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慨完了人生,皇帝突然低头盯着男人手中的柳枝,半晌,在男人疑惑的眼神中冷不防地开口斥到:“谁允你折朕的柳枝了。”
男人停住挥动柳条的手,挑着眉愣了一会,似乎在思考自己又怎么惹到这位爷了。突然像是想到什么,随即双手恭敬捧着柳条,玩笑似地委屈道:“天子在上,小臣绝没有半点对娘娘不敬之意,还望天子明查。”说着,虚空地一叩首。
“哼。”皇帝佯怒地从男人手中拿过柳条,递给身后的太监,“王大伴,等会记得将这枝柳条放到朕的白玉瓶中养着。”
“嗻。”
男人似乎觉得那太监眼熟,眯着眼仔细端详了太监一会儿,指着他惊奇道:“你不就是父皇身边的那个小太监王途吗?”
那太监右脸上有一条刀疤,从眼角下方一直沿伸到嘴角平行的地方,笔直的一条刀疤,光看着就十分骇人,可以想象,拥有这样一条刀疤的主人当时遭遇了怎样的危险。
按理而言,面有瑕疵的奴从本无资格伺候主子。但先皇留有遗诏,必须善待王途。
在皇帝按旨询问王途的意向后,王途先是为在陵墓先皇守墓十年,后又回到顾御身边伺候。
“回成亲王,确为老奴。”
“为父皇守墓十多年,王公公,你老了不少啊。”
成亲王仍记得,初见王途时,他身着一袭殷红底绣梅锦缎袍子,立于那个天底下最尊贵男人身旁。有时,王途会低头在那个男人耳旁哝呐些什么,那一向严肃的男人会反手将他抱在怀里大笑,也会带着一丝宠溺盯着他。那一刻,成亲王觉得相比起其他和摆设差不多的后宫佳丽,王途才更像那个男人的伴侣。
哥儿虽天生体弱,但却有一个最令人羡慕的优势:哥儿无需保养也比同龄人显得更为年轻。
在十年前,为先皇守墓之时,近五十的王途看起来三十岁。但现在,却和六十岁的老人没什么区别了。
“但成亲王风采如故。”
听见王途夸赞自己,男人勾唇轻笑,得意地把腰旁的扇子拿出来转了转,不经心地瞥眼看向皇后娘娘那边,却突然看见被众宫女围簇的皇后娘娘婷立地站着,拿着盛着鱼食的白玉盒,似笑非笑地望着这边。
成亲王上扬的嘴角一凝。
明明是极为温柔的笑容,却让几个人感到后背发凉。
“呀啊,几年不见,皇后娘娘还是那样凤仪万千,雍容华贵,让人心生敬畏呢~”说着,成亲王拍拍身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朝皇后那个方向一行礼,连忙告退:“臣忽想起还有要事,请求先行告退。”
“那个女人还是一如既往地可怕呢~”低囔一声,还未等皇帝开口,成亲王便以最快的速度闪了出去。
“哎哎,小温啊。”皇帝很没有威风地抬了抬手,想要留住自己“友军”,但这个几年不见的“友军”似乎好像对自己一点留恋都没有,不一会儿,就消失在视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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