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莫问归处

伊力齐料理完事情正准备会去休息，还没进大帐，一个小宫女就急急忙忙地过来禀告：“大皇子，二皇子在帐子里等您呢。”

伊力齐听了连忙进去，那若肃见伊力齐进来了便不盯着画眉鸟看了，连忙向伊力齐行礼。

伊力齐说什么也不肯受这个礼，非要把那若肃拉起来。那若肃不肯起来，伊力齐只好说：“弟弟有事就直说，咱们哥俩何必闹这个虚礼？”

那若肃点头称是，直言道：“大哥，外面谣言四起，咱们都心知肚明，这就是冲着我来的。我和祭司交好是为了秋菊，和祭司半点瓜葛也没有。要说我和祭司有什么情谊，也就是兄妹之情而已。”

“你不必解释，我都知道。只是这谣言实在可恨，把人抓起来本以为会就此平息了，谁知传的更凶了。”

“哥哥不必为此事烦恼，这事既然是因我而起，自然由我来了结。”

伊力齐听了那若肃这话倒是摸不着头脑，不知道那若肃有什么好办法。

“我已经和秋菊商量好了，明日我们就革去皇室身份，去往郊外牧马放羊。至于父王的葬礼，我也不为了给别人做样子，尽了孝道就是了。”

伊力齐听了大惊，“这可不行，如今你母后尚在，你怎么能这么做？更何况秋菊病了有一阵日子了，外面再怎么说也比不得宫里，你这么一闹，秋菊的病什么时候能好？”

“这事母亲早就知道，还是秋菊提出来的。她如今身体不大好了，我更是要顺着她的意思来。”

伊力齐听了这话就不再说什么了，只好命人打点好一切，等明天一早，好放那若肃一家出宫。

到了那若肃出宫那日，仁娜和伊力齐都出来相送。伊力齐握着那若肃的手，两人相顾无言，看了半晌，伊力齐只留下一声长长的叹息，末了伊力齐拍了拍那若肃的手说道：“我没把娜布其的名从玉牒上删去而是移到了我的名下，只删了你们俩的。你也别怪我，我实在不忍心。”

那若肃笑道：“来日娜布其出嫁了，我让她带着丈夫来向你磕头。我也做了最坏的打算，要是秋菊一病不起，我也未必能照顾好她，到时候少不得让把她送到宫里。她一个女孩家，随便放哪里养着都养大了。”

“别说这丧气话。就算真有那么一天，我这个做大爷对侄女必定是锦衣玉食地养大。”

“这一别大概要过个三年五载才能再账见，罢了，哥哥只管好心对王太后就是了。”

伊力齐郑重承诺道：“这个你不用担心，我对待王太后必定诚心诚意，让王太后安度晚年。”

当那若肃自请牧马放羊，去除王室身份的消息传到碧渊国后，其他人听了都是好奇或是疑问，只有白云鹤一点不在意。

白云鹤和海靖昌说起这件事，也是说这事在情理之中并不意外，又说起自己身为祭司各国国主或是加冕或是安葬她都要到场，明日也要跟着碧渊国的队伍一同去莽荒国。

“是沈鹛代表碧渊国去，你和她也和的来。”

白云鹤听了点头道：“是她就再好不过了，省了多少事。我不回来你可别出去了，在家多照看着海东青。”

“这话说的，我哪日在家不是时不常地看他？你也太当心了。”

白云鹤听了海靖昌这话，立刻反驳道：“一个小孩子，不会说不会叫的，难道不该多看着些？我就不该这么嘱咐你，就该说有个三长两短拿你试问，放了狠话你就上心了。”

“不过是开玩笑，你就当真了。”海靖昌在一边笑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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