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赵清岩：“杨尚书啊……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当初把我引荐给你的那个人。”

赵清岩拖着虚弱的声音，回忆着往昔

赵清岩：“那人……是我的义父。我早年丧父，母亲在我出生后不久便离世了。和小伍一样卖身葬父，后来就被义父买了去。义父把我引荐给你后没几年便也走了，我搭理着义父留下来的产业，将他发扬光大，想以此报答他对我的恩情，却不想最后还是辜负了他……”

杨不辞听着，同他一道叹了起来。最后道

“罢了，罢了。这一生已然如此这般，只愿我们下一世能够无所缺憾，不留遗恨……”

赵清岩：“小伍啊”

杨不辞忽然想起了自己藏着的东西，像是抓住了最后一丝微弱的希望般，急忙叮嘱

赵清岩：“我家中的房梁上有一处暗格，那里面放着我在霖州的一份产业，那是我义父最开始的营生，朝廷应该查不到。你去把它带走，离开京都，帮我守住我义父的最后一点家业。帮我完成我做不到的事情……还有，那里面还有一份名单，把它烧了吧，它太危险了……”

王伍颤抖地握住他的手，含着泪颤声道

王伍：“赵掌柜，您也太信任我了……”

赵清岩笑着对他说

赵清岩：“我不信任你，还能信任谁啊……”

王伍闻言，刚憋回去的眼泪又开始在眼中打转。

“诶，诶！那谁时间到了啊，赶紧走！”狱卒的催促声毫不留情地打断了这一切。

王伍：“掌柜，我先走了……”

王伍收拾好东西，抹了抹眼泪，告别道。

赵清岩：“去吧，别忘了，好好活着…”

王伍：“嗯”

……

外面雨下得很大，天空灰蒙蒙的，整个京城看起了就像笼了一层灰雾似的。王伍淋着雨朝酒阁的方向跑着。刚好被按三日之约前来的秦斯杰看到了。

秦斯杰：“那是……？赵清岩的那个伙计。”

为他撑伞的手下顺着秦斯杰的视线看去“是的，想必是来探望望赵清岩的吧。”

秦斯杰：“呵～这赵清岩现在这般境地还有人惦记着他，不容易啊……”

说罢，转身继续前行。

雨水冲刷着灰白的石壁，将那石壁染的更灰。青砖灰瓦，大雨滂沱，秦斯杰走在积水的石板路上，红伞黑衣，让他在这群冷寂素淡的建筑中显得格外刺目。

秦斯杰：“赵掌柜考虑好了吗'？”

秦斯杰来到牢中，冷声问他。

赵清岩无所谓地笑着

赵清岩：“早就考虑好了…秦大人……是不会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的。”

说罢，连同杨不辞也一起笑了起来。

秦斯杰见自己的目的不能达成，心有不甘，诱胁道

秦斯杰：“赵掌柜当真是生无可恋了吗？剩下的日子就这么放弃了？”

赵清岩：“已是残躯，本就没有多少时日，死又何妨？”

听赵清岩这样说，秦斯杰已然明了自己拿不到想要的了，也懒得同他在浪费时间

秦斯杰：“也罢，赵掌柜不愿说那再下便不再问了，两位自求多福。”

就在他提脚欲走时，杨不辞却开口道

“后生，有些东西碰不得……”

秦斯杰琢磨着他话里的意思，冷眼看去

秦斯杰：“多谢尚书大人提醒，不过……您先顾好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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