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高处不胜寒寒

宫宴结束后，肖风招呼也没打，就去了轩辕阁，而顾铭被皇帝留下，美其名曰商量国事。

“陛下，不知叫我来是有什么国事？”顾铭施礼相问。

“少来，就我们两个人，你端什么架子，坐下，跟我说说你离开这些日子发生了什么有意思的事！”北王大咧咧往椅子上一躺，一脸好奇。

“好歹是一国之君，注意形象，看着就辣眼睛！”顾铭面无表情嫌弃的看着北王，坐下给自己斟茶。

“顾——铭！你说的是人话吗？要不是父王惦记外面的世界，带着母妃禅位溜走，我至于现在就被困在这紫禁城吗？”北王幽怨的眼神看得顾铭心里发毛。

“在其位谋其政，何况，自古以来，享多大荣誉就担多大责任，若你也不想坐着龙椅，你也可以学太上皇，赶紧造个皇子，然后培养出来，你就可以退了！”顾铭无情的打击着。

“……”

顾铭说归说，还是拿出一本册子，递给北王，又给北王斟了杯茶：“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出，这是我记录的一些路上发生的事，还有敌军将领的作战方式之类的，你慢慢看。”

北王看着顾铭，双眼冒星，“我就知道交你这个朋友没错，果然还是你心疼我啊，父皇当初培养我处理朝政，细心教导，我当时还是很开心的，也有打压其他兄弟，以防有人使坏，现在倒好，我这个悔啊。”北王想到之前为了太子之位和几个兄弟的摩擦，倒是有些怀念了，恨不能有个兄弟替他。

“高处不胜寒，当初不是没有劝过你，你自小就喜欢到处跑，到处看风景，喜酒喜花草，可太上皇的在意和看重，又让你舍不得放弃那成为九五之尊的机会。也怨不得太上皇。”顾铭想到当初北王的纠结和对权利的炽热，轻摇了摇头，自己也是从小向往江湖，不愿被身份束缚，可作为摄政王的儿子，从小就享受了正常人没有的尊荣，注定要失去一些自由，很公平，也很残忍。

“怎么就不怪父皇，他当了帝王，享受了权利和尊贵，不想干了，就把儿子推出去了，我都快冤死了，还不能发发牢骚啊！”北王撅着能挂油瓶的嘴。

“我倒是觉得太上皇睿智，禅位之前没有走漏任何风声，悄无声息。”顾铭眼里毫不掩饰对太上皇的崇拜。

“停，本子留下，你可以走了，没人性！”

“好了，别抱怨了，现在位置已经坐稳了，朝里也没有什么别的声音，身居高位的都是你自己培养的人，晚上要不要过来聚聚？”顾铭还真是有些懂北王的苦闷，他也只能跟自己抱怨几句，却没有退路，和自己一样。

“好，去轩辕阁吧，正好，给你好好介绍一下肖风，他是除了你以外，我最欣赏信任的人了，就是嘴不好，很毒，连我的面子也不给！”北王似是告状实而从侧面告诉顾铭，肖风是个值得交的，或者说，只能交好不能交恶的存在。

顾铭眉眼一挑，倒是没想到，北王看起来有点小孩心性，但实际上，得太上皇细心培养，又能将皇位坐稳，怎么会是个小孩子，众人只知道太上皇很重视这个太子，可在他上位前和上位后，那些危机和敌视也都因为太上皇的看重有曾无减，他能镗过来，靠的还是自己。顾铭很意外肖风居然能让北王亲自推荐，所以更有兴趣去会会这个肖风。

从宫里出来，顾铭就回家梳洗了一番，让暗卫顾三拿了几瓶好酒，再亲自去库房挑了一把匕首，名曰——历冰，削铁如泥，是当初游历之际，得一友人所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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