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弩青和姜唠天私自带兵离营的事情在军队里快速发酵,将士议论纷纷,特别是欲重单独进账并派兵包围炎临所在军帐之后。
也就是在炎临搞事情的这档功夫,欲重正在军账外和宇文鹤、向春风密商军务。没想到,密商后的听到的第一声禀报竟如睛天霹雳。从军多年,这是欲重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也是,第一次遇见她。
欲重:出去。
欲重的第一句话便是支出洛雪。可怜的洛雪,一出账就被士兵扣了起来。
本不大的帐篷,因欲重的存在而显得空荡。这一切来的太突然了,欲重出现的太快,快到她没想好理由,甚至,没来得及逃跑。炎临看着他,第一反应竟然是系紧腰带。
欲重:美人计?
欲重的脸色阴冷。
炎临准备给腰带打劫的手停下了。
欲重:反间计?
阴冷与怒火。
炎临手中的腰带滑落了。
欲重:你是炎域人!
阴冷、怒火与自责。
炎临后退一步,险些被地上的腰带绊倒。她无力地辩解道:
炎临:我不是。
欲重:证据呢?
他问道。一瞬间,阴冷、怒火、自责全然消失,他释然了。似笑非笑的嘴角,像嘲笑,又像自嘲。
炎临:救救我!
炎临热泪盈眶,锲而不舍微声祈求。她在欲重眼中读到了“割舍”二字,她深深地明白了:她的生命正遭受着她这一生前所未有的威胁。
欲重:谁要害你?
他客套一问。
炎临:你!
她怯声怯语,卑微祈求生。她此行本是为了长生,谁料遇上死亡。
欲重的眼神里有多种情感,复杂地变换着。炎临在认真看,可惜学业不精,她看不懂。
欲重:凭什么?
欲重问道。他像自问自答一样在她身上寻找问题的答案,却什么都没找到。
留不得。
他听见了心底的声音,一个专属正义的声音。
他开始向外走,并且越走越快,越走越暴躁,终于在掀起军帐门帘的那一刻,对账外翘首以盼的将军和士兵说了一个字。
欲重:杀!
炎临的不死信念在听到这个字时崩塌。她心一横,显露出通天修为,身体散发红光。她要生!若死,也要以一国公主的身份轰轰烈烈的死去。誓死一战,不幸,直接死在欲重手下;若有幸,她也能杀掉所有的将军,为炎域的未来再扫除一块小小的障碍。只是,她只能这样了吗!
她不服!
她要再搏一次!
炎临:为什么!我才是受害者!
她奋力朝外哭喊道。话音刚落,就见欲重掀门帘而进,吓得她立马收了修为。
欲重:你委屈什么?
欲重向她走来,带着各种应该有、不应该有的情感。终究,他忍不下心,扭着理智,也要给自己多见她一面的机会。
炎临:是、是张弩青他……我,我……姜将军只是想见义勇为……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带走士兵,我真的不知道!
欲重:张弩青出自书香门第,纵使相思入骨,没有三书六聘、拜堂成婚,绝不会做出越礼之事。你诬陷他之前可曾做好功课?
不可否认,欲重说这些话的时候饱含痛恨,这痛恨是对彼此的。他忍着心疼,忍着泪水,他把张弩青的道德水平抬得有多高,他的心就会从多高的悬崖坠落。
炎临已经嗅到了绝望的滋味。她一面逼着眼泪在眼眶打转,坚决不流下,一面说着“我没有!”拖延时间,四指戳入掌心,直至皮破血出。
炎临毫无说服力的拖延让欲重除了看她一眼再无耐心。
欲重:你敢验身吗?
他逼问她的灵魂,也逼问她的肉体。
她节节败退,终于,退在了床上。她终于缓了口气,把掌心的血拍在了床褥上。
她把受伤的手藏在身后,不动声色地露出斑斑血迹。
她知道他看见了。
那一刻,炎临觉得自己的尊严被自己恭恭敬敬地摆到地上,供欲重践踏。她心疼得滴血,眼逼的通红,泪冰冷得刺骨,脸红得燃烧。
他真的看见了。
他苦笑着。
他知道面前的她是真的想活下去,她已经尽力找出了能让她活下去的所有事。
欲重:你啊,还真是,连谎都撒不圆满。
他说道。
落红,不是这样的。
她真的好稚嫩!
欲重:你已经担得起不辱使命了,别再做无畏挣扎。给你一炷香的时间写遗言,随后,我会通知南巷城的人来收尸。
欲重说完便离开了。
这一次,他是真的离开。
炎临也是真的无法挣扎了。唯有武力一搏。
洛雪被放进来和炎临团聚了。
两人商议一番,做好了火拼的准备。就在两人准备动手时,军帐外的围军撤退了。
真可笑!竟然是宇文鹤力排众议保的炎临!
她,可以继续长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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