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府内清闲了几日,便让林嬷嬷挑选了几个婢女给我作贴身用。
嬷嬷眼光极好,挑的几位都是府里做事已久的婢女,自身也是有些武功在的,可以保护主子。
我端坐在椅子上,看着在眼前的婢女们,开口问候在一旁的林嬷嬷:“嬷嬷,就要她们两个吧”
我指了坐边穿青衣的和右边第二个穿黄衣的,两个人比较低调,眼神里没有半分小心机。
俩人纷纷上前道谢,其余婢女皆由林嬷嬷带走了。
按照惯例,要给婢女赐名。
“你们二人可会武功?”我问。
俩人皆点头答“回禀主子,奴婢会”
我很满意,浅笑道:“如此便好,现在给你们二人赐名吧”
我略微思考一下,那姑娘爱穿青色的衣裳,便叫钰青。另一个姑娘穿黄色,便叫黛箩吧!
“我只有一个要求,既做了我的贴身婢女,就要明白什么叫忠心,我最看重就是这两个字”
黛箩和钰青二人单膝跪下,抱拳道:“是,奴婢记下了”
从此,她们二人便搬来清合院,我暂时在府内,也没什么危险,并让她们二人前去军营历练了。
府里很是清净,若是以前想必原主不闹个天翻地覆都不罢休,无法谈清净二字。
这日,我从柜子里看到了原身保护极好的皮鞭,那鞭子叫一个粗啊,抽人几鞭确实顶不住。
不过这皮鞭保护得如此之好,想必是及其重要,得闲时要查一查这个皮鞭的来处。
高蛰有个妹妹,名叫高惜月,刚过及笄之年,家里人如今也是在为高惜月的婚事忙碌张罗着。
高惜月满腹诗书,与其他待字闺中的女孩不一样,她见多识广,性格开朗颇有些大大咧咧,自然选夫君的眼光极高。
她与傅照的妹妹荇阳公主是闺中密友,不过,荇阳公主被兄长禁在宫内,短时间内是无法出来找高惜月了。
这日,楚家收到拜贴,安阳郡夫人李氏要来拜访,家中无长辈,我无奈得前去相迎,同时命人备好接待客人的一切事宜。
马车在楚府大门前停下,从里面走出来一位衣着华丽的妇人,听下人们说这李氏与原身的母亲是好友,自从楚夫人生下原身后,她每隔一段时间便来拜访。
只见她面带微笑,走到我的跟前,打量了几眼,开口道:“好孩子,淑姨看你来了,过的还好吗,有没有什么人欺负你”
我轻轻点头,道:“进来说话吧,请”
我领着李氏前去待客厅入座,吩咐下人们上茶水点心。
李氏原本还是一脸温柔,关怀备至的模样,见四下无人近在跟前,刚才脸上的神情明显消失,问道:“绯瑶,你这段日子可有在吃那药?”
药?我快速的在脑海里过了一遍,没发现任何有关于药的记忆,而且近期我在房间里也并未看到所谓的药。
那么,这个药到底是个什么药?
“淑姨,这您放心,我都按您的吩咐按时吃着”我顺着李氏的话回道。
我心里却不由得一阵担心,原身到底吃了什么药?是否身体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疾病?
李氏见我沉思,轻笑一声开口道:“药快吃完了吧,别怕,我给你送来了”
说着,从衣袖子里掏出一个小盒子,打开后,里面有大约十几颗的小药丸,全是黑色的,看着心惊。
“来”李氏说着便从盒子里拿出一颗药丸递到我的嘴边,示意我吃下。
我伸手接过她的那颗药丸,快速的放到嘴里,做出了一个强吞下去的动作,她很满意的笑了笑。
实际上我把药丸放进嘴里时,快速的换到手心里,此刻的药丸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进到了我的衣袖里。
见婢女摆茶水点心,李氏也不好在说什么,随手拿起茶杯抿了几口,又寒暄了几句。
送走李氏后,本想让人去请大夫来看看这盒药丸到底是什么,宫里却派人来宣我进宫,只好将那盒药丸搁置在了房间里。
匆匆忙忙的钻进了马车直奔皇宫而去。
到达宫内,便随着内监前去正岐殿,踏入殿内一眼便看到傅照坐在皇位上,一脸愁容。
我俯身行礼,“臣女拜见皇上”
傅照见我安然无恙,舒了一口气,轻声道:“免礼,坐吧”
待我坐下后,傅照看着我担忧道:“朕收到密信,说是有熙朝探子今晚要夜袭将军府,捉拿你来要挟晋源,如今看到你安然无恙,朕便能安心了”
也是,在宫里到底是比将军府安全。
我莞尔一笑,道:“多谢皇上挂怀”
傅照派人将我暂时安置在正岐殿偏殿,又在将军府布下天罗地网,再派人前去寻找这批探子的下落。
好巧不巧,今日高惜月也进宫了,此时正在荇阳公主处。
外面天色已晚,我用过膳后,便在偏殿里等待消息,希望今日将军府里的网能网住那批探子。
