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你也是来求亲的?可他是我的。】
“无意义吗,有意思的才刚开始呢。你可得多给我准备点儿惊喜啊,不然,我可能真的会遂了你的意。”水玲珑把玩着两只玲珑球和他的绸扇,微微张了张嘴。
“聪明的孩子何时回家,月啊月啊月,照亮回家的路啊”他轻哼着乐调深沉的歌,在无尽的黑夜之中显得并不诡异。溺死在黑夜之中吧,无须挣扎。
魔宫之中
那蛇妖跪拜在那黄金巨龙的骸骨堆成的王座之下。诡异绯红的地毯有着繁宗错杂的花纹,像是缠绕而生的藤蔓,攀附,寄生,夺取。红毯两侧中了一排窟魔树和几盆火红火红的凤凰花,妖冶,诡异,倒是和魔宫异常相配。
“报告…大人,他不愿回来。属下想,一定是那妖女蛊惑了他,只要您一声令下,属下定会夺那妖女人头。”那蛇妖不敢抬头,只因为王座之上那人的威压着实令她害怕的紧。她的言语中颤颤巍巍充满着恐惧和害怕,王座上的人,出了名的阴晴不定。
“不能伤她。”那人微微睁了睁眼睛,脑中浮现起一少女骄傲纵横的样子,轻叹了口气。始终都是他自作自受,倘若再因为旁人左右了思想伤了她,那就真的欠下太多了。
“殿下身法高超,定不会…”那蛇妖显然没听懂他的话外之意,自顾自的扭动着自己的蛇尾。
“传令下去,画像上的女子,谁都不能下手。即使有违利益,也不能下手。如果不然,有如此树。”他伸出骨节鲜明的手,在红衣的映衬下更显白皙,他遥遥扼住了靠近宫殿门口的那一颗窟魔树,用力攥了攥。
只闻咔咔咔几声,那碗口粗的窟魔树便从中折了,喷溅出墨绿色的汁液,流在地毯上和来人的裙摆上。
“是…”那蛇妖颤颤巍巍的退了出去,从来人身边悄悄溜走,只差那么一点点,她就要连同蛇胆一起被吓出来了。
血衣澜手边有一坛酒,用灵修护着,以至于摔了也不会碎掉。那是我送他的,在进入沙州城之前就发现他很喜欢。连着给了他十二坛,让他省着点喝。毕竟以后再见面可能非常的难了。
从沙州城出来,他见我被南宫宴带走之后,跟着魔宫的使者准备回魔宫的路上。为了舒缓情绪让自己醉个痛快,连饮了整整十一坛整。
烂醉如泥之际没有继续喝下去,抱着酒坛愣了很久,塞到怀里抱着。自那之后,血衣澜似乎死了,又好像,还在好好活着。
现在的他,真的知道他在干什么吗。
“澜哥哥!”少女梳了个高马尾,用青黛花做了点缀。黑红的裙摆在烛灯的映衬下更显娇艳。她对于窟魔树的汁液溅到裙摆上并不在意,可见,她对这件裙子并无甚在意。
“澜哥哥,玲珑哥哥什么时候回来。”那少女三两步跑到血衣澜身侧晃他的胳膊,话语间都是期盼。
“他…暂时…”血衣澜刚刚想说出事实,但盯了眼少女的脸便扶了扶额。“过段时间就回来,他现在在给你找寻东西煅剑,东西好的话,花费的时间自然多了些。”
他揉了揉少女的头顶笑道。
“我就知道,澜哥哥和玲珑哥哥对阿流最好了。”那少女就是血衣澜小姨家的女儿,名唤摩耶汐流。摩耶汐流的父亲战死沙场,母亲在去巡回丈夫尸体的那天被人族虐杀,尸骨无存。血衣澜找到她时,她被老妪护在身下,老妪的尸体都已经凉透了。
父亲母亲死后,摩耶氏族逐渐落入低谷。不少盯了很久的人在同一天冲进了摩耶氏族的府邸,大肆烧杀抢掠,妇孺老小什么都不放过。只在一夜之内,就被洗劫一空。
