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桉起身顺手将安置在书架旁的白板拉了出来。
好看修长的手指拿起放置在一旁的记号笔,流利的写下了几个细长的字体。
李桉:首先,鸢尾的目的。
李桉:结合之前大厦爆炸的事情,最大可能是向警局示威。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其余的个人原因。比如,黑帮打赌一类。
李桉用笔在板上画了个圆,圈出了一个词。
李桉:给我发短信的手机号查了吗?结果怎么样,技术部有消息吗?
警察:还没。
李桉:赶紧联系技术部。
李桉潇洒的将笔一扔,语气利落干净,却又不容质疑。
警察:是。
警察正准备去找技术部,刚刚推开李桉办公室的门。又退回来安慰了一下李桉。
警察:李警官,何队一定会没事的。你放心好了。我们一定会找到何队的。
那个小警察安慰了一下李桉就立刻去工作了。李桉拿水杯的手顿了顿。
随即无奈的苦笑了一下。
他都见过何决的手指硬生生被砍掉,一只胳膊快被削成了骨架。怎么可能会没事。
李桉:(已经出事了,命好歹留一条吧)
毒枭的动作在最近十几年其实已经比过去安稳许多了,比如已经很久没有出现毒枭将警察折磨致死之类的。好像毒枭上头突然良心发作一样,之前诸多的残忍手法也不翼而飞。
李桉只能默默祈祷,何决不要成为这几年的首例。
他一定会在何决出大事之前找到他的。
可是世事不如人愿。
在某天的凌晨时分,李桉在睡梦中接到了一个电话。
当李桉迷迷糊糊点开接通键的时候。一股清澈的少年音闯进他的大脑。
陈子畅:找到何决了!
李桉从睡梦中惊醒,瞬间就清醒了不少。
李桉:他人怎么样?在哪找到的?
李桉:有没有抓到相关毒枭!
陈子畅:没...但是何副队的情况很不乐观。恐怕会有生命危险。何副队父母已经死了。您是他最好的朋友。快来看看吧。可能是最后一面了。
陈子畅的声音颤颤抖抖的夹杂着哭腔。李桉闻言也心生一惊,拿着手机的手差点脱了力。
李桉:好...好。
陈子畅:前辈,我们已经叫了救护车。刚刚到,我们现在前往b市第一附属医院。你快点来。
陈子畅:到了,我再把具体消息告诉你。
陈子畅的声音因为掺杂着哭腔,听上去并不清晰。
李桉:好,你快去照顾何决。他不能出事。
陈子畅:好
陈子畅挂了电话。
李桉用最快的速度开车去了医院。按照陈子畅的消息,他到了手术室门口。
抬眼就看到了猩红的三个大字,手术中。一如当初鸢尾发给他的视频中的何决。
何决受折磨的样子再次出现在李桉的眼中。李桉感觉心脏很难受,他靠着医院的墙。无助的滑落在地,双手抱头,眼眸禁闭,心中不停祈祷。
陈子畅本想说些什么,见了李桉的状态。嘴巴张张合合,最终仍旧是没有讲话。
但是李桉却出了声。
李桉:谁发现的。
陈子畅:今天的值班警察。
陈子畅:当时何决前辈就被扔在了警局门口。
李桉:值班的没看到是谁扔的吗?
陈子畅:没...
李桉闻言心情瞬间激动起来,声音大了数倍几乎是咆哮。
李桉:不可能,监控室里有门口的录像!怎么会没看到?!
陈子畅很明显被吓了一跳。结结巴巴的说。
陈子畅:我,我不知道。
李桉没说话,但是眉头紧锁。
李桉:发现的时候,何决...怎么样。
陈子畅:四肢都有明显受伤痕迹,左手食指被砍掉。右手几乎是骨架。脚筋好像被挑断了,有一条腿的关节被削掉了...
李桉听了心里一阵绞痛,他抬眼凝视着陈子畅然后语气平淡的问了一个问题。
李桉:怕吗?
陈子畅:不怕。
陈子畅向李桉描述何决的情况的时候,声调明显有些颤抖。毕竟他还是个实习生,还是个学生。年龄也小,刚刚成年。也还是个孩子。说不怕那是假的,他也会害怕。也害怕被抓,害怕被折磨,害怕被逼着吸毒。
可是此刻他的声音却没有丝毫颤抖,充满了坚定。
因为他明白自己不能怕,因为他是警察,警察是不能害怕的。警察要是害怕了,那人民怎么办?
李桉:嗯,好样的。
李桉拍了拍陈子畅的肩膀,但是内心却还是为何决担心。
等手术中的结束,时间也早已来到了下午。落日的黄昏透过玻璃窗打到李桉的头发上。
他请了假,他没有心思去工作。他要陪何决,他怕何决挺不过来。
等何决被推出来,李桉并没有丝毫惊喜。因为他本来就觉得何决不会死,他本命不该绝。
李桉沉默着,等何决进到病房。他就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静静的盯着何决。
然后泪水却止不住划过李桉的脸颊。
李桉止不住的哭泣,他心里很难受。可是也在抑制自己,他怕声音太大会吵到他睡觉了。
李桉:你他妈不是很牛吗?这会怎么不装了。
李桉在病房待的太晚,护士也看不下去了。叫他回家休息。至于为什么不能在医院休息,是因为护士发现,只要李桉在病房里面他就什么也不干,就静静的看着何决。没人盯着他甚至不吃不喝。连实习生都感叹,这是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友情啊。
李桉几次拒绝之后仍是不好辜负她的好心。便不太情愿的回了家。
李桉在街道上六神无主的漫步,眼角的余光却瞟到了一个另他意想不到的人。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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