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珩没拦着,越凉屿转身就回了后台。
不过等到越凉屿换下行头,对着镜子卸妆时,戚珩就进来了。
“戚少帅,后台不能进,这是规矩。”越凉屿对着镜子继续卸下脸上的粉墨,一个正眼都没给戚珩。
“这沪城,可还没爷不能来的地方。”戚珩自后环住越凉屿,将她困在自己的怀抱与桌案前,“在沪城,爷就是规矩。”
越凉屿倒也不恼,只是身子又离桌案近了些,没碰到戚珩:“戚少帅烦请自重,这儿不是花楼,是戏院,我越竹是靠着这把嗓子堂堂正正挣的钱,戚少帅莫要误会。”
戚珩却不听,他整个人贴上越凉屿的后背,低笑起来,胸腔的震动隔着薄薄的衣料传来:“我的好竹君,若是我不听呢?”
越凉屿眯了眯眼睛,里面闪过一丝危险的意味,随即她转过身对着戚珩,手腕一转,从领子里摸出刀片对上戚珩的脖颈:“少帅若是非要为难越某,越某只好勉为其难收下您的性命。”
刀架在脖子上,戚珩也不恼,只是笑眯眯地凑近越凉屿的耳朵:“把刀片放这儿,你也不怕伤了自己——还有,也不知越小姐哪儿来的自信,觉得可以伤了戚某?”
越凉屿冷哼一声:“这倒不劳戚少帅费心,越某从小学戏,自诩身上有几分拳脚,这些年走南闯北地唱戏,手上多少沾了点登徒子的血——戚少帅若是不信,大可以试试。”
戚珩笑得更放肆:“你就不怕惹恼了爷,爷让你在这沪城待不下去?”
越凉屿倒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后台的光线有些昏暗,衬得她眉眼深邃:“大不了就是换个地方唱戏——京市,金陵,再不济还能去渝市,戚少帅的手总不至于伸那么长吧?”
“你能走,你们戏班呢?”戚珩眼尾挑了挑,语气里含着真假难辨的威胁。
“巧了,越某从小便是孤儿,承蒙师父收留学戏,一年前师父病逝,越某在世上可是了无牵挂,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提起戏班,越凉屿的语气里全是厌恶,“就这个戏班,若是没了他们,我一月不知要多出多少大洋,都是些拖油瓶。”
戚珩一时间没说话,只是摩挲着越凉屿拿着刀片的那只手,过了许久才开口道:“那越小姐为何不离开这个戏班?”
越凉屿嗤笑了一下,拂开戚珩的手,又把刀片往他脖子上抵了抵,男人白得晃眼的脖颈一下子多出一道红痕,艳得很。
“戚少帅还真是比村头大爷大婶还能刨根问底,越某作甚要告诉你?”
“哟,脾气还不小,不说就不说嘛。”戚珩又抬手,只不过这次没有碰越凉屿,只是抚上那刀片,刀片相当锋利,不消他多用力,指尖便破了口子,渗出淅淅沥沥的血珠。随即他将带血的指尖印上越凉屿的唇瓣,原本卸下粉墨、面容清丽的女人的唇瓣一下子殷红起来,像是地狱里勾人性命的艳鬼。
戚珩随即又将那根手指印上自己的唇瓣,两人的唇成了一样的艳色:“这便算是竹君的香吻,爷收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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