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儿,你...”南寞浅一下子怔愣住了,喉头梗塞地没说出话来。
倾弦没有说什么,只是呆呆地看着自己的伤口。
南寞浅急忙抱起倾弦就往紫燕宫去了。
“快传太医。”南寞浅现在像是一头即将暴怒的狮子。
“喏。”说着一旁的侍女急急忙忙地跑了出去。
“寞浅哥哥,这刀上好像有毒。我好庆幸,我接住刀了。”许久没有说话的倾弦终于开了口,微笑着眼底却满是落寞。
“弦儿,这刀上...”
“我已经不觉得痛了...你看。”说着收握了一下左手。
“别...”南寞浅急忙小心翼翼地牵住倾弦的手。
就这样,南寞浅牵着她的手,她的血把他的手染红...
他心疼地看着倾弦的伤口。要知道,他现在多么希望刚刚倾弦没有接住那一刀。
而倾弦呢,眼神迷离着,有些空洞,也有些落寞,她的嘴角依旧牵着一抹浅笑。其实,她好怕...可究竟怕什么呢?她好像也不清楚。
不多久太医便气喘吁吁地跑来了。
“太医院周潜阳拜见倾弦郡主,南王殿下。”
“快。”南寞浅不耐地看了那周潜阳一眼。
“是。”那太医说着从药箱里拿出了锦布轻放在倾弦的腕上。
“这...”那太医皱着眉久久没能说出下一个字来。
“这怎么了?”南寞浅此时比谁都要着急...
“禀告南王殿下,郡主可能并无大碍,但这血液流动却是异常。敢问郡主这伤口是否疼痛?”
“不疼。”
“那...”那太医长叹一口气,“郡主此刻体内血液流动极快且无规律可循,这伤口处更是失了痛觉,若是此时不缝合伤口,那便会血尽而亡;若是止了血合了那伤口,那体内的血液则会冲撞经脉,不消七日经脉断尽而卒。而在那七日之中,血液冲击之痛,会一日较前一日更甚。”
“你说什么?”南寞浅一把抓住了那太医胸前的衣襟,将他拽近身旁。
倾弦垂眸说道,“他没错,只是把一切都原原本本地说出来了罢了。”
是啊,那个太医没什么错,所说的事实也没什么错。错的是他,如果不是他叫弦儿出去又怎么会这样呢?这么想着,南寞浅手上的力道越来越小,最后手臂直直地垂了下去。
“周太医,那我中的是什么毒呢?”
“禀告郡主,可能是三尸虫之毒。”
“可有什么解毒之法?”倾弦轻声问道。
“属下无能,无法解郡主之忧。”
倾弦轻合眼眸,“若是这刀扎到心脏会如何?”
“不出半个时辰便会丧命。”
“你下去吧。”
“那郡主的伤?”
“我会处理的。”
“是。”说着便离开了,连药箱也没拿,毕竟这里面有着郡主可能用上的包扎之物。
“倾弦哥哥,你知道吗?刚刚那一刀是要刺向你的心脏的,而且它还有毒,可能会立即要了你的命,但是我接住了,老天还多赐给了我七天寿命呢。”倾弦依旧是笑着说,只是不知道这究竟是对他说还是在说服自己。
倾弦告诉自己,这样去换寞浅哥哥的命足够了,他会是国家的栋梁,而自己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若是用她那么一个人去换她燕国的未来,足矣。
倾弦告诉自己,她会好好地过好最后七天,不辜负苍天更不辜负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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