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江城案（17）

江复虽然嘴上答应了，却没有起身，显然是打算就在这说。

既然如此，他们也不强求，这本来就是柳家自己的事。

方小宝：江小姐，不知柳城主被刺杀时你在何处？

江复听到他的声音才抬头直视他，眼前的女子属实是能让人眼前一亮，艳而不俗，利而不冷，不过此时不是欣赏美貌的时候，方多病认真地等着她回答，注意她的神色。

江复：那自然是在乐宁院。

江复：乐宁院就是我的家。

什么？！方多病看了柳扬锦一眼。

方小宝：那有没有人为方小姐作证？

江复：公子说笑了，若是要找证人，这乐宁院的人都可以为我作证。

方多病看他一副不动如山的样子，估计是问不出什么了，只是现在又没有其他的线索……

见他半天没有应答，江复含笑道。

江复：只是……

她停顿了一下，继续道。

江复：你们是怀疑我杀了枫之？

枫之？李莲花挑了一下眉。

见没有应答，江复又道。

江复：那你们恐怕是猜错了，枫之遇刺，我也很难过，想想我们在一起也不过才几个月，哎……

阳光透过窗棂落在她的手上，更衬得一双手白皙干净，听她遗憾的语气，倒好像多了几分真诚。

柳扬锦听了这话，心一惊，转头看他的母亲，只见她脸色未变，于是暗暗松了一口气。

方小宝：那能冒昧地问问江姑娘与柳城主是如何相识的吗？

方多病嘴上说冒昧，行为上却没有丝毫不好意思。

不过江复也不计较，微微笑着，李莲花发现同她说上话之后，她倒是一直微笑着，只是这笑意未达眼底。

江复：枫之与我的相识正是那落了俗套的戏码，一见钟情，二见倾心，只是放在他身上难免是不同的。

她的视线又不知落在何处。

江复：只是我们之间的差距就像那天上云地上泥，我又怎么敢肖像他呢？不想他也不嫌弃我生在乐宁院，还时时来看望我。

江复：他说要带我回柳家的，可惜啊……我没能等到他兑现承诺。

说着说着眼睛竟红了起来，似乎是要落泪之势。听她真心实意说了这么多，当真是令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方多病不知该如何作答，只能道。

方小宝：节哀。

江复端起面前的茶水急匆匆喝了一口，以掩饰失态。

抬头时已经恢复了神态，她道。

江复：是啊，这人一去了，就什么都不剩了。

江复：倒是只换得几句节哀。

庄衣婉看他如此，竟然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柳扬锦看见大吃一惊，他竟不知他母亲还有如此温柔的一面。从小到大，她从来不曾这样温柔地对待过他，冷淡的，冷漠的，高高在上的，温婉的，却唯独没有这样温柔的神色。

江复偏头冲她笑，然后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这场景，如果他们这些人不是知情的，恐怕还会以为死的江复的丈夫，任谁看了看了都恐怕会评价一句“反了”。

这里显然已经没了什么线索，李莲花几人只能告别她们，去另寻线索。

临走前，柳扬锦本来打算跟他们一起走的，不过李莲花跟他耳语了几句，他又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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