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满小楼。
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
诸葛轻摇羽扇,星眸对望着星河,一蓑闪光的后记也同样刻印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长安,长安,究竟还隐藏着多少秘密?
“客官?”——“咚咚咚——”
门外是店小二沙哑的叫喊,但也仅限于诸葛的耳边回荡。
“进来。”诸葛低声道。
头包黑巾的矮个子黑脸人大手大脚地进来了,而望去其背后,高帽白衣女人却没有进门,仅仅在门外拱手施了礼。
“少爷。”黑巾男人改了口。
“大雁塔下东南西。”诸葛淡淡说道。
“是南光的佛”黑巾男人回答道。
诸葛缓缓起身,摆起檀木桌上梧桐笔,洒了一圈凤白墨,邪魅的微笑仿佛印在了窗棂上。
楼下的安顿早已就绪,苏烈正呆头呆脑地为乔莹的纤纤细手包扎。一股药香传来,木质撞击的声响隐隐约约,元歌还在后台忙活着什么?
傀儡师,精通医之精术,炼丹择药之事更是 不在话下。
小妮子自上船时便对手上的伤一声不吭,这几天数次晕厥也深藏此事,等到元歌发现淤伤刺痕时,怕是连骨头都血肉混搅了。
那半碗黑血,是腐肉和碎骨。
怪不得乔莹可怜巴巴地啃饭......
元歌乘她不注意,使了迷梦散。这东西是稷下某位药剂师的杰作,刮骨疗毒的古法以此来做便去了痛苦的过程。
楼顶上的长夜翻了鱼肚白,小小花楼满是点灯的滋滋声,青烟绕过小栅栏,直去一角。
乔莹在睡梦中好似云里雾里地瞧见了未来的海神夫婿。
满身冷汗,无法自拔。
。。。。。。
李白在大雁塔下巡视半日,没有突破口,仰头一算,今日怕是元宵。
有雷春湖后口。
两里碧玉竹海,无风自动。
碎石小路自街道支干蜿蜒道阴暗处,溪流哗响,偶尔卷起料峭脆风扑面。两少年一慢一快地跟在紫衫男人身后,不敢逾矩,偶尔的好奇那便是斜着头偷窥一番。
前路迷茫,愈发寂静。
直至豁然的第一缕清光洒下,在竹叶的稀疏间隙里刺下的阳雨里,“河峰堂”三个大字赫然显现在三人面前。
李白在远处瞧着,嘴里叼着草,冷笑一声。
“河峰堂,老鬼在这里?”
在石路上有书写门牌。
牌匾的暗金色镂纹隐约泛着光,草书所写“河峰”劲道之力蕴含九分剑意,若是常人凝视其字面过久,浑然都是寒冷和惊惧。
要说这河峰堂与长安的来历和联系,是先皇与稷下的文书链接枢纽。
但为何李白等人的信深藏在大雁塔里便不得而知,夫子的交代短暂两句话,这也是让诸葛和李白二人捉摸不透的原因。
“周瑜的交接在河峰堂?”李白摸了摸下巴,“可是大理寺明明收了网,周瑜这家伙怎么可能安然在河峰堂?”
等等!
“那道光是......”
李白没有多想,只是寻着大雁塔下三莲路往回走着,老师说的没错,长安只是面目上的慈悲,实则暗潮涌动,昨夜的导火索被莫名的人点燃,兴许还死了人。
今早鸡鸣前,河峰堂闻所未闻有人来过,稷下闭园十载天下皆知,怎的生了雷春湖灯游会?
稷下的灯会,长安开了。
“得快离开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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