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皇帝停灵了七日,李逾风脚不沾地的忙了七日,但他白日里再忙,晚上也要和卢思月黏糊一会,有时是在卢思月身边看奏折,有时是替卢思月打理头发,有时是陪卢思月吃一顿宵夜,总之是要日日都见着。
后来老皇帝下葬,李逾风就搬到了景元宫居住,连同着把卢思月也挪了过去,两个人一同吃住,宫里上下都看明白了,但谁也不敢多说什么。
“这几日你不累,我都累了。”卢思月打掉李逾风悄默默搭上她腰的手,身子一侧,坐远了些。
李逾风自那日开了荤之后,便食髓知味再也停不下来了,日日都想着再吃一口,卢思月实在受不了他软磨硬泡,三次里有两次让他得手,这几日便将自己累的是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对不起姐姐,我今天绝对老实。”
说话时,李逾风已经站起来,全身的阴影都笼罩在了卢思月身上,语气轻软,夹着些许疲惫和眷恋。
卢思月看着眼前这个已经褪去稚气,眉眼间已带着上位者的从容的李逾风,内心隐约的有些不安。
……
翌日清晨,卢思月睁眼时,李逾风已经去上早朝了,殿内书案上堆满了李逾风的奏章,卢思月洗漱完用完早膳后便随意的翻弄了起来,忽然她看见一封插着鸡毛的信,她记得这一摞是昨日夜间加急送进宫的,因为时间太晚,李逾风并没有来得及去看。
卢思月一眼就认出信封上的字,是崔瑜的,她连忙拆开,信上内容除了禀告潭州的情况外再无其他。
潭州是连年的旱灾,加之地处偏远贫穷,贪官污吏当道,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崔瑜在那边也并不好过,起初带过去的粮食只是暂时解决问题,潭州那么大,势力盘根错节,不可能将粥送到每一个灾民手里。但在信中,崔瑜说自己遇到了一个农事行家,已经带领潭州百姓挖井引渠,但潭州官场如同恶疽,崔瑜想有罢免和任职官员的权利,所以写奏折来奏请李逾风,先前老皇帝在时他不敢想,如今李逾风继位的消息已经传到了潭州,他这才送来了加急文书。
卢思月看完后,心中很是纠结,是帮潭州百姓还是不帮,若帮就要在李逾风面前帮崔瑜说话,这很可能会让李逾风不悦,让崔瑜陷入危险,若不帮那看着潭州千万百姓饿死,卢思月实在不忍。
良久,卢思月听到了李逾风回来的声音,便连忙将信压在了别的奏章下,出了书房去迎李逾风。
卢思月:“今日怎么回来的这样早。”
李逾风将擦手的帕子往宫女的托盘上一扔,便伸出手来扶卢思月的手,二人同时落座,方道:“今日没什么事,我就想着赶紧回来看看姐姐,要是姐姐起来的晚,我还能侍候姐姐梳头。”
一旁的臧让早就习惯了自家陛下这幅模样,但那些宫女,每每听到李逾风说这样的话,总是惊的肌肉一紧。
卢思月:“明日就是你的登基典礼了,准备的如何?”
“不和姐姐的封后典一起,就也没什么好准备的,如今各处都有灾情,国库空虚,我就让他们一切从简了。”
李逾风说完,就挥手示意宫女都下去。
宫女们从殿内退出来后,便一脸兴奋凑到了后殿的小花园里说悄悄话。
“刚才真的是吓到我了,陛下对卢娘娘真的是没话说。”
“对啊对啊,我起先还奇怪为什么陛下不给卢娘娘赐居凤仪殿,原来是卢娘娘自己不想当皇后。”
“啊?为什么呀?你怎么知道的?”
“我刚听陛下说的,不和封后典一起,就也没什么好准备的,那言外之意不就是卢娘娘自己不愿意吗,至于原因嘛,你们忘了卢娘娘还是崔家的媳妇呢,这总得等崔大人回京了再和离吧。”
“唉,卢娘娘命也太好了,出身卢家,嫁的是京城里最好的世家公子,如今又被陛下捧在了手心里,只是可怜了崔大人,出去一趟回来媳妇都没了。”
宫女们围在假山旁,你一言我一语的叽叽喳喳的讨论着,忽然寝殿那边传来一阵瓷器摔在地上碎裂的声音,便吓的她们做鸟兽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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