血衣澜进入院子,那里被黑炭包裹。他依稀听见有小芽儿的歌唱,才找到了得幸存活的摩耶汐流。摩耶汐流当时只有一百三十几岁,折合魔族的寿命而言才是五六岁的孩子。她哪里懂得什么事故,看见血衣澜,就抓住他的衣袖
“澜哥哥,你怎么才找到阿流,阿流都快被呛死了。”
那以后,摩耶汐流成为了魔宫第一个异姓公主。血衣澜消失之后,她在另一位少主的教导之下逐渐成长,如今,也能够独当一面了。她仍旧不知道自己的父母去了哪里,自己以前养的猫儿,和自己玩的侍女姐姐都去了哪儿。
她只知道,除了血衣澜,她好像无家可归了。
“澜哥哥,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啦?你告诉阿流,阿流给你看看啊~”摩耶清流撑着下巴斜眼看着血衣澜,眼睛都快笑成一条缝了。血衣澜怔了怔,垂头许久,点了点头。
“有,可我伤了她的心,她以后,怕是不会再正眼看我了。”血衣澜自嘲道。他的眼中流淌过的悲悯的情感,是他心里强烈迸发出来的悲伤。
“澜哥哥,别皱眉,不好看。”摩耶清流抚上血衣澜的眉头抚了抚。“我们魔族的男儿不可轻言放弃的。倘若澜哥哥非常非常爱那女孩子,那就应该努力追求算。澜哥哥长得不差功夫不差又有钱有势,还有一颗真心,定会抱得美人归的。”摩耶清流半哄着
“……她,可能不会为这些所动了。”
魔宫的烛火仍旧在摇曳,血衣澜似乎在心里暗自定下什么。城外有月色侵染的河,一只漂泊的船就那样无声息的沉浸水底,仿佛那些不被重视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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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里
前厅
我盘腿坐在主右位的软垫上,手里拿了块大西瓜啃着。金沙城这地方的气候和新疆差不多,都是昼夜温差极大的。这些瓜果白日里晒足了太阳,自然顶天顶天的。
昨儿差着宫拉着徵去买了五六个回来,一部分放在空间里冰镇,等明儿这时候,就能吃到冰镇西瓜。在剿匪时受的伤已经让南宫宴帮忙恢复的差不多了,至少不会源源不断的渗血了。
用纱布捆了和严严实实,随手穿了件宽松点的贴身衣物,扯了件南宫宴的外袍披着,他的衣服我很喜欢,软而透气,在大夏天也热不到哪儿去。冬天出奇的冷的话,也能够起到非常好的御寒作用。
大早上就来了一人,这人就是新上任的都尹。据说旧都尹死在战场上了,被一箭穿喉,尸体刚刚下葬。这位新都尹是金沙城王爷王妃的远亲,名叫微生涣。
我寻思着微生虽然人少,但个个都是顶出名响当当的人物。就算家族已经逐渐衰落,但也不至于到这么个地方当一个小小的都尹。
他生了一头乌黑加靛青色的发,狭长的眼,高挺的鼻梁和温润的唇。倘若真要用什么花草来形容的话,就是兰了。正应了那句“君子如兰”
“都尹此来何事。”南宫宴垂眸看着手中茶杯的茶叶,端起被子沾了沾唇。而我,就那样盯着微生涣身侧那个身材娇小的侍卫。
