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李君鸿宴饮时间基本没有疑点了。

“宴饮过后呢？”

“县令大人……哦不，李玉弗邀小人喝酒，不一会，她就离开了。”

“李玉弗离开后，你干什么去了？”

“回钦差大人，李玉弗离开后，小人就回房休息了。”

“你可认得这枚珠钗？它是谁的？”

宋衍听到杨昭问话，将珠钗递到管家面前。

“回钦差大人，这珠钗是府上的君妾吴阙的，就是大人传唤的那位。”管家恭恭敬敬答道。

“李玉弗有多少君妾？都是谁？嫡夫是谁？何在？”听了管家的话，杨昭有些震惊，当即准备最后一个审问君妾吴阙。

“回钦差大人，只有吴阙一名君妾，并无嫡夫。”

只有一个君妾，没有嫡夫，倒也奇怪。

“吴阙进府多少年了？他与死者母亲那日可参加了宴饮？”

“回大人，十一年了。他们二人都参加了。”

杨昭点点头表示知晓，怀疑起君妾吴阙来，又问道：“死者和吴阙可认字？”

“回钦差大人，二少爷不认字，吴君认字。”

“本官晓得了，带下去候审。”杨昭说罢，等到管家退下又对宋衍吩咐道，“传李玉弗小厮。”

李玉弗的小厮上堂之后，杨昭并不急着审问，而是招招手，示意宋衍附耳过来，悄声说道：“将将君妾吴阙的贴身小厮和死者母亲提来。”

“死者去世当晚，你在何处？在做什么？”

“回大人，小人先伺候县令大人宴饮，后又陪着县令到管家处喝酒，之后就歇下了。”

杨昭又确定了一遍宴饮时间，确定无疑后又问：“李玉弗和你们管家喝了酒之后又去了哪？做了什么？”

“回大人，县令大人回了房间，便是吴君伺候着了。”管家回答道，又加了一句解释，“吴君便是府上的君妾吴阙。”

“李玉弗何时回的房间？”

“回大人，约莫是亥时。”

杨昭点点头，将珠钗放在桌子上，说道：“你抬起头来，看看这支钗子你认得吗，是谁的？”

那小厮抬起头看了看那支珠钗，回答道：“是吴君的。”

“吴阙进府多少年了？死者和吴阙可都识字？”

“回大人，吴君进府十一年了，二儿不认字，吴君认字。”

杨昭估摸着宋衍快回来了，便吩咐闻砚传唤李玉弗，并把其余三个人押送回大牢。

李玉弗上来，直直立在那里，白芨却先开了口：“堂下大胆，见了钦差大人为何不跪？”

杨昭手一抬，示意白芨噤声，又看了一眼李玉弗身边的衙差，道：“让她跪下。”

那衙差照着李玉弗腿弯处便是一脚，踢得李玉弗的手铐脚链叮当作响，又上来另一名衙差，两名衙差按住李玉弗双肩，强迫她跪着。

李玉弗抬头，发髻已经散乱了，但目光却如两点鬼火，朝着杨昭吐了口吐沫，骂道：“竖子！”

杨昭并不理会，问道：“死者死亡当晚，你去了哪里，做了什么？”

李玉弗突然放声大笑，却被门外宋衍喝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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