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窃贼,刺客
所谓江东长女,不过只是一个提线木偶罢了,乔族上下何人不知何人不晓,大乔将在十六岁生日那天嫁入海神阁,成为江东父老所仰慕的“海的新娘”。
没有学会避水咒,乔国公等人已经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单凭海神孤傲的态度,若是送一个小白下去,势必灭族!避水咒可保大乔下水供海神欣赏,不错,如同货物一般被欣赏。
十日之时晃眼流逝,大雪自然未曾停过分毫,它们也和小楼上床边的可人儿一般凄惨地飘零起来。
竹简已经破烂不堪,不如具体的说是那位先生一怒之下以此竹简殴打乔莹的身子,不错,先生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若完不成任务则一分报酬也拿不到!
这孩子是他教过的最差的一届!
十日后的第一天早上,刚到寅时三刻,乔莹的房门便被沉重的敲打给破开,她的身子都蜷缩在冷冰单薄的床上。而见得乔国公一个箭步,如同一座山峰一般横站在乔莹的面前。他抖了抖胡须,厉声斥责道:“十日!十日!到期限了,避水咒可是完成?!”
“爹爹……”乔莹再次缩了缩身子,不敢一言。
“滚!!!”乔国公一怒,一把掀翻桌子将年仅十三岁的女儿从床榻上扯下来,“今日便动刑!我看你背不背得到!学不学的会!”
天色如常漆黑,不过处处白莹点缀,寒冷仍然飘散在外,不可收拾……
乔莹的双眸红肿的不可思议,一看便知这十日来可没少哭泣,这时正好遇上泪水流淌,原本的旧伤因此发作了。
乔族的刑房很隐蔽,多方面是因为“江东形象”,这种丧尽天良道德败坏的行为是不被仙界“天道者”众人所接受的。
阴暗还有潮湿是形容这里最好的词语,若说还有什么,大概就是绝望和痛苦吧。乔莹被粗暴地捆在一把椅子上,一系列令人背脊发寒的工具被从四面八方的墙壁上取下摆在她的面前。
乔莹忽地散开了紧张的眸子,瞳孔逐渐失去了任何神采,剩下的还有苦笑和痴呆。
“小女孩儿家家的……族长……”刑房里的大个子支吾道,“这可是您的孩子……”
乔国公斜过脸去,单寒眸子寒光一刺,“你滚吧,刑房里以后不再需要你了,回家去替你老娘守住这最后几年吧。”
大个子闻言一怔,两步踉跄后退,手中的布帛刚举止乔莹头顶便生生停下。“族长大人!我错了!我错了!别赶我走,我就只有这里一点工费来赡养我的娘,你赶我走了,我以后还怎么照顾我娘呢?”他忙着再为其磕头三次,次次响亮。
本族什么都缺,但,唯独不缺少像你这样的废物啊……哼!
“侍卫,送他离开吧。”
“是!”
两人前来,将大个子架住抬出了刑房。随后,本来稍有生气的刑房又一次地冰冷了下去,死寂充满了乔莹的眼前,两行清泪不知不觉地滑落至地。
“吕公,请开始吧。”乔国公向黑暗中拱手道。
不出所料,就是那位先生,如今取了帽子褪去青衫,留个赤红的长衫披挂上。
“交给我吧。”被称为吕公的男人捋了捋胡须,淡笑道。
“小姐若是不想学习避水咒嘛……嗯……嘿嘿,好办,两根手筋,避水咒,你选选?”吕公恶笑着举起一把长嘴剪刀,锈迹斑斑的样子估计都是被血液侵染成这样的。
乔莹眼见大剪子,惊恐地挣扎起来,铁链被生生地挣的“哗哗”响,细小柔弱的手腕也渐渐红肿起来。
“爹爹!莹儿已经,莹儿已经很努力了!莹儿背不了!学不会……啊!啊!爹爹!放过莹儿,求求你了……”
吕公伸出大手狠毒地按在乔莹的脸上,另一只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剪子的锋口锥入那伤痕累累的玉手。
“啊!!!——————”划破黎明的惨叫从地底奋力渗出到地面去,悲哀的天色渐渐密布在空中。
大雪绵延到了千里外了吗?谁知道呢?
江东乔族的背后安静地成眠了一片海,海上也飘飘洒洒着冬日白雪,这片海的温度几乎在一年里不会做出任何变化,因此陆滩附近皆是冬日捕鱼的穷人家。
即使捕鱼可以维持升生计,海面也没有任何结冰现象,但是人们仍然不敢将船舶驶往远处,因为这片海是海神的领地,海底可是有不为人知的黑暗蛰伏着。
不过,往远处了看,更远处——依稀可以辨别那里正漂浮一叶扁舟,在大雪里,一叶扁舟在大雪里有目的般地游着。
船上有白衣一袭,长剑一柄,葫芦一个,还有一只猫头鹰!
那着白衣的少年棕色短发随雪而舞,一股茉莉的清香混淆这青泥的朴素无华渐渐升华在周围。长剑被少年别在腰后,葫芦则在腰间,青色玉玦斜挎另一侧,猫头鹰识趣地直立在其肩上。
“老师,快到江东了,我行水路,其余人也没和我同行,不如我先行动了吧。”少年逍遥般地询向猫头鹰,一个踉跄,干脆直接摔躺在船板上瘫坐起来。
“不行,你必须等候命令。”猫头鹰穿出了一道苍老却遒劲无比的声音。
“长安的大雪于此处相比,孰寒孰厉?”少年仰面天上,轻笑道,“长安一片月,江东海天雪。哈哈哈哈……”
加言:这个玄幻小说应该比较长连载,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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