慕容沉如今有玉昭相助,又有其他小国为他屯兵,依照他的小人之心,怎会放过大庭。可当时那些诬陷齐王与大庭勾结的信件到底是谁做的,还有那个安阳郡夫人也得好好查一查了。
随着时间流逝,我顶不住困意便躺在床上歇息。我做了一个梦,梦到了慕容忌,他满身是血的朝我走来,对我说:“母亲,儿子死得冤,您要为我报仇啊,杀了他,杀了他”
被梦惊醒后,起身倒了杯水润润喉,突然,我听到了快速踩踏屋顶的声音,不好,有人来了。
我急忙穿好衣服,从枕头底下掏出一把剪子握在手里,走向外面查探,外面静悄悄的,并没有发现任何人,轻手轻脚的打开门往正岐殿正殿走去。
我刚走到正殿门口便听到了一个女人的声音,略微尖酸刻薄,“大庭皇帝,不过如此”
傅照被几个黑衣人摁住,脖子上架着刀动弹不得,此时的他还穿着里衣,衣服上还有血迹,想必是被惊醒时与黑衣人搏斗了一番,无奈人多。
正岐殿附近守卫的侍卫全部被暗器所杀,我本想去通知汪一海,可一来一回时间上来不及,我随手从其中一位侍卫腰间拾起一把剑。
又从其怀里摸索出了一个烟花信号筒,二话不说拉开信号筒,“啾”的一声,烟花信号在空中炸开。
正岐殿内黑衣人听到信号声,暗道不好,带着傅照想走,却不成想正岐殿大门被我一脚踹开,我单手握着剑挡住了他们的路。
傅照被布条塞住了嘴,无法说话,只能在一旁着急呜呜着。
带头的黑衣女子冷漠道:“什么人连命都不要了,你们几个去把她解决了”
说完,几个黑衣人提着剑朝我冲来,我脚下一移,提起剑迎了上去,只要我拖住他们,就能为后续赶来的支援争取时间。
我剑下刺穿了其中一个黑衣人的腹部,快速抽出来,身子一偏又割伤了另一名黑衣人的肩膀,身子一翻,躲过了黑衣人的剑,却没躲过那名黑衣女子的暗器,我的肩膀不慎被暗器刺伤。
眼见那名黑衣女子欲要单独带傅照走,慌乱之中,再不确定的情况下我脱口而出,喊了一声:“上官汐月”
那名黑衣女子偏过头,紧握成拳,把傅照丢在一旁,自己拿出暗箭射了过来,我快速躲闪而过。
再次提起剑迎上去与上官汐月厮杀,她身上有一股味道,与慕容沉的一模一样,所以必定上官汐月无疑。
我一边与她厮杀一边激怒她,“怎么,不好好在慕容沉身边为他暖床,跑来掳走我们皇上,难不成是慕容沉把你玩够了”
“闭嘴,找死”上官汐月怒道。
我扯下她的腰带,划伤了她的后背,一个踉跄她险些倒下,还好被一名黑衣人稳稳扶住了。
只是,我也中了她的毒粉。
有些精疲力尽,呼吸不畅,显然毒发了,四肢开始有些发软,为了不让自己倒下,我快速走去傅照身边,砍断了绑着他的绳子,拿下堵住他嘴巴的布条。
傅照全身得到自由,起身将我护在身后,怒视着上官汐月。
调息后的上官汐月本想继续杀我,直接被汪一海一掌打伤在地,跟在汪一海身后的侍卫们快速进殿控制住了上官汐月。
“皇上,属下救驾来迟,请皇上恕罪”汪一海抱拳请罪,拿起剑身子一闪,划了两名黑衣人的喉咙。
有一名黑衣人见状想逃,朝傅照射了一枚毒箭后,被汪一海一击而中,剑穿过黑衣人的身子缓缓倒下。
而我,也挡在傅照跟前接下了那枚毒箭,毒箭插在我的腹部,血流不止。
“楚小姐”傅照猛地喊了一声,心惊不已,心里却是很自责,要不是自己这么没用…
当我倒下之际,我好像回到现代,我好像看见了那日斩首血流不止的场面,也好像看见了沈又卿。
我记得他叫淮恩。
眼皮子很是沉重,在缓缓闭上时,我随口喊了声:“淮恩”
我的灵魂飘出身体外,看到了傅照抱起我匆忙进入后殿,宣召整个太医院的太医前来。
汪一海带人清理了正岐殿,又亲自把上官汐月押下去,让人去宫内一一排查,正岐殿布防再一次加重。
我看见太医在为我把脉,把一次再换一个太医,接着再把,就这样换了几个太医后,均表示无奈,全都摇摇头。
傅照一怒之下,抓起茶壶朝地上摔了下去,自嘲道:“都怪我,都怪我,要不是我自己没用,她定能安然无恙”
太医院院首叹气道:“皇上,请节哀,楚小姐身中剧毒,不单单只是一种,况且三毒齐发,老臣无能为力,还请皇上恕罪”
说完,院首跪下,身后跟着一片太医一同跪下请罪。
所以,我是死了吗?
原来,我又死了一次,那么这一次我还会重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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