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晚晴和陆云起将丁先锋安顿在了海棠园内,吩咐园中下人务必以以贵客之礼待丁先锋。
夜深后,钟晚晴和陆云起离开了海棠园,陆云起开着车送钟晚晴回到了钟家。
在钟家门口,钟晚晴看着陆云起一路有话想问自己,却一直没开口的样子,她便看着陆云起说道:“放心,我说这些只是稳住丁先锋,让他别轻举妄动。”
“当真?”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晚晴,我了解你,你既然知道了这些事情就不会坐视不理。但我希望你在做这些事情时能够为你父亲和侄子也为我想想。”
“放心,若无万全之策我绝不会和统帅为敌。”
“时候不早了,你早些睡吧。”
“云起,我有一句话想问你。”
“什么话?”
“如果有一日我真的做了让自己无法置身事外的事情,你会怪我吗?”
“不会。”
“那你不怕我会牵连到你吗?”
“傻丫头,我只怕我的身边没有你,其它的事情没有你半分重要。我知道你一直在想该如何解除你侄子身上的奖赏,并且保全钟家。”
“如果我以这件事作为要挟,你说统帅会答应我所求吗?”
“会,但你要清楚一旦你以这件事情作为交换条件,事成之后你必会成为统帅的眼中钉,他绝不会让你这个隐患活着。”
“看来这法子也不是什么万全之策。”
“晚晴,答应我不论你想做什么事情都不要瞒着我,我昔日曾愿你一身干干净净,不沾染鲜血,如今看来这个愿望不可能了,所以此刻我希望你不论遇到什么事情,都能够让我陪着你共进退。”
“好,我答应你。”
钟晚晴说罢便走向陆云起,给了他一个拥抱。拥抱过后,钟晚晴便转身走进了钟家,而陆云起也带担心离开了钟家。
刚踏入钟家,钟渊明便叫住了钟晚晴,他询问今日到底出了什么事情,能够让她和陆云起先后脸色骤然大变。
钟晚晴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钟渊明,听闻此事的钟渊明心中很不是滋味,他昔日跟随的统帅如今也忘了初心,这些来的出生入死终究抵不过钱财。
“晚晴,我想辞官了。”
“父亲为何突然想辞官了?”
“因为这样的统帅已经不值得我去跟随,也不值得钟家继续为其卖命。昔日的提携之恩我已经用你哥哥的命去还了,日后我只想带着你和念青平平安安的生活,不插手军政。”
“父亲做什么我都不会反对,如今您年事已高,也该停下来好好享受生活了。”
“晚晴,不论未来发生任何事情,或者你想做什么事情,都不要顾念父亲和钟家。爹和钟家为你带来的荣光,不是为了困住你,明白吗?”
“女儿明白。”
“陆云起在你身边无微不至的照顾你钟家和你两年了,你打算何时给他一个名分?”
“爹这是想把女儿嫁出去了?”
“你这个年纪若还不嫁人就成老姑娘了,再说了陆云起是个极好的男人,你若不抓紧,保不齐有别的狐媚子抢走了。”
“若陆云起属于我谁也无法让他离开我。”
“你就仗着陆云起自小对你的喜欢,所以你才有恃无恐。”
“爹,我和云起的事情你就莫要操心了,我一定会让您亲眼看着我和他成婚,让他堂堂正正的叫你一声爹。”
“你答应爹的事情,你要记在心里。”
“好。”
钟晚晴知道钟渊明突然提起自己和陆云起的婚事是什么意思,她也知道钟渊明此刻对统帅心灰意冷,若自己无权无势钟家将没有从前的荣光,没有从前荣光的自己便护不住钟晚晴,同时也因自己的病情反复,怕自己突然离世钟晚晴带着钟念青无依无靠。
眼下只有陆云起才能护住钟晚晴,也只有陆云起才能让钟晚晴获得幸福。
钟晚晴像小时候一样,依偎在钟渊明的膝盖上,就算一言不发也能感觉到浓浓的父女情。
次日一早,芍药带着名花馆一年所得的账目来到了钟家,她在书房和钟晚晴汇报着名花馆的收益和支出。
在钟晚晴的培养下,芍药已经完全能够独当一面,即使没有自己,名花馆上下也井井有条。
“梅花还没消息吗?”
