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溟霁:夜凉,就不用送了
沈娮:殿下送臣女药材,臣女自然也是要还殿下情义的
沈娮:知道殿下什么都不缺,就想问问殿下有什么想要的,当然如若是臣女能办到
沈娮:况且送殿下出府乃礼节
延溟霁含笑望着她
延溟霁:好啊
延溟霁:那就有劳
说完大步朝外面走去
沈娮无语,他走这么快做什么,生怕她追上了??
陇了陇披风,也跟了上去,但步子不是很快,沈娮也只能看着他那高大的背影
路过的下人瞧着这幕都纷纷低下了头,今天下午康兰院的下人仆子都发卖了出去,唯恐出什么乱子,小六也是千叮咛万嘱咐的警告了她们:
“做好自己的本分,不该说的别说,不该做的别做,不该看的别看”
沈娮瞧着下人们瑟缩的像个鹌鹑,不由的想到延溟霁的外号可是活阎王,脾气古怪,身份特殊,不能得罪
此时一阵凉风席卷而过,沈娮只觉得脖子凉飕飕的,如是这样想着步子也未停,冷不丁的跌入某人的怀抱
沈娮:………………
胸膛坚韧有力,温暖的不像话
沈娮懵逼的抬起头与他对视
沈娮:(咋的不走了??)
还是往后退了一步,保持适当距离,就当她想着站在那个位置既不显得刻意又不显得暧昧的时候
延溟霁冷着脸俯身与她视线其平
延溟霁:以后不要喊本王殿下
沈娮:那喊什么??
沈娮真诚发问
延溟霁:名字
延溟霁:或者其他
延溟霁:你也别一口一个臣女,显得生分
沈娮:可是我们本来就没多大关系啊殿下
沈娮:臣女之前就同殿下说了,不喜欢殿下来着
延溟霁:本王也说过追你来着
延溟霁:是你说欠本王人情
沈娮:…………
延溟霁:就这样吧,别送了
说完也不等沈娮回答就大步离去
独留沈娮风中凌乱……
……
马车内,延溟霁顺手就把桌案上的汝花白瓷壶给砸了稀碎
瓷器碰撞地面发出尖锐的声音与快马哒哒哒的马蹄声交织
在外驾马车的姜白知道,他家殿下又犯病了
马车里的东西都不够他家砸殿下的,等会一个也逃不掉
延溟霁:姜白你没吃饭吗?架这么慢对得起王府给你一月五百两银子??
参天勒,他感觉都要飞起来了,还不快啊……路过的狗的要嚎两句
只是他真没吃饭,那些糕点不都送给五小姐和染话吃了吗,说怕小姑娘饿着
姜白:殿下,已经最快了
延溟霁:黑欲人呢
姜白:早就在房梁上候着呢,他说是看见殿下与五小姐正说着话也不好听了去就躲的远远的……
延溟霁:…………
延溟霁:叫他去查查张疑兰与张家的关系
姜白:好的殿下……
…………
第二日清晨,国公府便摆起了灵事
府内外都挂上了白布,门口的石狮子也围上了一圈白纸花。丫头小厮身着缟素,有的在大厅烧纸哭诉,有的在府门处迎着前来吊唁的客人
唯不见沈娮的身影
众人是今早得知此时也是惊讶不已,昨晚沈国公府遇刺,国公夫人遇害,国公爷左手受伤沈家姑娘受到惊吓卧床不起……此是在滞北闹得沸沸扬扬
来来往往吊唁的人不少,知州更是携家人亲眷四五十口人在国公府中告慰了一整天
毕竟这事发生在滞北,他身为知州,遇刺之人嚣张至极,连沈国公这样为人正直的人都未能幸免……这责任是他担不起的……
况且如今霁王也在滞北,如是这样想着,他就觉得头又大了些
沈庭:多谢众人前来慰籍,沈谋在此多谢各位
沈庭:只是如今世道多变,天灾祸患多集,也不便铺张
沈庭:明日便下葬,让夫人安心离去……
说完眼眶也红了一圈,众人皆是惋惜
谢知州听及此心里内疚更甚
知州:国公放心……刺客一事我谢谋定会查个明白
知州:还国公一个公道
知州郑重其事,双手握拳,弯腰鞠躬,眼底的肃然之色涌现
国公没说话,众人也只能以为是伤心过度,没在多想
只是霁王殿下也未曾来过,倒是派下属送来了些东西便又走了,说是才祭奠完惠太妃心情不佳……
许多人都松了口气,不来也好,以那尊主的脾气,心情不佳他们都得遭罪啊……刺客一事还未查明要是谁栽赃陷害,一家老小都得赔进去
娇兰院内……沈娮平躺在贵妃椅上,脸上画上了病态的妆
绕是来看她的各府夫人小姐,都被一一哄骗住了
心里头的阴郁不能缓解,沈娮烦躁的心情不达眼底,染话染饰两丫头也配合的蹲在门口没说话
沈娮:把那个兰姑姑拖过来
染饰:好勒小姐
良久……兰婆子被人带到了房间内
大门紧闭,只装作她家小姐病入膏肓,卧床不起,命不久矣的悲怆,窝在石梯上抹着不存在的眼泪
沈娮瞧着一日不见得兰婆子憔悴的模样只觉得可笑至极
沈娮:告诉我,张疑兰的目的是什么?
