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霓月是立海大二年级的学生,同时也是学生会的一员,做事认真细心、又从不拿自己学姐的架子差遣后辈,也没有各种小心思,说话也是直来直去的,在学生会里上下都处的很好……
这个周五放学后,学生会有个临时会议,清水霓月因为在班级当了班长,所以耽搁了一些时间,此刻正急急忙忙的往学生会办公室赶去。一边跑一边不时的抬手看时间……
爬楼梯的时候也是两格两格的上,幸好腿长爬起来还是很轻松的……心里正这么想着,右腿也即将踩上最上面的平地,谁知,地上刚好横着一只不知道谁掉下的笔……
结果可想而知,清水霓月脚下一滑,就直接从楼梯上摔下来了!而且由于冲击力过大,还撞上了护栏矮墙……
【这是本文最惨的一个龙套,一出场就摔的头破血流,名字再好听也注定是一个杯具>_
幸村精市升上高中部后,就担任了学生会的职务,这个临时会议自然也要参加。不过他毕竟是网球部的部长,总是要简单交待一番再去办公室,所以,他也被耽搁了时间,然后就在路上见证了清水学姐的悲惨下场。
事情太过仓促,他们的距离也不近,所以他也阻止不了这场哀家刻意安排的杯具……………………
幸村墨菲自从知道了自己和哥哥并没有血缘关系后,就不在压抑自己的感情,每个周末都回家,享受和自家哥哥短暂的相处时间。甚至这个周五,家政课做了小饼干后,她更是直接跑到立海大去,想让哥哥早点尝到她的心意。
家政课完成任务后,是可以直接下课,幸村墨菲原来就是烹饪社,做这种饼干还是小菜一碟,很快就完成了,所以到立海大的时候,他们还没下课。
于是,她就在教学楼下等候。
没多久,下课铃就响了,不少学生陆陆续续的提着书包放学,也有去参加社团活动的……她想,哥哥也快出来了吧,网球部的活动他可是很重视呢!
果然,张望片刻,自家哥哥挺拔的身形就映入了眼帘。
幸村墨菲兴奋的向前几步挥手大喊:“哥……”
幸村精市神情严肃的横抱着清水霓月快速的奔跑在学校的走廊里,怀里,女生满脸的鲜血也遮不住她从苍白的脸色,可见其伤势的严重!!只能先送去医务室急求,然后等着救护车的到来……
情况紧急,幸村精市并没有注意路人,一心只想快点把人送到医务室!
就这样,两人擦身而过。
“啪——”玻璃罐装的小饼干也被撞落在地,发出清脆的破碎声,犹如给此刻的幸村墨菲加了一个内心特效……
笑容凝固在了脸上,另一个‘哥’字也卡在了喉咙里出不来。仿佛被点了穴的身体维持着挥手的姿势足足僵硬了5分钟,幸村墨菲才放下手,难以置信的看向幸村精市刚刚离开的方向,那里已经不见了那抹紫色的身影……
哥哥,竟然没有看到她。
而刚刚被她忽略的那个女生,是被哥哥抱着的吧……
从来没有见过哥哥为谁这么紧张过,那个女生对他来说,一定是不一样的吧……
原来在她离开立海大的这些时间里,哥哥已经有了在乎的人了么?
想到这里,幸村墨菲不自觉的扯动僵硬的面部表情,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本来开心的以为可以见到哥哥的愉悦心情突然幻灭,跌宕起伏的心情变得异常沉重,心脏如来回摆动的时钟,一下一下,撞击着最深处的魂魄,最后停止活动,沉寂了下来。
她以为自己足够了解幸村精市,在十四年的人生中和这个人一起度过,她自以为是的了解精市不是个容易接受其他人的人,所以她安心的离开,等待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再用最美好的微笑站在他的身边。
却忘记了,这段不在他身边的日子,也许还有比她优秀比她好的女孩子逐步占领他的心,更何况,他们的关系依然是兄妹,她只能伤感又忧愁的把爱慕的心情隐藏在心里无人问津。
眨眨酸涩的眼睛,她明明想哭却哭不出来,原来心伤不一定要表现出来,隐藏起来不能说出的难过才是最折磨人的。
向着幸村精市远去的方向最后看了一眼,幸村墨菲回过头,没有理会掉在地上的小饼干,离开了让她看清现实和距离的立海大。
现在的她,需要冷静一下。
幸村墨菲低垂着头,从立海大出来,她突然发现自己无处可去,是啊,十多年的人生中她的交际圈子只有立海大和小梨之间,而现在她才发现自己的人生多么的空白,除了小梨她还能去找谁呢,小梨现在应该在不知名的地方睡过去了吧。
她可有可无的想着,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在不知去往何方的大街上。
“卖米酒啦,卖米酒……小姑娘要买米酒吗?可以买给爸爸喝哦。”
幸村墨菲听到有人这么问,迷茫的停下了脚步,没有焦距的大眼睛望向街边的小贩。
米酒吗?仍记得曾经她和小梨也因为抢夺米酒而疯闹过,那时候两个人都没有想过在未来的某一天会分别然后重生在另一个世界,很想再尝尝那种醇香又甜丝丝的味道。
于是,幸村墨菲就站到了小摊前:“大叔,米酒多少钱一杯?”
