为‘慌乱’与‘狼狈‘这两种本就不该属于我的面色。
并且,以后再不会出现。
我盯着眼前睡得正熟的妇人,良久,从房间左侧的地板间抽去两格木板。
映入眼帘的便是一把小刀。
这把小刀是我以前从厨房里偷出来的一把已经不算锋利的废刀。
在一个小角落里,根本无人问津。
我取过这把刀,将刀缓缓置于我的唇前。
我伸出舌头舔过刀身,刀身上已然生锈的层层黄色疙瘩带给我舌尖的酥麻和刺激不禁令我舒服地半眯着眼。
再细细将它用我身上的粗布擦净。
我一步一步走向那个女人面前,将这把对我而言珍贵无比的刀在她脖子上量了量。
可结果,并不能让我满意。
显然这刀已经陈年而生锈,而这女人的皮肤看上去却无疑是粗糙且坚硬。
我微不可见地蹙了蹙眉,将我的绝世宝刀在她身上比量了个遍却似乎并没有哪个地方令我称心满意。
因为,我必须一击即中!
就在我灰心丧气之时,我眸子倏然一亮。
接着,新鲜的血液溅到我的脸上,床沿处......
床上的女人只是呜咽了一声便归于平静,了无生息。
我不再看她,只是依旧小心翼翼地抽出我的爱刀,它的身上已经沾染了邪恶的血液,不知是否为错觉,我好像感到我的宝刀由于鲜血的洗礼而变得锃亮了些许。
我将刀上的鲜血一一舔舐干净,它又恢复了原先那般干净——即使这血是那么的浑浊和肮脏。
我原先死寂的眸子此时正一瞬不瞬地注视着这勉强令我满意的杰作。
良久,我迈开步子,趁着天将破晓之前走出房间——裹着那妇人的衣裙。
屋内只剩下——
一具洞口自眼睛内部蜿蜒直下贯穿整张脸而面目全非的尸体。
以及,时亮时灭的灯芯正在晃动着腰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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