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的太周密了,似万物都浸没在密封的墨水瓶里,他抱着一身红衣胜血的她,落下一吻。”
薛婵敲下最后一个键,还没来得及举杯狂欢自己的小说完结,忽然眼前一晃,措不及防的被一个漩涡吸进电脑里。
薛婵:啊啊啊!地球你的万有引力呢?!为毛把我向上拽?
子夜的风雨呼啸,像顽皮的孩子在不合时宜的夜里喧闹与放纵。
薛婵咻的睁开眼睛,夹杂着幽深与异香的气味扑面而来,她猛地一个机灵。
薛婵:wc,电视剧都不带这么玩的吧?
薛婵: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
她的灵魂三连问没有得到回应,只能一脸懵逼地瞅着周围古色古香的软装,确切来说是整间屋子的配置,这些玩意儿咋怎么逼真呢?确定不是哪个剧组把她绑架了?还是个有钱的剧组。
屋子里只有一只残烛,微弱的火苗似半只脚踏进阎王殿的魂魄,要不是她一个夜猫子,根本看不清哪搁哪。
薛婵:这……?
薛婵一头雾水地掀开被子,不自在的摸了摸身子,呜呜呜,她…她身上没有小内内!!!
更糟糕的是,这副身体好像不是她的?!
作为一个大三考研在即,兼熬夜写小说的拼命赚钱人,她的黑眼圈已经和她的眼眶和解了,并且遗传她爸皮肤不好,整个人基本没啥亮点。
而现在这副身体,虽看不清颜色,但吹弹可破的婴儿肌,光滑细腻的触感,像极了薛婵在rua自家小妹的感觉。
薛婵:不对劲啊这!
薛婵赶忙翻身下床,在残灯烛火边小心翼翼的点燃了另一盏,借着光源看到了铜镜里的自己。
薛婵:哦买噶!这是哪个大美女?呜呜呜……这怕不是小说女主。
只见铜镜里的姑娘眉眼如丝,带着别样的诱惑,一张樱桃小嘴因震惊变成了“O”字形,冷白色的皮肤在微黄的烛火下更偏暖调。
一部分头发挽了个简单的发髻,剩下的青丝如瀑般泄下,披洒在肩头。
没等薛婵从这张如画中美人般的脸走出来,一道惊雷平地起,劈的薛婵外酥里嫩。
薛婵:我好像闻到了烧焦的味道……
薛婵:啊啊啊!妈妈救命,打雷了!!!
薛婵猛地扔下铜镜,一溜烟地蹿上床,拿被子裹得严严实实,连呼吸都不敢了,只躲在床角瑟瑟发抖。
许是她刚才的动静实在太大,门外传来一道担忧又迷糊的声音。
舒盈娘娘?您可是遇到梦魇了?
薛婵蹑手蹑脚的掀起一小块被子,睁着漆黑如墨的眸子注视来人,一身丫鬟打扮,头上梳了两个略显俏皮但不失矜持的发髻,一边朝她靠近,一边念叨着。
舒盈娘娘近日梦魇的次数愈发多了,那见微法师给的安神丸也不见效。
薛婵:娘娘?
薛婵错愕地看着这个丫鬟,突然脑子一抽。
内心:不会吧不会吧?我不会……
薛婵紧张的吞了吞口水,浑身不自在的问:
薛婵:现在是多少年?
舒盈大启116年呀,娘娘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薛婵倒吸一口凉气,吓得魂都没了,天sha的,这不是她刚写完的小说吗?
薛婵:你叫什么名字?(⊙x⊙;)
舒盈奴婢是舒盈啊,娘娘,您是吓傻了吗?怎的竟说些胡话?
内心:我擦我擦我擦我擦我擦我擦我擦我擦我擦我擦我擦我擦……(此处省略一万字)
内心:这是造了什么孽啊?亏我还说这身皮囊像小说女主,啊啊啊…这这这,明明就是啊!还有……阴雨连绵,雷声震天,大启116年,wc,刚穿过来就要短命?!
舒盈只见自家娘娘脸一阵青一阵白。
舒盈娘娘,可是身子有不适?
内心:呜呜呜,何止有不适啊!
你淡定,薛婵!你淡定!
薛婵:我没事。
薛婵闭了眼,似在接受这见鬼一样的事实。
薛婵:明日可是上元节?
