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你在骗我!”宋明德朝着承瑞大喊,眼眶的泪水一直在打转。
承瑞没有说话,只是从老胡的手中拿过那份时报递给宋明德。
她颤抖的双手接过那份时报,上面赫然大字印着:沈家公子新婚与新娘双双殉情!且下面的图片,是沈彦霖和顾君意双双牵手躺在地上……
她眼眶的泪水一颗颗滴落在地上,她摇着头,嘴里一直低喃着:不可能……
“明德。”承瑞看着她这样心里也着实难受。
宋明德颤颤巍巍泪眼汪汪的走向承瑞,然后轻轻抱住他,在他的怀里,宋明德彻底忍不住了,开始放声大哭。
承瑞决定带她去见顾君意最后一面。
车子在沈府停下,这里早已没有了昔日的喜庆。
宋明德抬起那已经哭红的双眸,承瑞扶着她一步一步踏入沈府。
在灵堂中间,赫然两副棺木映入她的双眼,看着沈彦霖和顾君意的照片,她心里仿佛浮现出一种很悲伤很悲伤的感觉,大概是李熙冉感知到了吧。
跪着烧纸的沈夫人看见他们来了,立马起身一把将宋明德推开,要不是承瑞扶着她,她大概早就摔下去了。
“你干什么!”承瑞恶狠狠的盯着沈夫人。
谁知沈夫人却指着宋明德破口大骂。
“就是你!你就是李熙冉!要不是你我儿子也不会死!”说完将一张写着字的纸扔给宋明德。
宋明德捡起来,轻轻打开:妈,你放心,你儿子这辈子都娶不到自己心爱之人了。
宋明德看见这张纸心里的那种感觉又被激起,在所有人都没有注意的情况下,她突然就朝着灵堂双脚跪下。
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默默摇头。
承瑞捡起那张纸看,然后看向沈夫人说道:“害死你儿子的是你自己!若不是你执意阻拦他,又何苦酿成今日大错!”
沈夫人猛一回头,“不可能!你们都给我滚出去!滚出去!你们根本不配待在这里!”说完就把宋明德推倒在地。
宋明德眼里的泪珠一滴滴往下掉,却还是起来了,她推开了想要扶着她的承瑞,踉踉跄跄的往大门走去。
“明德,这不是你的错。”承瑞追出大门,可是明德依旧没有理他,也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承瑞从后面一把抱住她,把头埋在她的肩膀上,低喃道:“不管发生什么,不管是对是错,我都将站在你身旁。”
宋明德却松开承瑞的手,冷冷的说道:“我想一个人待着。”
他看着宋明德离去的背影,以往眼里那股冷漠之气再次升起。
宋明德不知走了多久才停下来,而她却跪在顾公馆门口。
此时的顾公馆亦是一片死寂,除了白灯笼散发出的微弱灯光。
天公不作美,雷声轰鸣,大雨说来就来,这场雨仿佛在冲刷着所有人被利益熏脏的心灵。
即使如此,宋明德依旧跪着为自己赎罪,她不是在求得顾池旭的原谅,她是在求顾君意、沈彦霖、李熙冉。自从自己来到这里,仿佛一个厄运一般,到哪里都不得安宁,身边的人总不会有好事。
不知过了多久,顾公馆的大门缓缓打开,从里面出来一个打伞的姑娘。
“我们主人让你赶紧走!别赖在这大门口,着实晦气!”她冷冷的丢下这句话便把大门重重关上离去了。
宋明德仰起头看着天空,冰冷的雨点不断拍在她的脸上。
“为什么……”此时她的脸上早已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
而另一边的承瑞接到了一个邀请函便急匆匆赶往会场了。
承瑞来到这里,还以为是什么要紧的事,吴旗也没有说清楚,谁知只是一个普通的拍卖会。
“不想参加这种无聊的东西,以后凡是这种就帮我推掉。”
“贝勒爷,这不是普通的拍卖会,听说这一次有珍品。”说完,吴旗还露出一个坏笑。
“感谢各位赏脸来参加本次拍卖会,大家都是熟人了,我也不跟各位拐弯抹角了。”台上一个很猥琐的中年男子拍了拍掌,只见幕布缓缓拉开,竟是一个女子,且这位女子的双眼被用黑布绑住了,而身上也仅有一块遮羞布。
这时台下早已喧然大哗,都在称赞这位女子是珍品。
“这就是你说的珍品?”承瑞皱着眉头看着吴旗。
吴旗有点被拆穿的羞涩,摸了摸后颈脖说:“嘿嘿,贝勒爷,这还不是珍品啊?”
“本次起拍价是两千块大洋!”台上的声音再次响起。
台下客席马上有人开始加价,一位接着一位。
“看来这里经常拍卖一些女子。”
“贝勒爷,听说这些女子大多数都是被父母卖过来的 也怪可怜的。”
“那与我又有何干系?”说着便要转身离开。
“买回去跟明德姑娘作伴也好啊,我瞧着明德姑娘一天天在府里百无聊赖,再者说经过这事,有个人陪她说说心里话……”
承瑞稍加思索,好像明德一个人确实孤独,而且自己忙起来的时候也难免有长时间不在的可能。
“两万块大洋!”承瑞的声音打断了在场所有的嘈杂声音。
台上的中年男子眼冒金光,“两万大洋一次!”
台下的那些人纷纷把目光投来,都觉得他是疯了,居然花了两万块大洋要拍下这个女子。
“两万大洋两次!”
此时就算他们想买下这位姑娘,可是也不想花这么大价钱,也不想得罪了贝勒爷。
“两万大洋三次!成交!”
“吴旗,你帮我弄好这些事来,天黑前我要在府上看见一个得体的她。”说完便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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