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结】只能庇护，做不到授予自由

缃霖走出永宁宫的保护范围，就看见瑞尔斯已经站在大门口等着她了。

“你怎么跟过来了?”她走上前，拉着他远离了那几个守门的侍卫。

“怕你出事。”对方如实回答，之后又接了一句：

“回家吧。”

“不着急，昨天东西没搬完，让他们搬完先。”

看她朝着反方向走去，对方也没接茬，握紧对方的手静静跟在她后面。

两个人在皇宫之间晃悠，一开始只是在东宫不远处乱转，直到一直到快要绕出去到墙角处了，缃霖走出鹅卵石的小路，停在一个似乎是尘封已久的木质房院前。

“这是什么地方?”

对方看着那个空荡荡的院子。

这间院子看着历史悠久，已经很久没人撒扫过了，看着如同树上的残枝败叶，摇摇欲坠。

“东宫中医药房。”缃霖微微一侧过头看着里面的一切，大门上了锁，她只能隔着铁栏栅往里面看。

“这里是我和我母亲的第一个家。”她淡淡解释道。

“我刚降生之后不久，父皇就不管她了，就算赐予了宫殿还是会被人排挤，所以她把我带到这里来了。”

她说完顿了很久，又似是自言自语一样喃喃：“这里的老中医人很好，他小时候教过我很多调养身体的方子。”

“我之前还以为这一生也就这么过去了吧，但是没有。”

“九岁的时候我遇到了德妃娘娘。”

“其实在宫里这么多年，我最喜欢的长辈就是她和我母亲了，她带着我学医术，我和瑾萱就是在这里认识的。”

她说这话的时候唇角还带着笑，若有若无。

“后来呢？”

她看着这座古老的建筑物，轻轻地回话：“后来，妖界第一次发动了政变，然后一路进攻神界，我父皇带着我一起去了边境。”

“我本来只是要去帮忙运物资，在那里我救了风初灵。”

“本来只想把她送走去一个安全的地方，但是她的母族覆灭，没人愿意接待。”

“我把她带回来之后不久，神界和妖界的战争就爆发了，我父皇死了。”

“他死后不久，伊吉莉就回来了，当时她是沿路动手，把皇宫里大半的仆人都解决了，随机的，很公平。”

她迎着风看着不远处的天空，不知道在想什么。

“史书记载我父皇死后皇族的三十多个子嗣消失了一个多月，别人都以为我们死了，但是没有，女皇拖了一个多月，随后把我们从地下放出来了。”

“当然不是谁都活了下来。”她低头看了看脚边的杂草，接着又说：

“算上溯离渊，女皇只留下了十个人，后来他还失踪了。”

“不过也是好事，也许当年他没失踪，现在她的芯片都不知道会定做成什么。”

“那实验呢?”瑞尔斯突然问。

“药人吗?”她云淡风轻地应下了：“那是我自己要和她签约的。”

“长乐宫没有女皇派下来的仆人，都是外面收留的，沈知初也是我十五岁的时候带回来的，本来是想把他们送去皇城其他地方，不过当时的贵族势力很强，我被他们盯着，没有能力反抗，只能庇护，做不到授予自由。”

“其实药人的实验是在皇城各机关都完善之后才开始的，那个时候我印象中是我这么久以来身体状况最好的时候。”

“我想保证所有人的安全，只能接受了，当然其她人也各有原因，我们几个先后次序去找了女皇。”

“药人的实验比起其他人没那么复杂，不需要完善，就只是混合各种毒物进行实验，反复测试数值，恒定到一定程度，就可以达到百毒不侵的效果。”

“其他实验难度很大，但是这一种最费时间，所以我每隔一两周会去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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