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弩青:我?我是罗阳人,家里世代为官,乃当地名门。祖父官居二品,父亲任抚州总督,母亲是琅琊王室女。
炎临:啊!
炎临眼里浮现出羡慕的神采,随后又满含期许地问道:
炎临:那,那你呢?
张弩青:我十五岁中举,十八岁参加武选成为武探花,如今是四品将军。
炎临:中举、武探花,文武双全。
炎临小声轻喃,声音入风,张弩青用了用力,勉强听到,羞涩中带着得意扬起了嘴角。
炎临: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弩青将军,
她羞涩地抬起了头。
张弩青:嗯?
炎临:不知,不知,我比长安花何如?
炎临脸上飞来合乎时宜的两片红晕,活活看痴了张弩青。
张弩青:啊?
他呆呆地张开了口,颤抖的心却难以令他说出任何一个字。炎临原本衣衫破败时便能让张弩青小小动心,如今洗漱干净,换上整洁衣物,怎能不俘虏张弩青年轻的心?
就在两人暗送秋波之时,姜唠天的声音搅了进来。
姜唠天:木姑娘,百里大将军要吹笛,你来伴个舞!哎,你是会跳舞的吧!
姜唠天的嗓音粗粗辣辣地,炎临羞红了脸,慌张起身,匆匆离去。
炎临:姜将军,我会跳舞的。很荣幸!
大漠,孤军,枯寂。苦了一路的士兵听说大将军要吹笛,美人要伴舞,纷纷聚在一起,围成一个圈。圈里两边,一位是三十来岁刚刚丧妻的百里大将军——百里冉俊,百里冉静的大哥,一位是穿着女将军袍的炎临。笛声一响,炎临起舞,曼妙如精灵,灿若九天星辰。这是炎临唯一会的欲国舞蹈,是她经历死里逃生后精心谋划大局的一部分。她很认真,很快乐。张弩青看的如痴如醉,就像他身边大多数士兵一样。笛声悠扬,舞姿精彩,士兵们听了一曲还想再听一曲,欢乐的鼓掌声此起彼伏,惊动了还在军帐内商讨军务的欲重。
欲重:谁在吹笛?
欲重问道。
宇文鹤:百里大将军呗。他呀,除了打仗也就这一个爱好了。好像还有伴舞,是木姑娘。
宇文鹤回答道。
欲重:木长雪?
欲重眉头一皱。
欲重:他们倒是玩的开心,俨然一副歌舞升平,全然不顾前线战事吃紧。看来军队不能有女眷的老军规是正确的!春风,出去叫停他们。
向春风:是!
向春风得令便离开了。此刻,留在军帐的只剩欲重与宇文鹤两人。
宇文鹤压低嗓音说道:
宇文鹤:少主,安王、定王半月前已出东关,现在东平,距离炎域还有半月路程。
安王,欲国二皇子,欲尚。定王,欲国三皇子,欲游。两人与欲重乃是一奶同胞的亲兄弟。但皇权在上,亲兄弟也不亲了。
欲重:半月?怕不是还有两个半月吧!父皇分派三路兵马,欲一举统领炎域。如今,除了原本已经开战的白浊湖一带,抵达战场的就只有借道寒域的谷王爷。我们这儿最快也得十日路程,二弟哪儿,不知还要等到何时!
宇文鹤:少主不必担心。虽说谷王爷年事已高,但带兵打仗向来稳妥,即便是有些吃紧,短时间内也不会显露颓势。我们虽晚了数十日,但一入战场便可如鱼得水,所向披靡!至于安王,若只是想保存实力走得慢些倒也无妨,只怕……
欲重:子尚是有些心思。可这场仗是父皇的执念,他不敢违抗。只是可惜了子游,跟在他身边,不放心啊!
宇文鹤:定王秉直单纯,不到必要时候,安王不会为难他的。少主放心,我们已经安插密间,一有消息会立刻传回来的。
欲重:那就好啊!辛苦你了。九万一和古池本是子尚的亲信,此时被父皇安排到我麾下不知是何意,派人多加留意,一有反常,可先斩后奏。
九万一和古池是两位将军,官职与张弩青、姜唠天同级,低于百里冉俊、百里冉静、宇文鹤和向春风。
九万一和古池是安王的人?宇文鹤大吃一惊,他未曾察觉两人异样,就像他不知道欲重是在什么时候知道的一样。欲重,欲国的少主,到底是国主钦定的储君啊。
宇文鹤:是。
宇文鹤答道。
宇文鹤:此战结束,少主回都城的第一件事就是和冉静将军大婚。那时,战功加人事,少主的处境定要比现在好。
欲重:我现在的处境不好吗?
欲重浅笑道,声音里夹杂着少年桀骜。
欲重:大婚,父皇不知盼了这天多久、念叨了多少次!这下,可算如愿了。
欲重说道,突然话锋一转,想到了外面的笛声与士兵的鼓掌欢呼声。
欲重:外面怎么还有笛声?向春风是怎么制止的?我倒要看看百里大将军的笛声、木长雪的舞姿有多精妙!
他说着站起身来往外走,顺口叫上了茫然无措的宇文鹤。
欲重:你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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