“没有。”
“继续派人找,我总觉得她的离开和我受伤有关系。”
“周少爷一直在派人找梅花,一旦有消息他会第一时间告诉你。”
“蔷薇和木槿如何?”
“她们很好,一直在尽心尽力排练新的舞蹈。”
“看来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已经能够独当一面了。”
“您可是我的主心骨,只要你在我便没有任何顾虑。”
“如今钟家的事情已经让我心力交瘁,所以我打算将名花馆交给你,我只做幕后之人。”
“晚晴姐,我恐怕不能胜任。”
“你要相信你自己,你难道不希望在S城闯出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吗?”
“不想,我只想一直跟随您。”
“芍药,你日后可是要嫁人的,怎么可能一直跟随我呢!”
“就算日后我嫁人了,我也会一直跟着您,唯您马首是瞻。”
“傻丫头,日后嫁人了你就有了自己的家,这样的风月场所你可切莫沾边,免得惹你未来的丈夫不高兴。”
“那我便不嫁,我一直跟着您,直到有一天您不需要我为止。”
钟晚晴看着眼前这个热烈但又真挚的芍药,她也只能宠溺的看着她笑。
“小姐,沈庭知在门外求见您。”
“不见。”
“可沈庭知说他手上有小姐眼下最想见的人。”
“让他在院子里等我吧。”
钟晚晴不知沈庭知的来意,但听到下人回禀的话后,她担心沈庭知知道了丁先锋的存在。
钟晚晴让芍药离开后,自己便前往院子里见沈庭知。
“钟小姐,许久未见,不知近来可好。”
“沈副官所来何事?”
“前些日子奉命护送受伤的钟家军回到了此处,一直不得空前来见故人一面,今日得空我特来问候故人。”
“故人?我和沈副官算不得故人吧?”
“昔年钟小姐救了家父一命,这份恩情庭知铭记于心。”
“沈副官可知我此生做过最后悔的事情是什么?”
“愿闻其详。”
“我最后悔的便是救了你父亲。”
钟晚晴说罢后,沈庭知目光下移,回避着钟晚晴的眼神。
“此言何意?”
“你爹是害死我娘的凶手,也是造成我在A国受尽苦难的凶手,若此刻钟家和你非同僚,我定让你有来无回。”
钟晚晴冷傲的眼睛仿佛没有焦距,深黯的眼底充满了愤怒。
“你都是听谁说的,这一切都是污蔑。”
“韩愈亲口所言,难不成还有假?”
“韩愈的话你也信?”
“我为何不能信?”
“他倒卖军火是重罪,临死之际说的话只是想转移钟家的注意力罢了。”
“我宁愿相信韩愈,也不会相信你的狡辩。若无事你可以离开了,钟家不欢迎你。”
“听说你在找梅花。”
“你想做什么?”
“我不想做什么,我今日来就是还你当年一个人情罢了。”
“什么意思?”
“梅花是统帅的人,如今她应该在统帅府享受荣华富贵。”
“统帅的人?”
“梅花是统帅从歌舞厅赎出来的,也是统帅的妾,她来S城就是为了盯着钟家,盯着你的一举一动。”
“统帅为何要这么做?”
“为何这么做我就不知道了,但我知道害你受伤的人是统帅的人,至于统帅为何要这么做,我也不知其中原因。若你想知道其中原因,可自己去查探一番,你有任何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千万别客气。”
沈庭知说完后便离开了钟家,钟晚晴此刻心中也多了很多猜忌,她不知沈庭知的话有几分可信,她也不知统帅为何要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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