“只要5块钱一杯哦~你是今天第一个客户,三杯就收你10块好了!”卖酒的大叔看着摊前跟她女儿一般大的小姑娘,爽朗的笑道。
“那就来三杯吧。”
“好咧!!”
捧着热乎乎的纸杯,幸村墨菲在边上的长椅上坐下,轻抿一口,久违的醇香就在嘴里弥漫开来,甜滋滋,其中还带了一丝微酸,又没有丝毫的酒味,果然和记忆中的味道一样!
才喝一口,尝到了甜味,就一口气喝完了一整杯,然后再接上第二杯……
也许是心境上的变化,刚开始的丝丝甜意和回味慢慢变成了酸涩,也不知道是米酒的纯粹味道还是发自心底深处的彷徨和无助。
拿起第三杯米酒,也不管自己会不会醉和头痛,她现在只想沉浸在这种迷茫中。
喝下第三杯米酒,深深吸了口气,米酒并不能完全麻痹她的神经,也许真的是想要沉睡却愈加清醒。
幸村墨菲从长椅上起身,重新回到街边卖米酒的小摊旁边,很大方的把一张大钞拍在桌子上,很大气的说:“老板,你的米酒我全包了!”
“啥?!”卖米酒的老板傻眼了,他刚才以为这个小姑娘是买给父亲喝的,谁知道他只看到小姑娘买了米酒就坐在了街对面的长椅上自饮自酌了起来。现在竟然还要包了他的摊子,作为一个长辈,他提醒道:“小姑娘,这酒的后劲儿很大的,小心伤身啊。”
幸村墨菲豪气万丈,再次从兜里掏出两张大钞,和先前的那个一起砸在了摊位上:“我花钱买酒大叔你卖不就得了!这些钱都给你!”
“不、不是钱的问题……是……唉,算了,你们这些孩子,应该是失恋了吧?大叔我是过来人,但喝酒也不能解决问题啊。”他摇头叹息,然后把摊位上的米酒全都装到口袋里递给幸村墨菲。
得到想要的东西,幸村墨菲才勉强露出一个微笑,可是这个笑容看起来是多么的牵强。
拎着口袋,幸村墨菲打算找个清静点的地方,酒精的作用让她头脑更加清透了。
她无意识中走到了一个公园,日落黄昏的夕阳明晃晃带着沧桑照亮了这里的一切。
仿佛还是小时候,她故意把自己当成几岁的孩童,和哥哥走街串巷,曾经也到过这样的一座公园,那时候的年少那时候的笑容不含杂质,然而,不知什么时候,一切都变了,变得不像她所熟悉的世界,变得更不像她自己了,而那个和她一起长大的哥哥,还是那个记忆中的人。
原来,奢望是这样的心力交瘁,原来想念是如此的心痛难忍,为什么……我们会是兄妹呢?就算现在知道了她的身世,想要光明正大和喜欢的少年在一起,那个喜欢的少年也只能存在记忆中了。
莫名的她感到了一阵悲哀,上天是个爱开玩笑的孩子,给了她得天独厚的条件,而她却没那个资格去拥有,因为,她喜欢的人,不喜欢她!
夕阳渐渐没入地平线,天色有了暗黑色的前兆,不想去其他地方,更不想回到那个清冷没有温暖的所谓的‘家’幸村墨菲就这样拎着她买的一袋子米酒坐在了公园的花坛边,仰望着天边的距离,等待星辰覆盖整片天际。
不知过了多久,她的眼睛微微酸涩,才想起被她放在一边的米酒。
从里面拿出一杯,打开上面的盖子,醇香的味道窜入鼻息,幸村墨菲毫不犹豫的灌着米酒,豪爽的令人惊叹……
“幸村桑,在校外饮酒可是会被学校记大过的哟。”魅惑而悠扬的关西腔在身侧响起,第一句话就是提醒一项大家都知道的事实。
幸村墨菲一口米酒差点喷了出来,吃惊的看向来人,微微睁大了双眼:“忍足?”
忍足侑士无奈的推推眼镜,坐在幸村墨菲身边,打量了下那一袋子数量不少的米酒杯,抽了抽嘴角:“不要告诉我,这都是你喝的!?”
幸村墨菲翻了个白眼鄙视忍足的大惊小怪,这有什么好惊讶的,她的酒量好的很呢!
