撷芳:现在顾不得蕉青了,你华姐姐那里已经火烧燃眉毛了。
说着,撷芳便出了长乐宫,往缥缈阁行来。此时的缥缈阁,人去阁空,地面与桌案都收拾得干干净净,帷幕也换下去了,只剩空落落的花窗。缥水上,浮着丝绸一样的波纹,静静地沉下一弯月,似裁剪绸缎的刀剪。那喧闹的锣鼓声、摇旗声、呐喊声,都淹没在沉寂的水中了。
撷芳的心里却并不平静,她清楚的记得多年前长乐宫女奴的公案。不能让惨剧重演,撷芳想着,疾步走向元亨殿。
是夜的王宫,少有灯火,行人稀少,就像暴风雨前的宁静,有些怕人。树木的冠黑漆漆的,有时又投下黑漆漆的影子。这段路,显得格外漫长。
撷芳被小奴放在元亨宫的宫门外,她说要见王上,小奴说,王上已经就寝,不得打扰。撷芳攥着手,说有要事禀告王上。小奴说是王上的口谕,他们不敢擅自做主。
撷芳只好从腰间拿出那块玉佩,上面雕着一个金字。小奴们见了玉佩,直接跪倒在地,恳请撷芳恕罪。
撷芳并不与小奴为难,只问他们自己能否进元亨殿。小奴们见到王上赐予先王后的玉牌,便让出路来,不敢阻拦。
撷芳问小奴们,王上是不是带一女子回来。小奴们点头如捣蒜。撷芳心急如焚快步进了宫门。
关河:黑衣人可追到了?
江天:没追到,给他逃了。
关河:没想到,我们江哥哥也有失手的时候。
江天:那人功夫极高,轻功了得,不是等闲之辈。
关河:想来也奇怪,若是害人的,怎的接住了华姐姐?若是救人的,又怎的抱着华姐姐逃了?
江天:我也一时想不通,猜不出黑衣人的意图。
关河:或者,他是替人办事。王上,八成对华姐姐有意,面上又不好怎么样,所以命人掳走华姐姐,再做安置。
江天:不会,宴会上,王上悲痛欲绝,怎会有心思掳人?
关河:我命小奴们打扫了缥缈阁,经过宫门口的时候,守门的小奴正窃窃私语。说王上抱着个女子回了元亨殿。我当时,没多想,只当他们说的是玩话。谁知你跟丢了黑衣人,那么他们说的未必没有准头。
江天:你怎么不要说!一定是敷华姑娘了!
江天急躁起来,一刻也坐不住了。
关河:你别着急,你想,如果华姐姐因此封了妃子,不就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嘛!
江天已经不管关河说什么了,直冲冲地出了内务监。
关河:不对啊!并没有这个先例,不但没有,而且……不好!
关河似乎想到了什么,赶紧跑出内务监,江天早已不见踪影。关河出了元亨宫的宫门,他要给撷芳报信,这件事只有撷芳能够制止。
江天来到元亨殿前,借着殿内昏黄的烛火,他影影绰绰看到有一个女子的身影。他上前一把拉住那女子的手。
江天:华妹妹,你怎落去这虎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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