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临出了帐篷,看着军营里忙忙碌碌收拾帐篷、军备的士兵,离开的心思暂被搁置。
不管欲重是怎么想的,日落之前,炎临还是安全的。可她的心,依旧忐忑着。
行军路上,炎临骑着因着特殊待遇而得的大马,好不潇洒。她告别了昨日疲惫不堪的自己,却未获得预想的轻松。她与九万一和古池并排,在欲重等几位将军之后。一路上,她几次偷看精神抖擞的欲重,不安慌乱占据了她的心。他的身体没有一点中毒的迹象,就连他的双手都是完整的,没有她抓过的痕迹。
莫非,下毒是场梦?
那真实的经过是什么?
她的心在高山与低谷间遨游,她的目光落在自身衣襟。血迹,是真实存在的。
真相,到底是什么?
欲重感受到了炎临的目光。他没有回头,就像九万一和古池察觉到了炎临的偷窥而一言不发那样。他们就这样,各自执行着各自的真理,坚毅而唯一。
眼下,还有一件更要命的事情——百里冉静!炎临下的五毒虫,算着时间,不久便要毒发。她没有办法解毒,唯一能做的就是摘清自己,置身事外。可她要如何拿捏分寸呢?
这一次,炎临的目光落在了百里冉静身上。她看着她精神抖擞,神采奕奕,逐渐陷入记忆陷阱。
她明明下了五毒虫的!为什么,为什么他们一个个的安然无恙?为什么,炎临的记忆像梦一样缥缈、虚无……
午时休息,炎临坐在大帐的阴影里,闷闷不乐。洛雪端来的饭菜多样,可口,炎临食之只觉还不如昨日的半碗白粥甘甜。欲重果然有办法,让她拥有时比困乏时更痛苦。
百里冉静向炎临走来,带着明亮的笑容与洁白的眸子,温和却不低调和炎临说话。
百里冉静:木姑娘,这饭菜可口吗?
百里冉静闪着弯弯长长的睫毛,神采奕奕。
百里冉静:昨日,张将军和姜将军生死未卜,少主忧心忡忡,我亦心忧大军未来,难免迁怒木姑娘。幸得昨晚与向将军谈话,心情才得以舒展,豁然开朗,深知亏欠了木姑娘。仔细想来,木姑娘也是受害者,来此求生,却遭此一劫,日后回了南巷也不知会如何。我为昨日无端苛责木姑娘而自责,特来道歉,还望木姑娘心胸宽广,莫与我计较。我虽虚长你几岁,却内外皆不及你成熟稳重,实在惭愧。
好一番虚情假意、夹带嘲讽的道歉!炎临站起身,客客气气的回道:
炎临:将军严重了。您已己心度少主之心,忧其之忧,令人羡慕。
百里冉静是欲重的未婚妻,军营里众所周知。
百里冉静羞涩的笑了。
百里冉静:毕竟两小无猜,又经年少欢喜,许配多年,难免深切在意。
炎临笑了。百里冉静的话让炎临想起了昨晚欲重说过的话——你知道那晚我为什么说你连谎都撒不圆满吗?莫非百里冉静和欲重两人……
炎临心里开始了新一层盘算。
晚饭后,士兵照旧在军帐外短暂休息。九万一和古池聚在一起商讨军务,一名士兵送来一壶小酒,九万一在酒壶的内壁上发现了一封薄信。
古池站起身,到军帐外张望,见四下无人才回道帐中,小声谨慎地问道:
古池:是安王送来的?
九万一取出薄信。清透的白纱上刻着几行小字。他看着,点了点头。
古池:信上怎么说的?
九万一:圣主已逝,欲都宗族作祟,封锁消息。安王秘密已启程回欲都,命我等速来支援。
九万一看完,薄纱上的小字便全部消失。他轻手一甩,薄纱露在取暖的火盆上,顷刻间灰飞烟灭。
古池:圣主已逝?
古池大惊,随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古池:终于!真是来的早不如来得巧!安王让我们回去支援,我们怎么在少主眼皮子底下脱身?这消息,少主知道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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