幸村墨菲把一个没开封的杯子递了过去:“要喝吗?”
“……既然是幸村桑给的,在下就陪陪你吧。”忍足语气可疑的停顿了下,才想要伸手接过酒杯,却被幸村墨菲躲了过去,他不解的看向幸村墨菲。
幸村墨菲撇撇嘴,直接说了句让人喷血的话:“喝酒可以,但你得付钱。”
“……”忍足默然,传说中的财迷,他今天终于见识到了!
“怎么?你想喝霸王酒啊!?”新的词汇被某人说的太过于理所当然了。
忍足保证,这是他十多年的人生中最憋屈的一次被敲诈,你干脆上来抢钱得了!“……不知道50元够不够买你一杯酒。”
想了想,幸村墨菲点点头,很慷慨的回答:“忍足果然很大方。”
“果然?”忍足眼镜一阵反光,很快的抓住了重点词语。
幸村墨菲点点头,解释道:“是啊,所有人都知道忍足君很大方尤其是对女人!”
嘴角一抽,忍足硬压着跳跃活动的额角:“幸村桑还是不要相信那些道听途说比较好。”
“哟哟,敢做不敢承认啊?”或许是酒劲上来了,幸村墨菲违反常规的做了个鬼脸。
忍足吐血,他做什么了?他是好好少年,什么也没做啊喂!算了,不和小女孩计较,绅士风度超级好的忍足逼着自己不去在意幸村墨菲的胡言乱语。
正过身子,他尝了口非常纯正的米酒,没有清酒的微辣,也不似洋酒的烈性,米酒是种可以从内向外散发的热度,可以引起最深处的情感。
思索探究的视线落在身边满身又是悲凉的人身上,是了,刚才他从不远处看到她,
她就是这样的表情,恍惚中带着回忆,回忆中又有着难解的涩然。
像是快要消失一样,那样的透明不可捕捉。
心底有了一刻的惊慌,片刻恢复正常。
并不想让她依旧沉浸在她所规划下的世界,变成被人遗忘的部落,忍足开口打破沉默。
“幸村桑,你有心事吗?”
闻言,幸村墨菲浑身一僵,手上的米酒洒出来几滴,佯装淡定的别过头:“呵,忍足不会以为喝酒的人都有心事吧?那现在忍足岂不是也有着心事?”
知道幸村墨菲开始逃避这个问题,忍足轻扯下嘴角,也不在意幸村墨菲语气中深刻的失落和微微的讽刺,说道:“算了,幸村桑不想说就不说便罢,只是……心里想的事情有时候表达出来未尝不是件好事。让别人猜测也许永远得不到你想要的答案。”
忍足没有目的性的劝说,幸村墨菲无动于衷,但是忍足知道她在听。
幸村墨菲放在身侧的手收紧,有那么一瞬间,她以为忍足看穿了她的心事,看穿了这个不可以被说穿也不能被得知的感情。
就像是刚才卖酒的老板说的:是失恋了吧?
是啊,她失恋了,可是这个恋只是她单方面的,她又能如何去诉说?
她静静听着忍足好听醇厚的关西音在耳侧把言语带进骨膜,产生了震动和回响,心底的疼痛缓解了开来,有种神奇的魔力带领她走出那一片沼泽和烟雾弥漫的树林。
最后,她睁开微闭的双眸,唇角勾起:“……谢谢你,忍足。”
是谁说的来着,伤心难过的时候有个人可以听你如倒垃圾般将苦恼倾诉是种幸运,但她不擅长去倾诉,谁让她唯一想倾诉的人,现如今并不在身边。
但心情也好了很多,看袋子中还有很多米酒,幸村墨菲露出惨白的牙对忍足一笑。
忍足下意识的打了个冷战,警惕心起。
“忍足,有没有兴趣陪我不醉不归?”
忍足伸手去推眼镜,掩盖住他泛青的脸,这哪是喝酒啊,分明是不要命了嘛。
“我还有事,幸村桑也早点回家。”说着他打算起身就走,可是他的衣角却被一只小手拉扯住。
某个已经微醺的人开口:“……不要钱的。”
忍足哭笑不得,作为有教养有礼仪的绅士,他也不能把女孩子扔在大街上吧,会有损他的名声的。
于是,忍足舍命陪君子,自甘堕落了。
夜晚的风带着凉意吹散了闷热,公园只有稀稀拉拉少数人经过,他们都不约而同将惊奇的视线落在了坐在花坛边上的俊男美女身上。
隐隐约约还能听到以下对话:
“幸村桑,你已经喝很多了,明天会头痛的。”
“我说,忍足你一个大男人还婆婆妈妈的,是男人就一口干了它!”
“……幸村桑有没有人说你是真男人?”
“诶?好像你是第一个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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