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宁月：“道长”

宁月：“小道长”

宁月：“冯曜”

宁月：“阿曜……”

冯曜：“小月亮！”

无根生猛地惊醒，喘着粗气，坐在床边。良久，他扶额苦笑

冯曜：“这是多久没有梦见从前的事情了……”

无根生起身随手披了一件长衣在身上，踩着一双单鞋走出山洞望向远处的风雪

冯曜：“唉，风雪交加啊”

阮丰：“你他娘的醒了就吃饭，少在那伤春悲秋的”

一人端着两碗饭走向无根生，看似圆润的身材却灵活无比，只见几个起落便来到了无根生的面前。他把碗往地上一放示意

阮丰：“吃吧，这饭再过一会儿就凉了，我和你讲，我是绝对不会再去给你准备饭的，你爱吃不吃”

他没好气地说道，丝毫不在意山洞外的风雪，往地上一坐，拿起筷子开始扒起饭来。

冯曜：“嘿，我说你不是不用吃饭吗，怎么吃的比我还积极？”

无根生也席地而坐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阮丰：“少废话，我嘴馋不行？”

倘若此时有当年那些知情者在的话恐怕会大吃一惊，不敢置信眼前这两个无聊地斗嘴的人竟是当年搅动风雨的人之二。

冯曜：“唉”

无根生吃着吃着忽然感慨了起来

冯曜：“想你嫂子的手艺了啊，你嫂子那手艺可算一绝，你也记得，当初咱们大家伙一起吃的饭，尤其是那道鱼，再看看现在”

无根生没有再说下去，只是啧啧感叹了一声。阮丰脸一黑，饭碗一放

阮丰：“我就这手艺，你不吃放下，还有”

阮丰冷笑一声，再度出声

阮丰：“无根生，你也有脸提起他们？”

冯曜：“我怎么没脸，我脸好着呢”

阮丰：“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你少给我装傻”

冯曜：“哎，凡事说破就没意思了不是，而且，你扪心自问，如果再来一会你还会那么做吗？”

阮丰安静了一会儿，端起碗筷站起身来背对着无根生道

阮丰：“你说的对，说实话，如果再来一次我还会那么做，我不后悔，哪怕走到现在缩居异国他乡深山老林，我仍然觉得不后悔”

阮丰：“但是，我想问问你，冯曜”

阮丰郑重地叫了一次无根生的名字，认真的询问

阮丰：“你不后悔吗”

无根生笑了起来

冯曜：“我有什么可后悔的呢”

阮丰：“你！”

阮丰大怒，冷哼一声甩袖出去了。无根生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小直至消失，他落寞的站起来，晃荡着朝着山洞深处走去。

冯曜：“怎么可能不后悔呢……”

若有若无的声音飘渺在空中又很快消散。

无根生知道为什么阮丰对他态度这么差，在那一场动荡之后，就剩他们几个人了，活下来的人也一辈子东躲西藏四处逃亡。而这一切，都是他带给他们的。

不知怎的，无根生又想起了自己记忆中那个温柔坚韧的身影，如果是她，她一定会无条件的支持他吧。

冯曜：“小月亮，等等，再等等，我一定会再见到你的”

无根生低声呢喃着，眼中是挥之不去的痛苦与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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