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今晚的氛围太过浓烈,白芷的眼眶沁满了泪水,面前的沧沐不就是他吗,他还记得她,他并未忘记她,但她不可以,够了,这便已经足够了
白芷我们的第一次见面是在半年前神界你罚我一掌的那日,在那之前我们并未见过,我也不清楚你为何会有此一问!
历经人世轮回,白芷早已不是当年那个无法无天的小姑娘了,早在七百年前她将自己的元神丹放至他身体里的那一刻,她便决定此后绝不与他相认,从她今晚看到他腰间“莫念”的那一刻,她就已经知道他此番来到下界是所为何事了,“莫念”里有她一缕神识,而“莫念”又与沧沐体内她的元神丹相连,是以他自然会随着“莫念”的指引来到她的身边。
桃花结玉牌发出的光晕越来越强烈,也就在这一瞬间,沧沐感觉有什么回到了他的身体里,眼一阖一睁便一发不可收拾。
沧沐:白芷,你长大了,我的阿芷终究还是长大了!
面前的公子满眼都是她的身影,温柔又深情。
白芷你,是你,我不在的日子你可安好,那日不告而别你可有生我气?
白芷颤抖地抬起手抚上沧沐饱经风霜却又俊美无暇的脸庞,她一眨不眨地看着沧沐生怕一个不留神他就不见了。
此时的沧沐早已被那块儿玉牌操纵了心智,曾经的点点滴滴如潮水般尽数回到了他的神识,他轻轻地抓住白芷纤细的手在他的脸上摩挲片刻,后放至唇瓣小心翼翼地落下一吻。
沧沐:没有你,我孤独的紧,我明明已经陷入沉睡是你强行将我于虚空唤醒,你用莫念唤醒我自己却消失个干净,我生气的很!
那些个触目惊心的画面萦绕在心头令沧沐后脊发凉冷汗涔涔。
白芷我很好啊,你看我活蹦乱跳的哪像个有事的,你莫要放在心上!
为了证明自己确实硬朗白芷张开双臂在原地转了好几圈,后一脸傻笑地揪着沧沐的衣袖示意他不要担心。
就在此时,玉牌的光晕突然暗沉了下去,周遭又回到了方才黑压压时的样子,“莫念”又变成了一块儿再普通不过的玉牌,而沧沐意料之中地恢复了往日的清冷出尘。
沧沐:咳咳,时辰不早了,本君还有事就不奉陪了,告辞。
未等白芷反应过来沧沐便已经消失在天际。
白芷也罢,今后你我各不相干,如此甚好。
白芷无奈地摇了摇头,后又笑了笑抬起头望着星空。
白芷今晚的星星好美啊,都还没来得及和你一起数呢,我在魔界的往生之地种满了鸢尾花,花开花落,终究还是一个人,如今我可以独当一面了,再也不需要诺颜为我劳心劳力了,可我失去的,却再也找不回来了。
白芷眉眼含笑地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从她身边经过,漫无目的地走在帝都城中。
她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阿夙现在应该回魔界了吧,扶桑主掌妖界事宜日理万机怕是百来年都不会再来了,阿凝半年多前就已入占星台闭关滋养神力连话都没有说上,也不知道她现在如何了,诺颜就更别提了,老是神出鬼没的,自那日失踪就没回来过。
他们不在她就更加不想回去了,魔界的那些长老族长们她是一个都不熟悉,还记得一千年前她于虚空降生时便缺失一魄,从小到大若不是诺颜宠她护她她早就被驱出魔界了。
白芷并非属于魔界,准确来说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来自哪一界,从小她在别的魔的眼里就是个非仙非妖非魔非人的异类,可诺颜告诉她她是神界的神君,她只是失了一魄而已。
世间万物在她的眼里皆没有任何色彩,正是没了那一魄,所以她生来不辩颜色, 她生长的有多艰难这个世上恐怕就只有诺颜扶桑阿凝知道了。
白芷自小在魔界长大,若不是那一次情非得已她也许永远都会待在那里而不会与那个传说中的神界有任何的关系。
今日的夜晚,似乎特别的漫长,她这是要去哪里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许是白芷太过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了以至于连身后一直有人跟着都没有发觉。
察觉到身后的蓝色身影,白芷故意大摇大摆地继续走着,过了好久,直到她都已经出了邺城了身后的少年依旧坚持不懈地跟着她。
白芷小朋友你都跟我一路了,不打算歇会儿吗?
白芷突然一个回头吓得那孩子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耀溟:姐姐我就知道你不是普通人,方才你同你的那位朋友在姻缘桥下搞出那么大的动静我就知道了!
少年大概有十五六岁的样子,可他的言行举止却成熟稳重丝毫看不出一个少年该有的稚气,只见少年眨巴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着白芷欲言又止。
白芷也是从那时候你就已经跟着我了吧,说吧,你跟着我做什么?
白芷轻轻地拍了拍少年的左肩微微一笑,声音温柔极了。
耀溟:姐姐,求求你救救我的族人,那块儿玉牌那么神奇想必你的灵力也不弱,我来自妖界火烈鸟一族,近几年我族与神鹤一族矛盾不断并且屡屡在两族交界处发生冲突,本来我火烈鸟一族传自上古时期实力雄厚与神鹤族相抗自是不在话下,可近半年来,怪事却发生了!
话到一半戛然而止,少年眉头紧锁,看得出来他很忧心。
白芷怪事,之后发生了什么?
白芷抬眼对上少年试探的眼神 ,遂神情一派肃穆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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