那身衣服于他而言实属大了些,松松垮垮的像是套了个麻袋在身上。长帽一压,连脸都快看不见了。我登时心神领会的明白了什么,自己抱着西瓜啃着。
“大人,您剿匪有功,王有意加赏于您。我国公主正好适龄且待嫁闺中。而且公主殿下对您已经芳心暗许,害了相思,已经好几日食不下咽了。所以,王上有意将公主殿下下嫁给您,前来看看您的想法,”那微生涣脸不红心不跳的说着。
在他这般年纪里能做到如此成熟稳重实属不多见了。
我寻思着不对啊,这匪是我剿的,再不济也是水玲珑剿的,怎么功名全都落在南宫宴头上了。虽然我对这些虚名无甚在意,可这有关于公主下嫁的好事还得从长计议。
“诶,你要不考虑一下?我遥遥看了那公主一眼,长的可水灵了。娇生惯养大的公主定当身娇体弱的吃不得苦。你又不缺钱,刚好能把她养着的。你看看啊,她还能给你生个孩子…”我话没说完,就发现南宫宴在盯着我,一时之间给我整不会了。
“不对啊,都尹。这匪是我剿的,再不济也是我的侍卫水玲珑剿的。要嫁也该嫁给我才对啊。可惜我生了个女儿身怕是不能娶她了,看看我的侍卫也不错啊。身法高超,生的也不差的,怎么样,考虑考虑。”我的眼睛盯向那身材娇小的护卫。
她的眼睛从进门开始就一直停在南宫宴和宫商徵羽和水玲珑身上。那种眼神,我不用猜都知道,她果然也是爱美人的。倘若她和山阴公主一样喜欢美男到一定程度,强开了后宫,那这一屋子的男的可全都跑不掉了。
那都尹没说话,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南宫宴轻笑一声摇了摇头。我差着宫去再给我切个西瓜回来,没多想什么。水玲珑从我身后俯下身,贴在我耳边说
“主,这可使不得。像属下这种刀尖舔血活着的人怎么能娶公主呢。属下只身一人无所惧怕,事事都尽当竭尽全力。可若有了妻子那岂不是多了软肋,事事都要思考在先。稍有不慎还会被有心之人钻了空子,就没有办法好好为主您服务了。”水玲珑道
那娇小的侍卫脸色通红,眼睛里蓄满了泪水,像是终于忍不住了一般的跳出来。拉着微生涣的衣角指着南宫宴大声道
“微生涣!本公主命令你把他还有他给我抓进府里——”
她这声音吵的我脑仁疼,随手挥了挥胳膊。
“玲珑,手巾。”
水玲珑递给我一张洁白无瑕的手巾,我用其擦了擦流在嘴边和淌在腿上的西瓜汁。小心的站起身,以免牵扯到伤口。光着脚在软垫上走下,一屁股坐在了南宫宴旁边,扯着他的袖口把他往我身侧拉了拉。在他脸上吧唧一大口,就在那公主面前。
“公主殿下,你可要搞清楚。是你父亲忧国忧民花了大价钱请我们来守城的。我们有自己守城的方法,是你们需要配合我。直白些说,我们是平等的合作关系。倘若不是看在你父亲诚心陈恳的份上,你这般在我府邸中大呼小叫,可能会被拔了舌头的。”我笑道,走下台去。
“我能理解少女思春,可,这个院子里的人可都是我哒人。你视我于不顾也就算了,当着我的面想要对我的东西用强的,是不是太不道德了。”我拍了拍她的肩膀,回头看了她一眼。掏出丝帕给她擦了擦眼泪。
“公主还小不懂事,给二位添麻烦了。”那微生涣是个懂事故的孩子,双手作揖给我们行礼赔了不是。那公主显然有些不服的拍开我的手,摇晃着微生涣的手道
“我不管啊啊啊啊我就要他!我就要嫁给他!”
