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阿素的前十六年

阿素出生在李家村，父母亲没有因为她是女孩而对她不好，虽然条件艰辛，但是父亲勤劳老实，母亲善良勤奋，一年收入不多，但也足够三口人吃穿了

在阿素六岁时，她妹妹出生了，当父亲苦着脸把妹妹抱出来时，阿素原本高兴的脸上有些不知所措

意料之中的父亲把妹妹交给阿素后就去了外面。妹妹很乖，一点都没哭，小小的小孩抱着一个更小的小孩，从背后看很温馨

父亲不知何时站在了阿素后面，一声不吭的盯着阿素手里的妹妹，最终叹了口气，从阿素手里接过妹妹，开始拍打着妹妹。妹妹还是不哭，但阿素哭了，她不明白为什么爹爹要打妹妹，哭的很大声

阿素的爹：别哭了！吵死了！

阿素害怕的闭上嘴巴，这是爹爹第一次这么对她，他好凶

妹妹还是被他打哭了

母亲在床上躺了几天就起来干活了，做饭，洗衣服，带孩子。有时候父亲会让阿素帮忙带，随后就带着母亲出了门，回来已是中午

父亲脸上带着笑容，母亲好像也是在笑。反正只要他们开心，阿素就会开心

后来，就有了弟弟，不同于妹妹的是，父亲这次出来特别的开心，脸上的褶皱都在笑

欢欢：阿姐～爹爹好开心，是不是我们有肉肉吃了？

阿素想了会，点了点欢欢贪吃的小嘴

阿素：应该有吧

应了阿素的话，晚上阿娘果然煮了肉，爹爹还去镇上买了些酒

弟弟从小就闹腾，一刻都停不下来，时不时会用他的乳牙咬人，一咬一个疼，阿娘和爹爹还非常开心的说南南真棒

阿素倒觉得没什么，毕竟有这么一个活宝在家里，还是挺热闹的。但是妹妹小，看着阿娘和爹爹都只顾着弟弟，不乐意了，躺在地上到处打滚，就只求阿娘和爹爹能分一点注意力

阿娘眉头一皱，拿起门口的笤帚就往地上的妹妹身上打，阿素赶紧上前拉住阿娘，替妹妹道歉

在那之后，妹妹在没那样做过。偶尔会用那可怜巴巴的眼神望着阿娘，但是呢，阿娘的注意力只在弟弟身上

大多数时间弟弟和妹妹都是由阿素照顾，阿素也有烦的时候，可是烦又能怎么样呢？还不是照样照顾

弟弟两岁了，走路走的稳当了，开始用他的小手打人了，小脚踢人了。很疼，但是她不能喊疼

她清楚的记得，弟弟把妹妹喜欢的东西弄烂了，妹妹把弟弟推倒在地，那时候弟弟走路还不太会走，被妹妹这么一推，脑袋直接撞在了地上

那一次，阿素第一次感受到阿娘爹爹的恐怖，可怖的脸上像是要吃人一样

阿素的爹：以后可以天天吃

阿素很开心

阿素的娘：这话怎么说？

说着还不忘扔块肉在嘴里

阿素的爹：我把阿素卖给柳府了，十两银子啊！

哐当一声，碗筷掉落在地的声音。阿素不敢置信的望着这个老实和蔼的父亲，圆眼浸满了泪水，阿素跪下来

阿素：爹，求你了，不要卖掉阿素，我可以少吃点，不，我可以去打工的，爹，你不要把我卖掉

阿素悲痛的哭着，哭得整个人都抽搐了起来

阿素的娘：孩他爹，你说的是真的？

都是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做娘的能好受吗？为了能过好一点，不惜卖掉自己的女儿

阿素的娘：好的很，你敢卖掉阿素我今天就和你拼命！

说着，从厨房拿出菜刀

阿素见状，赶紧上前抓住母亲的手

阿素：娘！娘！把刀放下

见阿娘不在动气，阿素再次跪了下来

阿素：娘，爹，我愿意去柳府

阿娘想说什么但最终都什么没说

阿素的爹：阿素，爹对不起你

阿素摇头

阿素：吃饭吧

最后一顿在家吃的饭，以后就吃不到了，想着想着阿素还是默默哭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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