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的澡堂,听说过吗?
春风化雨楼的御街后是朱雀门的酒楼一条街,“睡江山”则是其中一家澡堂酒楼,共八层,越往上越是奢靡。
而在四楼的半腰上亮着一户包间,“雪月”二字清晰地刻印在其门牌上,雾腾腾一抹白涌出门缝。往里一看,白皙的后背从水里哗然站起,等到其伸了伸懒腰,这才说道:“你和那采花大盗有何区别?”
狄仁杰取了一侧的毛巾,眯上眼又一次躺回去,白腾大水汽灌满了天花板和地板的所有缝隙。
这种惬意是最近这半年难得体会到的,大理寺可忙死了,长安的表面平和可是这寺内诸多职员的没日没夜换来的。
谁知最近还特地碰上了一个奇怪的采花大盗!
狄仁杰一想到上个星期的休息天已经被上司埋没,上眼皮和下眼皮立刻无奈地耷拉下来,心中无数次咒骂——等到我升了职、有了部下,可不得将他们压榨到死?
“我怎么就和那采花大盗一样了?”李白惬意地躺在桶里,有的没的瞥向表情阴晴不定的绿毛少年。
“呵呵,素衣青冠,长剑腰间,你看看我给你的画!”狄仁杰喏了喏一旁的衣物,严肃道。
李白嘟着嘴,小声道:“不就是一个轻薄贼吗?杀鸡焉用牛刀?你们大理寺还真是后继无人呢。”
“你可知那贼人不仅仅是那么简单?”狄仁杰忽地悠悠说道。
李白被他的表情吓了一跳,这才将身子潜下水去,只留个鼻子眼睛在水面上。
“老狄,你说……”
话音未落,银晃晃的白线从四楼纸窗里刺来,无人可见!
但李白可何曾是一个常人?
双指如玉风,携卷银刀,揽入青天之怀,一股水花四溅!
狄仁杰可也不是等闲之辈,挑衣而起,令牌出见,只听见窗外沉闷的坠落声以及瓦片的断裂如期而至。
两道黑影在凉凉蒙蒙月色下飞将而出,狄仁杰几步提刀瞄准了在逃要犯,正准备一跃而起来上绝招平沙落雁,但谁知下一刻黑色斗篷便消失在其眼前。
这一信仰之跃可谓是铆足了劲,及时刹车完全没有可能,只得眼睁睁地掉入寻常人家砖瓦屋顶去,再惹得个鸡飞狗跳。
待狄仁杰从暴躁的人家户里逃出来,只见李白在门外的熙攘人群里硬生生地拉扯住一位黑袍少女,而更令人震惊的是这少女竟有一双兔耳!
“你就是那个黑……”
还未待李白说完,女孩儿便一口咬在他的手背上,李白吃痛,猛地松开手,这才见得这女孩儿真面目,肉粉色的三千青丝瀑布般挂在背后,一把玲珑纸伞夹在手臂下,楚楚可怜的胆怯表情硬是将李白的心都给融化了。
“你们这些坏蛋!”女孩儿带着哭腔,捂住胸口,“城里的登徒子就是你们!呜呜呜!”
狄仁杰叹了口气,转身望见了一座气派的华轩门,上面有块金边玉匾,纂刻了一看便知是先皇笔迹——长乐。
“只是舞坊的小姑娘罢了,我们走吧,别丢人了。”狄仁杰拉走了李白,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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