微生涣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失落,任由着那公主蛮横的打他。我实在有些看不下去了,叹了口气道
“水玲珑,话谈完了,送客。”
真没想到,这一屋子里总共六个男的,每一个愿意娶她,也实在是可笑的很。
终是被水玲珑一脸笑意的送了出去。我才轻叹了口气席地而坐,撑着下巴望着蔚蓝如洗的天空发呆。前街的空地有一棵大榕树,那儿有一位说书先生给孩子们讲学。偶尔有几个富家小姐会放着纸鸢。
虽然我口头说我不是什么好人,但因为这样的场景还在,我会想要好好完成任务,至少守住片刻这里的安宁。
前天夜里被那妇人捅的伤口又开始疼痛了,我倒抽了口凉气。南宫宴走下软椅,在我的伤口上抚着,用灵修震脉的方式缓解我的疼痛。
“南宫宴,你不会真的想娶她吧。你可是个老男人了,怎么能吃那么嫩的草。”我看他沉默不语,便开始拿他说笑。
“老男人?”他略带疑问的道。
“你看看啊,你是夏商周左右出生的吧,你师父药祖得到升天。你学成之后云游四海,唐在长安城定居,一住那么久。以你的灵修而言,长久活着不是问题,到了正时代也得有五千多岁了吧。还不是老男人吗。”我笑道
他不说话了,我权当他是默认了。
“开玩笑的啦,修行之人谈寿命是最为无意义的。诶,你知道吗,据说彭祖他活了八百多年娶了四十三个妻子呢。长寿于某些时候来说也不是什么好事吧,看着最亲最爱的人在自己面前死去,无能为力的感觉真的太让人难过了。阿宴,你教教我医术吧,和役灵之术一起学。”我道。
我以前对于死亡的概念没有多少。因为我坚信我自己能活的很久,事实也确实如此。我似乎等不到尽头,我看着我以前的凡人同学死去,无声的被订入棺材,或者被焚烧成一把灰烬,再也消失不见了。
逐渐的,我活的越来越无意识了。我常常摸着自己的心跳来确认自己是否活着。站在,这种情况已经得到缓解。我至少知道,我是为了什么而活着。倘若哪天,我一心所求的消失了,我会像个无头苍蝇一样撞来撞去。
空学一身本领何用。
“好。”意料之外的答案。我以为他会拒绝我,毕竟他以前说过,他不会教我什么。
“你真的愿意教我?”我扭过头去问他,他只是笑着点了点头。
“有何不可,医者仁心。”他点了我几个穴位来止痛,将我从地上捞起来,让我穿上鞋。
“难得的好天气,出去走走吧,明天又要下雨。”他牵着我呢。手掌有些大,掌心因为常常拿刀雕刻而落下薄茧,摸着有些硌手。手心是暖的,而我的手冰凉,平白多了些燥热感。
“好。”我就任由着他牵着,一步一步的走出去。中堂,前院,大门。他在门口给我折了支清雅的垂萍花别在头上,只说那样好看些。好像哪里不对劲了,在出门的一刹那间我觉得。
我来的那天街上人很多,但是没有多少女子。如今一出门,人面桃花相映红。有不少服饰得当妆容美丽的女子频频从门口路过。从妖艳优雅到清楚可爱的应有尽有,我知道的,她们是来看南宫宴的。
“你魅力挺大的。”我点点头,试图抽手出来,却发现根本无济于事。他拉我拉的太紧了,在意识到我试图抽手出来之后还把我往前带了带,让我揽着他。
“喂喂喂你不会在拿我当挡箭牌吧,这么多美女可是专门来看你的。你干脆杀了皇自己当王开后宫得了。”我笑道,放弃挣扎的顺着他走。
我已经能够感受到周遭美女们如同刀子般的视线了,默默地替自己捏了把汗。水玲珑递了串提子糖葫芦来,我接过来递给南宫宴,他摇摇头表示自己并不想吃。
“我说哥,你至于吗,出门而已。”我就那样大声说出来了,果不其然,刀子般的视线都逐渐变得温和。这一下子就把视线转到他身上去了,我暗自偷笑。
破军箭的声响,我猛的回头看去。蓝色的尾翼与玄铁的箭头,那只箭擦破空气直奔我的头而来。我已经掏出了刀准备将他一分为二,水玲珑一把将我护在身后,只手抓住了那破军箭。
“皇都刺杀,好大的胆子。”水玲珑望向那棵榕树,树上站了一黑袍女子。未遮面,眉间生出妖冶的玄灵花痕迹。
我早就有所耳闻金沙城城主一共就两个宝贝女儿,膝下并无儿子。刚才的小女儿已经见过了,如今这位就怕是他的胞姐了。
“我信你有能力躲开。”那女子道。
“方才舍妹在阁下这里受了些委屈,当姐姐的自然看不过去。舍妹喜欢美男,不如我们来比试一场,赢了的话,你身后的那个公子和刚才接住我箭矢的这位公子都要去陪舍妹待上一月,你看如何。”
