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匹油光水滑的枣骝马迈着优雅的小方步,稳稳地拉着马车,驶过车水马龙的大街,马车“格拉”“格拉”响着,慢慢的,向华丽的皇宫大门使去。
这辆马车不像其他马车那般华贵,朴素淡雅,却不失气质。马车是用紫乌檀木雕塑成的,四面皆是精致的紫色丝绸所装裹,刻着雅致流纹的窗牖被一帘银白色的竹纹绉纱遮挡住,使车外之人无法一探究竟马车里被一帘银白色的绉纱遮挡的乘客。
“来者何人?!竟敢擅闯皇宫!可有令牌?”一个待卫拦住马车道。
水玄冥轻轻用玉手优雅地撩开了那一帘银白绉纱,轻笑道:“哦?本宫才离去几日,你们这些狗奴才便认不得本宫了?还是说……不想让本宫进去?”
明明笑起来这么好看,却让人感到身陷深渊般的恐惧,那个待卫瞧见来人是太子,吓得他双脚一软,“扑通”地一声就跪倒在了地上。
“奴才参见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众待卫道。
“免礼。”水玄冥放下绉纱,冷冷说道。
“谢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饶命啊,方才小的是不知道是太子殿下,太子殿……”那名待卫不停地磕头求饶道。
“本宫今日兴致不好,在本宫改变主意之前,滚!”水玄冥冷冷道。
“谢太子殿下饶命。”
“还不让本宫进去?”水玄冥不耐烦地说。
“是是是,快让开。”
正红朱漆大门顶端悬着黑色金丝楠木匾额,一辆马车停在了门外,水玄冥起身将邧即墨抱下了马车,修长的身影大步跨过门栏,向里走去。
来到一个稍微偏僻的小院子,水玄冥一脸嫌弃地把邧即墨丢在了床上。
不满地看了邧即墨一眼,冷冷道:“漠言。”
“属下在。”漠言不知从哪里蹦出来,恭敬地说道。
“本宫先去换身衣服,叫两个待女为她梳洗一番,然后叫太医来看一下。”水玄冥说完向自己的寢殿走去。
“嗒嗒嗒”一阵脚步声向邧即墨房门走去。一个待女推开了那扇梨木雕花门,寒风也随之吹了进来,邧即墨缩了缩脖子。
“哗哗———”待女倒水的声音传入了邧即墨的声中,眉毛皱了皱。
好吵啊,死了都不能安静一下!邧即墨想到这,一个激灵,猛地睁开了眼晴,坐了起来,一脸惊讶。
“姑娘,您醒了。”一个待女走到邧即墨身边,说道。
“嗯。嘶……好痛……”邧即墨应了一声,不安分地转身去看此时的场景,却因此让伤口裂开了。
“姑娘,您别乱动,奴婢扶您去沐浴更衣。”那名待女一边说道,一边扶起邧即墨。
(注:现在邧即墨不记得自己叫邧即墨,有现代世界的记忆,不记得在古代世界的记忆之类的……)
“等一下!”邧即墨叫道。“有镜子吗?”
“有,奴婢这就去拿过来。”虽然觉得她有点莫名其妙,但还是如实说了。
“姑娘。”那名待女将一只铜镜递给了邧即墨。
“谢谢你了。你叫什么名字?”邧即墨问道。
“不敢当,奴婢叫清夏。”不愧是太子殿下看上的人,(注:完全没有的事。)真真与一般人不同呀!清夏默默想到。
“好名字。”邧即墨说完,便自顾照起镜子来了。
看见邧即墨那个样子,清夏说也不是,不说又怎么办。
(过了一会)
“哇呀!”
僻静的小院里传来了一声尖叫,水玄冥黑着一张脸看白床上的邧即墨。
“你你你你……什么时候来的?”邧即墨慌张地问道。
水玄冥无语的白了她一眼,不回答她的问题,冷声问道:“你是谁?”
“我?”邧即墨指了指自己,问道。
水玄冥点点头。
邧即墨想了想,“呃……不记得了。”
水玄冥皱了皱眉毛,脸上写了三个字“不相信”。
“不信?反正我说了,信不信在于你而不是我。”邧即墨说道。
“那…换个问题。”水玄冥淡淡的说道。
“你说,听着呢。”邧即墨一手撑着下巴对水玄冥说道。
“你脖子上的翡翠竹饰项链哪来的?”水玄冥一脸严肃的说,然后观察着她的神情动作。
“项链?”邧即墨在脖子上摸索了一下。
看来她并不知道脖子上有条项链。看到她的动作,水玄冥不禁放松了下表情。
“咦?我脖子上怎么有条项链?”邧即墨疑惑道,细细地打量着那条项链。
“你不知?那为何会在你身上?”水玄冥问。
“我……好像失忆了……”邧即墨弱弱的说道。
“那你可还记得自己的名字?”水玄冥放缓了语气问道。
邧即墨看着手中的项链,突然间看见了上面隐隐约约刻着一个“易”字。然后情不自禁地说道:“我……我叫易……易……”刚说到这里,然后就卡住了。
水玄冥刚听到“易”字,看着邧即墨的眼神中就闪过了一丝杀意,脸上的表情十分冰冷。
“对了!”邧即墨脑中灵光一闪,浮现出三个字,“我叫易-染-殇-!”
听到她这么说,紧绷的神经突然放松了下来。还好,不是她。
“身份?”水玄冥又问。
“身份?”易染殇(邧即墨)想了想,“放心吧,我只是一介良民,没干过什么坏事,啊胚,从来没干过坏事。”
“哦,是吗?那你怎么会昏倒在落镜湖边,还一身伤。”水玄冥挑了挑眉,一脸戏谑道。
“这这这……我哪知道!我一醒来就在这张床上了,哪里去过什么落镜湖,我连落镜湖在哪都不知道,去你妹啊去,有病吧你。”然后用看智障的眼神看着水玄冥。
水玄冥黑着一张脸,刚要反驳就听见一阵脚步声向房间走来。
“属下参见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太医来了。”漠言恭敬地说道。
太子殿下?难道是这个家伙?易染殇惊讶地看着水玄冥。
水玄冥看见易染殇一脸惊讶的样子,向她挑了挑眉,一脸嘚瑟。
可是,他们两个现在的表情动作在外人看来完全是眉目传情,暗送秋波。
漠言一脸惊讶,外面刚要进来就看到这样一番场景的陈太医更是大跌眼镜。
此时,两人默默的想到:这个向某人一脸嘚瑟的家伙真的是他们冷酷无情丶残忍嗜血的太子殿下吗?
两人在风中凌乱,两人在“眉目传情”,此景,甚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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