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孙护及时掐住了话，没继续。王墨棋察异，又怎会不追问

王墨棋：“不知道什么？”

孙护笑笑，随口玩笑道

孙护：“不知道您在朝中尊贵着呢。”

王墨棋没理他，听他这意思无论孙护是否知晓昨晚的事，只要他待在军中一天他的安全就是有保障的，他在军营里出事，不是孙护愿意看到的。

既如此，王墨棋也没了顾忌

王墨棋：“孙将军觉得自己所为可否称得上无愧于心四个字？”

孙护顿了顿，沉思片刻，最后轻叹

孙护：“勉强……算得上吧。”

话毕，换王墨棋沉默了。他斟酌着孙护的话，不明白他口中“勉强算是”是为何意……

几日后战事再起，王墨棋虽然身上依旧带伤，但还是继续参战。在孙护出色的指挥之下，这一仗和以往每一次都一样，双方损失都很小，双方周旋许久后，便各自撤军，战事告一段段落。

然而，这次的战况总让王墨棋有种莫名的熟悉感。至于为何，他一时间也说不上来。他统计好军中物资后，便按规矩交给孙护。入帐之时，帐中的沙盘依旧格外醒目。王墨棋忽然想起来，几天前那晚他看见的沙盘好像不是这样摆的。虽然这个沙盘维持现在这个样子许久了，但他十分肯定那晚看到的绝不是他的错觉。

他递交了那份文书后，立即回去，努力回想着那天晚上看到的沙盘到底是如何排列的。跟着自己的记忆，他慢慢绘出了一张图。绘制了大半后，他蓦然停下了笔。眼前之图何其眼熟，虽然不完整，但绘出来的部分每一处都和这次战事对应上了。

难怪，每一次战事都只是逼退，原来这就是双方每场战事最后都会以损失少得诡异的结局收场。一切都在孙护的谋划之中。无论他是出于什么这样设计，他刻意拖战给敌军留有余地这一点已然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于是乎，王墨棋立即休书一封，让王氏在军中的眼线将一切告知于你。那人收好信便悄悄离去，路上快马加鞭，火速赶往京都。

王墨棋将信交出后，直接闯入了孙护的帐中。看着兵书的孙护见王墨棋一脸愤慨，正疑惑着，就听其道

王墨棋：“孙将军当真是难得的将才，只是孙将军这样做对得起朝廷社稷吗？”

孙护反应了一会儿，便听懂了王墨棋在说什么。他站起来本欲上前安抚王墨棋，却被王墨棋一双冷历的眼瞪住，最后只得站在原地，叹息道

孙护：“王兄先别激动，先听我解释。”

王墨棋：“孙将军布局精妙，少攻多守。但求退兵，不求破军。当真是一片仁心啊！只是这份仁慈是不是别有用心，恐怕只有孙将军自己心知肚明！”

孙护听到别有用心四个字情绪也激动起来，大声反驳道

孙护：“我孙护少年时便征战沙场，自问一腔热血无愧天地！”

王墨棋：“那你要如何解释你刻意设计战局，拖延战事，将这仗打得如演兵一般？”

此话一处，孙护一瞬间便没了刚才的理直气壮。在这件事上他的确不是那么问心无愧，只不过他也绝不会向王墨棋说得那样是别有用心。他纠结一番，最后选择向王墨棋坦白

孙护：“王兄，你听我说，这场战我不破军是在等对方的召令。我在等他们的统帅越行云被召回。”

王墨棋：“为何？”

王墨棋不解。只见孙护一声长叹，带着几分惋惜道

孙护：“当年随家父出征时我便在战场上见过此人，此人也是人中豪杰，难得的将帅之才。我也是从家父口中得知南国一直存在党争，西南战事频繁与此关系甚切。只要南国内部的政权之争一日不休，西南的战事便会一直存在。设计战局，只是因为这仗我不能输，但我也不忍心让越行云输，我不忍心让一方豪杰，一代名将就这样平白的沦为政权斗争下的牺牲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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