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下朝到晚膳,这段时间越凉屿都待在未央宫里,她担心节外生枝。不过待在这里她也不是什么都不做,她找到了床榻一个暗格里的匕首,那还是顾言墨放在这里的,当时顾言墨抱着她,嗓音里极尽温柔,却带着些难以名状的疯魔——
“娘娘...这个位置,您一伸手就能拿到——若是有人想趁您睡觉的时候对您下手,您反手捅死他就好,出了任何事都有奴才兜底。”
当时越凉屿还没放在心上,只是妥帖的将这把匕首放好。反倒是颖儿先坐不住了:“大人,有我在,居心叵测的人在接近寝殿的时候就死了。”
这话一说出口,连颖儿都觉得震惊,她以前甚至不敢直视顾言墨,可现在她说的话已经有了顶嘴的成分,这要搁以前,给她十个胆子她都不敢这么做的。
不过颖儿转念一想,她现在是娘娘的人,那就没什么好怕的。连九千岁自己都是娘娘的,她还担心什么呢?
所以这个时候,颖儿也没闲着,这几个时辰她已经杀了三个细作,渐渐发觉事情已经有些不对劲了。
偏偏这时候娘娘还听到了动静,走到偏殿来问她怎么了,她只能手忙搅乱地把尸体往身后藏,同时欲盖弥彰地说了句:“今天天气真好,是吧,娘娘?”
这些个碍眼的东西,怎么配出来污了娘娘的眼。
越凉屿也不是眼瞎,况且浓重的血腥气熏得她有些作呕,见颖儿不开口,她只能自己问:“发生什么事了?”
颖儿见瞒不过,只好老老实实地说:“是几个细作想往外面递消息,被我发现了。”
越凉屿也发现了疑点:“细作?未央宫是顾言墨亲自布的防,哪门子的细作?”
这话一出,她和颖儿都愣住了。
如她所言,未央宫每一处的防卫都是顾言墨亲自部署的,这里有不少羽林卫,而且暗卫和死士是提督府的三倍,若非如此,越凉屿和颖儿根本没有在宫里待上一天的底气。
颖儿刚想说什么,外面一声尖细的、很容易就能分辨出是太监的嗓音高声喝到:“皇上驾到——”
越凉屿和颖儿对视一眼,都觉得不妙。
齐瑾没有贴身太监——他以前在宫里无所事事,也没什么旨意要传,大多数圣旨都是顾言墨代劳。如今齐瑾身边跟了太监,就只能说明——
东厂出事了。
越凉屿稳住颖儿想杀出去的动作:“不要轻举妄动,齐瑾若没有把握便不会来未央宫,说不定外面的羽林卫、暗卫和死士都出事了——你可能会是唯一的底牌。”
颖儿点点头装作是普通婢女跟在越凉屿身后往正殿的方向走——齐瑾只知道她是顾言墨送来的婢女,不知道她是死士,或许可以搏一搏。
正殿里,越凉屿看到主位空着,而齐瑾坐在下首优哉游哉地喝茶,看到她来了,笑得眉眼弯弯——
“母后来了?”
越凉屿看着外面月上中天,便想拖延一会儿时间——未央宫出事了,只要顾言墨还有一口气,他就一定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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