纤细的白手捏起兰婆子的下颚,嘴里发臭的抹布被拽了出来
脸上的淡笑让她觉得森寒无比,在加上那惨白的面容,活像一个来掏她命的女鬼
想要大声尖叫,但干涩的喉咙拖扯着声带半天喊不出来一句
沈娮:老实点,要不然
沈娮:杀了你
沈娮:明白?
兰婆子点了点头
一股清水滴落在脸上,兰婆子努力张大嘴巴去稀释着,在得到满足后便又换了副嘴脸
沈娮:你说啊
兰姑姑:老奴只是一做奴婢的,老夫人的意思岂是我们这种下人能猜的
沈娮:她昨天叫你来喊我,要做什么?
兰姑姑:奴婢也不清楚,只是知道老夫人床榻下藏了把斧子
沈娮:她藏斧子做什么?
兰姑姑:这个……
兰姑姑:好像是要……给您点教训
沈娮:…………
沈娮还是挺无语的,拿斧头就想对付她?
沈娮:你还知道什么
沈娮:全部说出来
兰姑姑:这……要是老夫人知道,奴婢这条小命就要不保了呀
沈娮:放心……她不会知道的
沈娮笑笑,张疑兰这辈子也没机会知道了
兰姑姑:有天晚上我瞧着老夫人房里还亮着就打算去看看
兰姑姑:没想到,还没打开门就听见一个男人的声音
兰姑姑:那男人说什么龙纹令什么的,奴婢没听清楚
兰姑姑:当时老夫人情绪激动的骂了对方两句,那男人说什么你是张家人,要为张家出力
兰姑姑:后来声音越来越小,奴婢就走了
沈娮:没了??
兰姑姑:奴婢知道的都说了,以前是奴婢的错,不该欺负小姐
兰姑姑:全都是奴婢的错,都是奴婢看小姐好欺负出的主意,不关老夫人的事
沈娮:你倒是替她兜着
沈娮:还真是主仆情深
兰婆子面露难色,她回去得好好劝劝老夫人别在做傻事,如今的沈娮也不是昔日的沈娮
想着想着也就没这么亢奋了
沈娮:我记得张疑兰当初不是一丫鬟吗?
兰姑姑:奴婢从老夫人当丫鬟时就一起在嫡母身边当差,后来老夫人做了姨娘才调到身边伺候
兰姑姑:也听老夫人提起过,说她是家里人卖出来的
兰姑姑:被昔日的嫡母给买了回来
兰姑姑:可是小姐……老夫人是真心对待国公爷,虽然做错了许多事,但……
沈娮:行了
沈娮:我知道了
兰婆子泣不成声,因为还被绑着也不能动弹,也只能不停的扭曲,来表示不满
沈娮:对了,忘了告诉你
沈娮:张疑兰昨天晚上自缢了
兰姑姑:什么???
兰姑姑:不可能
兰婆子嘶哑的嗓音大声嚎叫着,汗水和泪水混合,让她现在看着不仅狼狈还很可笑
沈娮:一切都是你们罪有应得
她不会怜悯她们,沈娮之前受过的苦除了她没有人能切身体会,那是一段不堪的回忆,让她不愿再回想
此时染话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染话:小姐
染话:刚刚前院传话,说是四公子和赵公公从盛京赶来了
染话:说是如果小姐身体稍微好些就去前厅接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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