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早上,秦韵起床从卧室出来便看见姚翠菊收拾好放在一旁的行李,她边刷牙边走到厨房,看着姚翠菊忙碌的背影,含着泡沫含含糊糊的问了句:“这么快就走了啊?”
姚翠菊拿着汤勺搅着锅里的粥,闻言回头看了她一眼:“不快了,我都在你这儿待一个月了。”
“再待几天呗,你要是不在的话我可又得吃外卖了。”秦韵玩笑道。
听到这话姚翠菊瞪了她一眼:“早让你学做饭你不听,现在好了,求着我给你做了吧。”
在姚翠菊下一轮说教即将开始时,秦韵叼着牙刷转身就溜回了洗手间洗漱去了。
吃完早饭后秦韵就和姚翠菊一起下楼,将她的行李箱全部搬上后备箱之后便驱车去了车站。
一路上听着姚翠菊语重心长的嘱咐,秦韵忽然就想起初高中时每天自己去学校姚翠菊都会叮嘱自己要好好吃饭,注意安全什么的,尽管那时候秦韵已经听得耳朵起茧了,但没有一次打断过姚翠菊,仍是每天听完姚翠菊的唠叨便背上书包去学校。
这时听着姚翠菊的唠叨,秦韵有那么一刻仿佛自己还在上学,出门前姚翠菊对她千叮咛万嘱咐,她笑了笑,出声道:“妈,我都二十八了你怎么还跟上学的时候一样老跟我说这些啊?”
姚翠菊哼了一声:“二十八又怎样,在妈妈这里你永远都是小孩子。”
猛然间听到这句话,秦韵怔了一下,随后鼻子一酸,她静默片刻,但那阵感觉过去之后佯装玩笑道:“那我在你心里还挺年轻的嘛。”
姚翠菊笑骂:“真是越大嘴皮子越厉害了。”
秦韵也跟着笑了。
到了车站,秦韵让姚翠菊在候车厅坐着,自己忙前忙后替她处理好一切事情之后才在姚翠菊身旁坐下,姚翠菊看了秦韵一眼,嗔道:“你妈我还没老到连路都走不了。”
秦韵无所谓的笑了笑:“那你就当我是吃饱没事干吧。”
母女俩坐着聊了不知道多久,广播才提醒该班次的客车的乘客该上车了。
秦韵起身将姚翠菊送去检票口,看着母亲检完票走远的身影,秦韵心里有股说不出来的酸涩。
不知是不是心有灵犀,姚翠菊走了没多远停了下来,转身,刚好对上秦韵的视线,她笑着扬手朝她招了招手,秦韵见状,心微微触动了一下,也扬起手冲着母亲招了招手。
朝阳斜落,尽数洒在了姚翠菊的身上,头顶上几根青丝也在这片金黄的阳光中闪着光,眼里都是慈祥的笑意,脸上的皱纹在这一刻似乎也消失不见。
那一刻,她的母亲似乎只是姚翠菊,属于一个独立个体的姚翠菊,从前那个肆意绽放的姚翠菊。
可同时秦韵也很庆幸,那是她的母亲。
目送姚翠菊上车直到车子开走,秦韵才转身离开车站,这会儿时间还早,秦韵开着车在市里漫无目的的开着,欣赏着沿街的风景,不知怎的就开到了南元科技楼下。
远远的,她看见宋敬渊从大厦里出来,身边跟着的应该是别的企业的总裁,宋敬渊将那个男人送到车前,两人似乎说了些什么,握了手之后那个男人便上了车。
宋敬渊转身往回走,不知想到了什么,抬眼往秦韵的方向看过去,驻足片刻,最终还是抬脚走进了大厦。
甫一对上宋敬渊投过来的视线,秦韵感觉自己的心仿佛都凝滞起来,直到宋敬渊转身走进大厦的那一刻,秦韵才放松下来。
有些庆幸又有些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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