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秦斯杰：“霖洲那边安排好了吗？”

“公子放心，那边都准备好了。很快王氏就会查到那批滞留在霖洲的箭羽了。”

秦斯杰：“嗯，这样就好，下去吧。”

属下听命退下，秦斯杰一人留在房中低低悲叹一句

秦斯杰：“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他默默闭上双眼，萧索与凄凉在面上铺开。往事如潮，奔涌而来，心底最脆弱的地方如同被万千铁骑践踏，痛得令人窒息。

霖洲事发，朝中对他的攻击迅速而猛烈。他两日未眠，等来的是废黜的诏书以及谋逆的罪名。尊荣与光耀不复存在，一夕之间他便从高高在上的储君沦为万人可弃阶下囚。

因为那份名单的，即使是他的母族，为了他们的利益也毫不留情的对他这个潜在的威胁出手。那人可是他的母亲啊，而她为了自己的家族，毫不犹豫地牺牲了他。各种酸楚悲戚，岂是三言两语辩得清的。

他苦心筹谋这么多年，回到这个波谲云诡的朝堂，为的就是一洗前耻报仇雪恨。总算，他这么多年的血泪没有白流，很快他的这么多年的夙愿就快要实现了……

王氏在霖洲的人查到秦斯杰留下的线索立即上报，顺着这条线索很快查到了那批箭羽的来路。虽然王氏行事隐秘，但在这个关系网上的人警觉性极高，王氏的举动很快惊动了他们。随之而来的便是那些人如同当年对付太子时一样猛烈的攻击。

这张网上的核心江氏，和王氏旁支联手，将所有矛头对准了嫡系。齐怀玉在朝上虽然按下了对王氏嫡系的种种不利言论，但是弹劾王氏嫡支的折子还是如潮水一般往朝上涌。

齐怀玉：“够了！各位大人是太闲了吗？！”

齐怀玉听着各种各样的弹劾，心中已经十分不耐烦。他鲜少在朝上发怒，这突然一怒倒是震住了那些喋喋不休的嘴。

平日里一向通晓他心思的秦斯杰此刻却像是什么都没看见似的一言不发。

齐怀玉无奈对众臣道一句

齐怀玉：“众卿无其他事便退下吧，秦大人留下。”

秦斯杰的他反应太过熟悉，这么久以来他对秦斯杰的行为习惯也算得上是了若指掌。君臣二人留在空旷的大殿一言不发，诡异紧张的气氛不断弥散蓄积，最后随着齐怀玉扔下的叠厚厚的奏书爆发。

齐怀玉：“你干的？！”

冰冷的声音让那个素来温和的少年看起来如同从冥殿走来使者，决绝而阴鸷。

秦斯杰面色不改，任由一本本奏书朝他砸来，顺着深红的朝服滑落。齐怀玉的表情秦斯杰很熟悉，和他当初知晓自己被至亲抛弃背叛时别无二致，毕竟血脉相连，要他们不像都难。

他淡淡开口，亦如既往的云淡风轻。

秦斯杰：“是”

隐忍的怒意催发齐怀玉的语气愈加阴冷

齐怀玉：“从你打算动王氏的那时起朕…便告诉过你朕要的是制衡。朕纵容大人对王氏出手，是因为朕的确想要削去王氏在朝堂深厚的势力，但不是要王氏沦亡。朕不傻，不会看不出来秦大人对王氏的敌意。可是朕想不透王氏与秦大人你到底有多大仇怨，秦大人非要这样赶紧杀绝。”

秦斯杰脸上没有一丝惧色，反而有几分笑意，任由他这个弟弟朝他撒火，自己则作为兄长无条件的包容在他眼中来自弟弟的任性。

秦斯杰：“陛下莫急，很快你就会知道答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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