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思月问白氏要不要这个男人的命,白氏像抓住了一棵救命稻草,连忙点头说要,她知道以卢思月在李逾风心里的地位,只要她愿意帮自己,自己的情郎就一定能活。
“好,这个人我会带出宫,只要你安安分分的在内宫扮演好你该扮演的角色,会有你如愿以偿的哪一天的。”
说完,卢思月踢了一脚地上的衣服,示意男人穿上,那男人见李逾风并没有发作,便知道今日之事有了回旋的余地,连忙从地上爬起来穿好衣服。
卢思月转身,盯看着一旁瑟瑟发抖的宫女,道:“你最好知道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
“奴婢知道,今日太子殿下来看望娘娘,说了会话就走了。”
卢思月见这宫女也是个机灵的,便没再多说什么,只是拉上李逾风,叫上地上的男人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走出了白贵妃寝宫。
回到东宫后,卢思月将男人软禁在了一间小阁楼里,派人把手着。卢思月想着如今这个紧要关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若真强行杀了这个术士,不说尸体不好运出宫,那白氏说不定还会狗急跳墙,如今只消拿着这个男的,白氏就不会有其他动作。
安置好一切后,天色已经昏暗,巡视的内侍已经点起了宫灯,卢思月本打算叫人去街上买点吃食回来,她这会子特别想吃酱甜藕,城东福楼的酱甜藕是做的最好的,只是藕这个东西性寒,吃多了对身子不好,从前在卢府卢恪文就不许她多吃。
“卢娘子,你快去劝劝殿下吧,他叫人拿出了库房里的白云酿,那酒可烈,殿下又没吃什么东西,这肯定是会伤身子的呀。”
来找卢思月的是东宫正殿的大宫女,专管李逾风饮食起居的。
“我知道了。”
卢思月想李逾风应该还是在为今天的事郁闷,索性先让他醉一场,发一发心中郁结也好,便就没有立刻去,先是卸了妆洗了澡,吃了两口刚买回来的酱甜藕,才往李逾风的寝殿去。
一进殿,卢思月便看见满地的玉瓷酒瓶子,和一手捏着酒瓶,一手撑着额头的李逾风。
“这酒装这样小一瓶,就是不让你混喝的。”
闻声,李逾风抬眼朝门口看去,便看见散了发髻,穿着雪青色薄衫长裙的卢思月,面上未施粉黛,施施然如月神临世。
卢思月缓步走到李逾风身前,拿过他手里的酒瓶,尝了一口,然后立马就被这酒辣的皱了皱眉头。
“我以为,你厌弃我了。”
先前宫女去找卢思月,是李逾风授意的,但是卢思月没有来,他等了又等,从紧张等到了绝望,他以为卢思月不会来了,他以为卢思月一定是厌弃他了,他有那样不堪的出身,即便是他现在是太子,但仍旧甩不开从血脉里带着的污秽。
“说什么傻话,好了,别喝了,你已经醉了,早点歇息吧。”说完,卢思月就叫人将屋子里的酒都收拾了。
李逾风闻言没有立刻动,是呆愣了半晌,然后突然说:“姐姐,我走不动了,你来扶我好不好。”
李逾风像个撒娇的孩子,张开了双臂,露出了小时候向卢思月撒娇时的表情,一双眼睛眯成了一弯月牙。
卢思月看着醉醺醺的李逾风,怕他又在宫女面前做出什么有失体统威仪的动作,便只好同意他的话,上前将他搀扶住。李逾风半靠在卢思月的身上,他已经高出卢思月一个头了,若他真的使不上力,卢思月是绝对托不动他的,但现下他还清醒的很。
卢思月撩开珠帘,架着李逾风往屏风后的里间走,然后去掀床帐子,刚准备将李逾风放在床上,谁知李逾风搭在卢思月肩上的那只手突然收紧,倒下去的同时连带着卢思月一起跌在了床上,然后飞快的翻身,将卢思月按在了身下。
“你没醉?”卢思月有些愠怒的问道。“放开,别闹了,不然我要生气了。”卢思月稍微挣扎了一下,发现完全没有挣开的可能,但她现在只要喊一嗓子,外面刚收拾酒瓶的宫女就会进来,即便现在她们不敢拉开李逾风,但是也会告诉臧让,臧让会阻止他的。
但是她不能那样做,激怒李逾风对崔瑜没半点好处,她现在只消控制住李逾风不去伤害崔瑜就够了。
李逾风盯着卢思月平静如水的脸,忽然心如擂鼓,帐内的气氛逐渐暧昧起来,他缓缓的靠近卢思月,直到卢思月的嘴唇已经近在咫尺,他忽然停了下来。
他突然怕了,没有缘由的害怕,像是风筝线在手中,却害怕会忽然狂风大作拉不回风筝的感觉。
突然卢思月方才喝的那口酒的酒劲上来了,眼前的人开始出现重影,天地旋转,自己仿佛躺在云上,随着风不停的飘飞。她没想到那酒那样的烈,还不等她对眼前的情形做出思考,她的眼皮子就开始打架了,从未如此沉过。
“我…我好像醉了。”卢思月这句话刚说完,便开始意识模糊,沉沉的睡了过去。
李逾风将人挪到床榻里面,然后给她盖好了被子,他用目光仔细临摹着卢思月的面容,一丝一寸他都要刻在心里,最后他在卢思月的手背落下了一个轻吻。
“对不起,姐姐,我真的不能失去你,我一定要将你留在我的身边,哪怕你会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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