舒盈正是,娘娘不是还为陛下准备好久的小礼物吗?明天陛下见了,指不定多开心呢。
内心:开心个锤子哦,明天那暴君就把我绑上火刑架了呜呜…
薛婵:你先退下吧,顺便将那安神香带出去,把门打开,通会儿风,本宫有些闷。
舒盈虽有些纳闷,可还是乖巧应下。
待房门一关上,薛婵就再也绷不住了,欲哭无泪之际,脑海里盘旋着一首歌:
——“要是能重来~我要写甜文~几百年前写的虐文~一脚踢进垃圾桶~”
小说女主正是她本人薛婵,但此“薛婵”非彼“薛婵”。她笔下的悲惨女主,正是明天,一十八岁,觉醒妖力,加上别有用心之人推波助澜,那个渣男就将她推进了火坑里。
内心:想想都气的牙痒痒,呜呜,婵小宝,妈妈不该这么坑你…
不行,就算知道她不会死,但她也不想被烤熟。
男人都是靠不住的,老娘还得靠自己。
薛婵:妖皇的血脉,原始的孽韵,血脉觉醒!
。。。。。。。。。。。。。
天上好像飞过了一只乌鸦…
薛婵:………
薛婵:当时我为什么要写不过三更不能觉醒…
雷声渐渐小了,夜的沉默,如一只黑色的瞳孔,世间万物都逃不过注视的黑。
万物都在酝酿着一场变数,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而这场故事的主人公,正在……
薛婵:ZZZ…
旁白:我都无语了,你知道吧?!
你怎么还睡得着?
薛婵:我是熬夜写的小说!熬夜!!听得懂人话吗?!我好不容易完结了,老娘穿过来已经凌晨三点了好不好?
薛婵怒气冲冲地一顿乱吼,然后继续倒头大睡。
*
黎明来的不急不缓,旭日铺盖在雪白的大地上,今天没有飘雪,倒是难得的好天气。
皇宫里还算热闹,妃嫔、丫鬟们都穿上了红衣,不晓得热闹的是节日,还是一场好戏。
反观朝凤宫,薛婵垂着眼皮,焉了似的模样,怪煞风景的。
内心:我的回笼觉,我不是故意放你鸽子的…
待薛婵和皇帝李登一同出席大启的祭祀时,日头正盛,通衢越巷。
薛婵不再是端着母仪天下的姿态,而是慵懒的靠在座上,盯着一副道士打扮的人——见微大师,她双眸微眯,似猎豹注视着将死的猎物。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斩草除根。
这是薛婵的人生格言,亦是之一贯的做事风格,昨晚她便嗅出那安神香不简单,她爷爷是中医,耳濡目染,也将这一本领学了十成十。
皇帝大刀金马的坐在龙椅上,给了薛婵一个眼尾,就差把“不耐烦”三个字写在脸上。
薛婵冷哼一声,没给他好脸色。
薛婵暗搓搓编排着这狗皇帝,他若是个女人,也必定水性杨花。还好啊,女主是个悲惨的命,因身体原因,李登还没碰过她,这也是为什么她身为皇后却不受宠。
“吉时已到,请陛下祭祖!”
薛婵挑眉,该她出场了。
疏妃:稍慢,依臣妾所识,祭祀这一关不该是陛下和皇后一起吗?
见微:不瞒疏妃娘娘,皇后虽身居高位,可却不满足母仪天下之身份,煞气之重,不利于江山与民。
#薛婵:如何见得?
李登蹙了蹙眉,似是没想到薛婵会抢他的台词。
李登:大师有话不妨直说。
见微:皇后娘娘周围一直被邪气所围绕,此为大凶之兆,极大可能为妖魔转世,依臣拙见,请法器,验一验真假便知。
李登:好,那便验。
薛婵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这时候,没有一个人为他说话,整个朝廷,都被一众道士所蛊惑。
整个大启,病入膏肓。
见微:娘娘请站在阵法中,贫道要施法了。
空气搅动,云雾混沌,呜咽的寒风夹杂着地上的雪,掀起一阵阵龙卷。
倏然,云雾中破开一抹鲜红的色彩。
见微:怎么会这样?
见微的声音都在颤抖,仿佛见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
疏妃:天啊,她竟然…
国破!为首的贼子竟是当朝皇后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