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刑侦支队内，程潇来到休息室。

“慕恒怎么样了？”程潇推开门问。

慕恒缓缓坐起身：“潇哥。”

程潇走上前：“你怎么搞的，之前出现场你都不会这么剧烈的反应，现在怎么会严重到晕倒？”

“大概是因为5年前那个案子吧。”慕恒一脸无奈地说，“潇哥你们只是看到了火灾，那天我没有去现场，一直待在队里，那天晚上我收到了一个视频，视频里......”

程潇拿起桌上的玻璃杯，递给他：“是什么？”

慕恒：“是一个房间......里面都是挂起来的尸体和......泡在福尔马林里的内脏，我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我刚想把手机放下就看到屏幕闪出几个字‘我们是同类，程潇，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视频呢，你发给我，我来查。”程潇站起身。

慕恒摇了摇头：“没用了，那是个病毒，播放结束自动销毁。要不是今天这件事我还真很难再想起来。”

程潇叹了口气：“你好好休息，今天就别折腾了。”

不多时，程潇来到法医科。

“罗琴，查得怎么样了？”程潇开门进去。

罗琴简单看了一眼仅有的两个东西：“暂时查不出什么，程队，你要不先看看那张纸条吧。”

程潇走到一旁，带上手套，打开真空袋，纸条上沾着少量血迹，程潇轻轻打开纸条，上面写着一个地址。

“看来又得跑一趟了，罗琴你也一起去现场。”程潇将纸条重新折起放进真空袋。

不多时，程潇来到指定地址。

这是一个废弃的大楼，开发商最近不知怎么的突然就停止了修筑，程潇进到里面，就听到了一阵脚步声。

“你们先在外面待命，等我指令再进来。”程潇转头说。

程潇跟着脚步声一点一点走进去，不多时他闻到一阵恶臭，果然在楼梯口就看到了缺了一只手，被取了脑子的尸体。

程潇拿出对讲机：“罗琴，进来，楼梯口发现尸体。”

看来凶手是有意让他来这儿的。

程潇来到二楼，他看着面前的柱子，盯了一会儿，说：“出来吧，把我引到这儿不会只是想跟我玩捉迷藏吧？”

一个男人缓缓从柱子后走了出来：“呵，我把你引到这儿可是有正事要做。”

程潇拉了拉衣领：“为了把我带到这儿，你特地杀了个人？”

“当然不是，那人早就该死了。”男人摆手，“我有东西要给你看。”

说着男人一瘸一拐地带着程潇来到一面墙前：“这里面啊，有个人。”

程潇挑了挑眉：“你说有就有啊，我怎么信你？”

男人迅速从刚才位置拿出一把锤子：“砸开，就有了。”

程潇能看出这男人的精神状态有问题，但不像是磕多了，反倒像是收过什么刺激一般。

程潇接过锤子，砸了几下，突然程潇看到里面有什么东西，他扔下锤子，一点点将墙皮撕开，不多时，里面出现一节手骨。

“看到了？”男人一脸激动地问。

程潇喘了喘气：“嗯，我会解决的，剩下的跟我走一趟吧。”

男人咧嘴笑着，随后缓缓伸出双手。

审讯室内。

“姓名。”

“张子明。”

“职业。”

“天方大厦建筑工。”

“你杀的那个人是谁？”

“呵呵呵......她，就是我们的老板......”

“为什么杀她？”

“为什么？呵呵呵......我哥被人用水泥埋了，她却像个没事人似的当没看见不给我们赔偿，还用钱堵我们的嘴......”

“当时怎么不报警？”

“嗯！报了，呵呵呵呵呵，但你们这些警察却没有查下去...说什么......哦，说线索不足......哈哈哈......”

程潇看了一眼手里的资料，死者身份是天方大厦项目的投资人，当年因为有人失手将张子天埋进了水泥，为了保全自己的声誉便停止了这个项目，直接撤资，导致那栋楼成了无人管理的“鬼楼”。

“钟清松，去查查当初处理这个案子的负责人是谁。”

听到这句话张子明迅速抬头：“程警官！你终于要管这个案子了？！”

程潇看了他一眼：“嗯，我现在很好奇，你是怎么杀了她的。”

张子明冷哼一声：“我一路跟着她，找了一个没人的地方用砖头拍死了她，之后把她带回家，我刚好想到可以利用她来帮我解决我哥的事，所以我用菜刀砍下了她的手寄给你们......”

“然后你发现我们收到后并没有什么动静，于是你又挖出了死者的脑子，顺便给我写了一张纸条。”程潇补充道。

“......对！”

程潇疑惑地问：“那你又是怎么知道我名字的？”

“......这个......呵呵呵呵......因为我上网查了啊，C城刑侦支队队长程潇。”

审讯结束，程潇刚出来手机就响了。

“喂。”

“程警官，中午了，该吃饭了。”

“我还要......”话还没说完凌耀就打断了他。

“我要饿死了......你光把人送到医院不知道病人是要吃饭的吗？”

程潇有些无语：“你就没有什么朋友吗，非要找我。”

凌耀轻笑一声：“就你最有安全感，找别人我怕他们毒害我。”

“少贫，我一会儿打包给你。”程潇被凌耀幼稚的行为气笑了。

凌耀迅速回答：“我要......你们刑侦支队对面那家的馄饨！”

“行，服了你了。”

程潇挂断电话，来到休息室，慕恒已经在这儿坐了快两个点了。

“慕恒，我已经帮你和张局批假了，你回去先休息两天。”程潇推开门进去。

慕恒放下手里的玻璃杯：“那案子......”

“案子已经破了，没事了。”程潇走到他身旁坐下。

“潇哥，我那个样子是不是很没出息啊？”慕恒自嘲道。

程潇拍了拍他的肩膀：“想什么呢，只是凶手太变态了而已，换做是谁都会难受。”

慕恒注意到程潇手机响了一下。

“潇哥，你手机亮了一下。”

程潇拿出手机。

LY：程警官......我快饿死啦！！

程潇：饿也给我等着，饿几个小时饿不死。

“你回去休息吧，我去给别人买饭。”程潇想起身。

“谁面子这么大要你送饭？”慕恒忍不住调侃。

程潇勾了勾嘴角：“一个......幼稚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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