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真假圣女（5）

我从不开玩笑，也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这是我答应母亲，也是我答应自己的。

就算再怎么恨他们，他们的遗言，我还是要遵守的。

不单是为了自己。

一月后，

叶一南：谁？你是谁……

叶一南：我……

我歪着头，看着叶一南在梦中呢喃。

忽然间，我觉得他的样子像极了一个人，像极了那个多年前我刀下唯一的生还者。

那是我第一次踏出那个密室，等我到刺杀对象的家，却见那里一片荒芜，天雷隆隆，还在往下劈，天空像要被撕裂开来。

这我知道，我此次的目的，不是“吵架”，而是斩草除根。

我踏进这里，却看见主厅似有动静，过去看时，才发现是个和我年龄一般大的少年。

我觉得自己是疯了，竟就那样放过了他。

回去经历了什么，我都不太记得，

后来，我再没有“慈悲心肠”，刀下再无生还者。

我曾无数的问自己：如果再来一次，会放过那个少年吗？

答案是肯定的，这个答案连我自己都唾弃，一个手染鲜血的神，居然还想着“慈悲”。

刀下亡魂万余人，谁人解我赤子心。

不过，说实话，这一月以来，我都没怎么好好注意，离献祭日还有几天，养好精气神再说。

这样想着，我设下保护结界后，便沉沉睡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直到迷迷糊糊中感觉外面十分吵闹，有人轻声唤我，

叶一南：雪诺？雪诺，醒醒……

我睁开眼，却是一惊，眼前哪还有闭眼前的荒凉，张灯结彩，一片喜庆的景象。

我忽然，为语瑶感到可悲。

看啊，他们欢呼雀跃，是为圣女要献祭，是为圣女重新封印怨灵池中的怨灵，是为他们的性命的苟存而欢喜。

却独独，没有一条鱼会为了这个小姑娘的生死而喜悲。

就为了这些鱼，语瑶要为他们付出性命也要甘之如饴，何其荒谬！

在那由流水汇聚而成的高台上，那“人鱼圣女”不知正慷慨淋漓的说什么，只是她每说一句，台下就是一阵欢呼。

为了一条无辜生命的离去而欢呼……

而后，我看到语瑶被一群人鱼簇拥着走出，而走在她最跟前的，就是木香，我稍稍放了心。

听到人鱼们的欢呼，语瑶抬起头，眸中闪烁着什么，但是不过一瞬，就“嗖”的熄灭了。

待语瑶游到她跟前，她似乎笑了，

人鱼圣女：今日，我便破除你的封印，助你恢复圣女之身。

冉语瑶：……

人鱼圣女：引渡忘川，流经黄泉，人鱼之魂，永镇怨灵，人鱼之灵，永佑全族。今恢你真身，现你印记，圣女归位！

冉语瑶：

我看到木香几乎要冲出鱼群，但却极力压制着。

我顿时略感欣慰。

趁着无人注意，我和叶一南溜出了怨灵池。

反正现在怨灵池也构不成什么威胁，哪怕是语瑶跳上十次，也不会怎么样。

现在，我就好好看看这“人鱼圣女”是如何给语瑶“造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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