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一行人有些面面相觑之时,前面突然又起了一阵骚乱,竟是有一刚买到草药之人手上的东西被一位突然冲撞过来的路人抢去,他怒不可遏地去追,那路人也真是倒霉,一不留神就被路面凸起绊了一跤,那草药的原主人第一反应也并非是去捡起药,而是骑在那人身上打了起来,边打边怒骂:“你找死呢吧?!······”那斗大的拳头拳拳砸头,眼见那人没几下就被砸得流血不止,竟也无人去拦,李维祯就要冲上去,陆孑离快他一步去制住了那打人男子,只见那被打男子却还死死抱着打人男子大腿不放,口里喃喃道:“大人您行行好吧,我拿小囡囡就快死了,我再不拿药回去她可真要死了······”李维祯突然就知道那些家里有病人却又买不到或是根本没钱买药的人会怎么办了,他感觉今日一阵子受到的惊吓比他之前二十年的人生来的都要多。
他们一开始试着和那打人男子讲道理,说是把那药卖给他们,让给那被打男子,打人男子不肯,直到阿静亮明身份,说自己是太子,还拿出了宫中特有的令牌,那男子才有些畏缩地答应了,随后骂骂咧咧自认倒霉的又排队去了。
那被打男子连连道谢,给他们磕了好多个响头,才也抱着那药有些步履不稳地跑了。
解决完了这桩事,李维祯一行人就凭借“太子”之势获得了与那药所主人见面之机会。此人面相就生的贼眉鼠眼很是精明,只见他貌似谦卑地请阿静上座,随后还安排仆人给他们每人都斟了杯茶,然后才开始谈话:“近日里有听说皇上与太子殿下会来到这含山办祭天大典,却也知皇上前日便已回宫,不知太子殿下在此逗留有何事啊?”
阿静沉着地开口道:“我要你这店里所有的面罩以及防疫药品,原价卖之。”
“这这这······”那商人冷汗都要下来了,道:“殿下,如今全国上下一药难求,我这不过一个小铺,外面还那么多人排队,估计今日所存之货亦会售罄,恐怕难以满足殿下您的需要啊。殿下你要不到别的地方去问问?”
“按门口那排队之长龙来看,恐怕你这便是此地最大的药所了吧,我不问你要,还找谁去?”阿静幽幽开口。
这下商人的冷汗实下来了,他吞吞吐吐继续答到:“制作面罩的工人在工场日日赶工,采草药之亦是如此,今日存货实已不多,要不殿下您等上几日?”
“既是日日赶工,为何还一药难求?”李维祯突然开口道,抓住了那圆滑商人话语之缝隙。
商人看他的目光并不很客气,可回过头对着阿静却还是那副唯唯诺诺的语气,他有点难为情地说:“事实上,我们全县镇药所里所有的药都是分成四份的,一份预备送到官大人家中,一份被地主豪绅买走,一份······自己留着紧用,再加上价格昂贵,所以到普通百姓手上的物资,自是寥寥无几······”
“既知如此,为何要把药价定如此昂贵?!”阿静有些发怒似地喝问道。
“太子殿下,你可能有所不知,现在全国上下的物价都在涨,且药品还是光有钱也不一定买得到的稀罕物,自然······”
这些冠冕堂皇的混账话他们都已要听不下去,于是阿静直截了当地问他道:“你现在只需告诉我目前谁家那些物资最多就好了,我自会寻他去。”
那商人似是为难又似是松了口气地道:“自然是毛大人家······”
哦,就是那个邀请他去他家府上住的叫毛什么的小官?李维祯心里想起他那张令人腻烦的肥脸,心里有点反胃。
于是他们这一行人只得浩浩荡荡启程去向毛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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