崆雾谷外。
两侧绵延起伏的巨大崖壁衬托的吉尔丹和吉尔曼十分渺小。
不远处的密林内侧一道修长的身影在看到两人后,顿住了前行的脚步。他穿着灰色斗篷外套,面容隐晦在宽大的兜帽之下,看不清此刻的表情。
吉尔丹:曼,现在应该没事了,你中的毒并不深。只是她是哪个家族的魂术师?竟然挑衅我吉尔家族?
吉尔丹心疼的搂着自己宝贝的吉尔曼,声音因为愤怒显得有些沙哑。吉尔曼的魂力并不低,不知道遇上了什么凶恶之徒搞成这个样子。
吉尔曼是她的妹妹,但是此刻的他们搂抱着看上却有一种莫名的暧昧混杂其中。
吉尔曼:丹,她说她叫做青鹿。不清楚是什么家族,没有听她提起,不过她并不是水源的魂术师。
吉尔曼的脸上浮现出羞怯的红晕,在她苍白的面庞上更显的娇弱动人,她紧紧贴着吉尔丹的胸膛,声音孱弱的说道,
吉尔曼:对不起,月影刃本应是我们吉尔家族的魂器,吉尔金不知去了哪里,大概是死在沼泽中了......让那个魂术师趁机夺走,是我太弱了。
吉尔丹:不管是哪里来的魂术师,敢伤我的曼,我是不会放过她的!
吉尔丹的声音有种莫名的坚毅自信之感。
吉尔丹:吉尔金那个蠢货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死了就死了吧。那个来路不明的魂术师在黑水沼泽中受了伤,现在肯定找了地方养伤去了,我这就去找她算账。
吉尔丹的身后出现了一只巨大的黑色苍鹰魂兽,他抱着吉尔曼用力一跃便坐在了魂兽的身上。
他藏于兜帽下的双眸漆黑凌厉,此刻他的声音低沉。
吉尔丹:掠食,这附近的血腥味应该能让你找到她的吧。
吉尔曼纤细的手指轻抚着掠食的羽毛,它通体黢黑,在日光的照射下映出鬼魅的漆黑亮泽。
她看向吉尔丹的眼里尽是渴望之意。
吉尔曼:它当然可以找到她......它可是掠食呀。
……
湖水茫茫,冒着白气,衬的整片湖岸都神秘圣洁了起来。
月印的目光温驯安静,被日光照耀成两条浅浅的细线。此刻的它已经幻化成了小狸猫的形态,身姿矫健的跃进了湖水之中。
它对着青鹿不断的喵呜着,身体的绒毛已经尽数被湖水浸湿,而脑袋还是毛茸茸的浮在湖面上,青鹿看着月印不禁笑了起来,这个猫真的是穿越来的吗?从前给它洗澡能要了它的命一样。它不断的呼唤自己,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一身血污,一阵皱眉后轻叹了一声也跃了进去。
现在正是玔末大陆的冬季,虽说魂术师不惧严寒,但是在跃下湖面后她还是打了个激灵,她想果然是受伤了,不然这点寒冷怎么会感觉那么冷呢......
这些年来的自己为了赚些贝币穿梭于水源和风源之国,后来遇到元靖想和他们过点安稳生活,更是频繁的来去无数危险的密林沼泽。
最初她还期盼过遇见什么强者魂术师邂逅一番,在玔末大陆拿一个言情剧本,现在想来不禁嘲笑自己荒诞愚蠢。
她看向自己右腕那个丑陋可怖的疤痕,这一处是永远没办法忘记的
那是最初的自己秉着怜悯的心在一个山贼闯入发生暴乱的渔村,救了一个看上去瘦弱无辜的小女孩,谁知她竟是把自己当做抢夺魂器的诱饵,贼人的也不过是她的棋子,无辜的面孔里满是阴谋算计。
这个世界确实很疯狂,那时她便明白了,大多数人都是不可信任的,这个大陆的生存法则便是强者为尊,只有自己才是可以完全信任的吧......
毕竟那么多的危险,都是自己独自经历过来的啊......
她转念想到黑水沼泽中的遭遇,本是澄净的双眸却被湖岸边古树投下的暗影斑驳的遮挡,看不清其中的意味。
一种说不清的感觉仿佛细蛇爬过身体的绵凉触感,应该有什么事情,是自己想不到的。
仿佛有什么东西开始缓缓的转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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