“可以,可若我赢了,我要你金沙城的镇国之宝玄灵铁,你可愿?”我自然是不怕她的,就从她刚刚射箭的姿势来看,应该是练上了许久。有特别扎实的基本功,能看出来应该是自由习武。
可就是,太娇弱了一点。
“可以。”她答应了
“爽快。还有周遭打算打这几位公子主意的人,可以待会等公主比试完了,一一上来试试,正好让我疏松下筋骨。水玲珑,徵,备茶案。”
“在下澹台颜,请赐教。”这长公主澹台颜显然比小公主澹台姚明事理多了。我站在离她十米左右的地方站住,点了点头。
“只是切磋,点到为止。因为我受伤了,所以不太能用武器,还请为了公平起见,长公主也赤手空拳。当然,能用些术法也可以,在下并无意见。”我摆了摆手,拉了拉南宫宴的外袍,身上的绷带赫然暴露在空气之中。
她别过头去点了点头,将箭筒和弓交给侍卫,开始摩拳擦掌。
“玲珑,给我拿口水。”我招了招手,水玲珑会意的端起茶杯给我。我喝了半口,斜眼看见了南宫宴坐在树下看我。
“你放心,没事的,我不会把你们输掉的。”我拍了拍水玲珑的肩膀,将茶杯推进他怀里,大步朝前走去。
“在下顾沉舟,请赐教。”我鞠了个躬,而后半支起身子。水玲珑喝了声开始,澹台颜便冲了过来。
那双指甲修得平整的手朝着我的肩膀抓了过来,我即刻会意,不躲反冲,同样朝她跑了过去。
“我刚说过的,用一两个术法也没问题的,你不会真的要错过那么好的机会吧。”在她的手即将接触到我身子的那一刻,我抓着她的手腕跳了起来,一脚踹在了她的后颈上。翻了个跟头站稳,回头看去。
她失却重心,险些载到地上,转角立住。她开始认真起来了,气场已经不同了。周围的人鸦雀无声但仍旧目不转睛,安静到我能听见悬挂在长廊上风铃的脆响。
她伸手捏了个不只是什么的符文,朝着自己的腿上猛的贴了过去。没记错的话,应该是短期间内增加肌肉力量的术法吧。我还没开始呢,就晚上绝招了?
“这回您可错了,千万不要小看一个杀手。”我三两步走到她身前,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记扫腿。她扑了个空,跃起来双手合拳。
“你是真想杀我。”她手中藏匿的银针有剧毒,这是刚才水玲珑告诉我的。我还以为她不会下贱到用那种东西来取胜的,谁能联想到她真的那么做了。
“刚才我还在犹豫那么好看的一张脸如果青一块紫一块的会不会不好看。你既然不给我留活口,那我也不必跟你客气了。”一手抓住了她的衣摆猛的下扯,摁着她的狠狠地撞在了地上。
“一邦公主就如此作风,你们金沙城皇宫里的作风真是令我作呕。”
“下一个。”我冷眼道。那侍卫军略带恐惧的看了我一眼,我挥了挥手,试了个术法将昏迷过去的澹台颜浮了起来,扔到了侍卫军怀里。
“带她去看看太医吧,再晚点,鼻梁就塌了。”
我打了个哈气伸了个懒腰,周围的女子散的差不多了。那澹台颜应当是金沙城武力最好少女了,所以在我单手虐她的时候那些人都望而止步了。
“玲珑,来,咱俩过两招。我只见过你杀人,还没领教过你的招式呢。快让我见识见识曾经的璇玑国女皇侍卫的身法到底如何,如何让梵尔巴泽那个老家伙青睐有加的。”我超着水玲珑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
我刚才真的很想要那玄灵铁的,那可是锻剑的好材料,不可多得。金沙城靠着矿脉,但是碍于龙脉不肯开采,国库里总共也就那么几块玄灵铁了。
※释义:龙脉指龙族死去后尸骨隆成的山,因为有龙族的灵修源源不断的滋养,所以灵力充沛。人们常常会在靠近龙脉的地方建皇城,祈求能够得到龙的庇佑。龙活着游走于世间,就是活着的龙脉。
水玲珑从树荫下走出,轻摇绸扇。
“主未尽兴,属下乐意奉陪。”
风铃响着,与侍卫们急促的脚步声掺杂在一起。终究是有人丢了颜面的。城外的森林中绿意盎然,有金沙铁马源源不断的袭来了。战争又要开始了吗,我能做的,好像只有那么一点儿。风很静,我的心亦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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