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千恩万谢的张叔,苏木看向夏蝉。
女子脸上未施粉黛,头上梳着双丫髻,发间簪着几朵用软金丝并着红琉璃缠成的花卉。身穿浅绿色交领及腰襦裙,腰系宫绦,整个人看起来利落干净。
这位可得让其顺着她自己的心意啊。
“夏蝉姐姐可愿离去?”苏木试探着问。
夏蝉摇了摇头
她曾向夫人发过重誓。夫人于她恩重如山,万万不可背信弃义。于是寻了个最好的理由:“宅子需要人照顾。”
知道其中些许缘由的苏木没有继续问她。
毕竟最后也是她救了原主。
“夏蝉姐姐。”苏木真诚地说:“我是真心想尽快为您找个好人家。”
夏蝉略弯的身子一下子僵了。
嫁人……
夏蝉嘴角抽了抽。
尽快……
直到拿了银票房契地契出去脑子都还是懵的。
意识到不对时,刚想回去理论理论,却发现门被拴住了。
“总算清净了。”
苏木感慨到。
“苏贤弟是清净了,顾兄我可是惨了。”
房中传出一丝有气无力的声音。
苏木赶忙进门,刚绕过百花嵌花鸟纹曲屏走进厢房就被里面的情景吓了一跳。
顾萧此时十分没有形象地靠着墙角坐在地上,双腿伸直敞开,眼睛空洞无神地看着躺在大腿上的两只猫。
只见小黑侧卧着小脑袋搭在睡着的橘猫身子上,四只爪子抱着橘猫的尾巴,时不时还用脑袋蹭蹭橘猫的身子。
余下的几只杂色毛则用小脑袋搭在顾萧小腿上眯着眼睡着了。
“苏贤弟。”
顾萧偏过头,一双充满幽怨的眼睛幽幽地看向苏木。
“贤弟的猫儿真是似主。”
说着指着衣袍上的抓痕给他看。
苏木甩甩广袖,走到顾萧身旁顺势坐了下来。
“这猫想是独得贤弟爱宠,常为其开小灶。”
顾萧用手指了指橘猫,脸贴近苏木耳旁。
本该是比较暧昧的姿势,奈何一人一心想让折磨自己的肥猫付出代价;一人一心注意男人的用词,看其究竟有没有在指桑骂槐、含沙射影,用些隐晦曲折的词。
因此二人都未曾注意这个姿势多么暧昧。
“顾兄饿吗?”
男人说话和呼吸的湿热气息打在耳上,勾人的声线让自己全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苏木往旁一躲,扯开话题。
夏蝉回到自己厢房,看着对面坐着清理财物的母女忍不住泛起一丝恶心。
但现在,夏蝉关心的并不是眼前这些糟心废神的小事。
而是——
少爷房中竟藏着一个男人。
虽然没看到脸,没听到声音。
可脚步声和呼吸声却做不了假。
想到这。
又不知想到其他什么地方。
夏蝉突然惊恐地瞪大眼睛捂着嘴。
妈呀!
那该不会是杀手吧……
想到某种可能,夏蝉慌了神,急冲冲跑出去了。
不巧的是。
苏木他们前脚刚走,夏蝉后脚便到了。
主仆二人本该在石子路上相遇。
但无奈主仆二人都不走寻常路。
一人翻墙。
一人抱着猫被人提起翻上屋檐。
刚好错过。
只留下一堆还没喂食伺候的主子。
以及一位急得跳脚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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