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枫红小区地下车库。

“程队，我闻到了。”钟清松拿着手电说。

程潇点点头：“嗯，进去吧。”

两人朝着味道的源头走去，果然在一个角落看到了一堆猫猫狗狗的尸体。

“这些尸体都是被割开了喉咙。”钟清松蹲下身查看。

程潇想了想，一转头就看到不远处的拐角有一个监控摄像头。

“派人去查查这个监控内容。”程潇指了指拐角处的监控说。

钟清松站起身：“目前来看这些尸体应该被扔到这里不过一天，凶手很有可能早就了解过这里的地形，找准时间来这里练手。”

程潇低下头看这满地的尸体，一个红色的项圈引起了他的注意：“这是什么？”说着便蹲下身查看。

项圈上写着联系方式和地址，看来这些猫狗大多是家养的，凶手利用了某些手法将其带到这里练手。

程潇拿出真空袋，将项圈放进去，递给钟清松：“把这个拿给罗琴，顺便查查上面的电话和地址。”

回到刑侦支队后，程潇迅速摸清了线索，他看了一眼黑板上写着的线索。

“程队，我找人核对过了，电话属于那只狗的主人，已经派人去做笔录了。”钟清松将资料递给程潇。

程潇看了一眼，突然想到什么，问：“让他们问问最近有没有去过宠物店。”

不多时，罗琴来到楼下：“程队，项圈上的血迹来自不同的猫狗，看来凶手应该是一口气将那些猫狗带到车库进行杀害。”

程潇想了想，说：“也就是说，他急功近利想赶紧练好，趁着手感不错立刻去了酒吧对死者下手。”

罗琴点头：“不仅如此，我猜他应该很早之前就了解过了死者的动向，了解他大部分时间都会去酒吧，所以才会找准机会下手。”

“酒吧老板那边怎么说？”程潇迅速问。

钟清松看了一眼笔录，说：“酒吧老板说确实有一个熟客经常去他们那家酒吧，叫叶磊。

“叶磊在C市的一家企业公司工作，由于经常被上司欺压这才会经常去酒吧借酒浇愁。但有一点说不通。”

程潇放下手中的资料，看向钟清松：“什么？”

钟清松想了想，说：“叶磊从未与谁有过节，凶手为什么要杀他呢？”

“叶磊有养宠物吗？”程潇突然问。

“有。”女警白露说，“他养了一只柯基，而且近期带去过一家宠物店。”

程潇有些恼：“又是宠物店！”

白露接着拿出线索：“我们查到最初联系上的狗主人，她也曾经去过同一家宠物店，叫‘宠爱’。”

程潇捏了捏眉心：“我去那家宠物店进行调查，其他人把叶磊的人际关系调查出来。”

半晌，程潇开车来到宠物店。

“你好，城区刑侦支队，请配合调查。”程潇拿出证件说。

进去看了一圈，转身问身边的女店员：“听说最近你们店里的宠物都被杀害了？”

女店员叹了口气：“是啊，送回去没多久就传来宠物主人的消息，这也导致我们店的口碑直线下降。”

“它们主人都不来接宠物的吗？”程潇有些疑惑。

女店员解释：“您有所不知，这些宠物的主人大多都是些白领、上班族什么的。根本没时间照看宠物，大部分时间都会暂时寄养在这里照看一段时间，周末的时候送回去。”

程潇拿出叶磊的照片：“这个人，见过吗？”

女店员眯眼看了看：“见过，他经常带着一只柯基过来这里，每次来的时候我们都能看出他是真的很喜欢那只柯基，但奈何叶先生业务繁忙不得不将柯基带到这里。

“最近都没见到了，是......出什么事了吗？”

程潇收起照片：“他遇害了。”

“砰”一大袋狗粮从架子上掉下来，程潇迅速转头看去，发现一个男人慌慌忙忙地收拾起地上撒落一地的狗粮。

“小张，你怎么回事？”女店员迅速走上前和男人一起收拾起来，“这要是砸到人怎么办？”

男人一边收起一边道歉：“......抱歉......”

女店员叹了口气：“算了，一会儿有人会来接宠物你去前台准备一下。”

男人应了一声朝着前台走去，程潇直接挡住他将照片拿出来：“你认识他吗？”

男人慌张地移开目光：“不......不认识。”

程潇挑眉，随后收起照片：“好吧，我们需要收集一些线索，请你先和我去趟队里配合调查。”

男人抬脚轻轻往后动了动，这是典型的想逃跑的预兆，程潇看出他的心虚，迅速抓住他的双手将他铐了起来：“张南，跟我走一趟吧。”

女店员一脸懵地站起身：“警官这是什么情况？”

“你不说宠物在送回去不久就被杀害了吗？”程潇解释说，“那些宠物是他送的吧？”

女店员迅速反应过来：“张南，你......你不得好死！”

程潇安慰说：“放心吧姑娘，以后雇人前看清了再雇就不会有事了啊。”

审讯室内。

“姓名。”

“张南。”

“年龄。”

“30。”

“职业。”

“宠物店店员。”

“为什么杀叶磊？”

“......来店里的人态度大多都不太好，我也习惯了，但叶磊......却比他们还过分！”

一个月前，叶磊像往常那样将柯基带到宠物店进行短时间寄养，那天正好是张南看店。

“喂！那个谁，我来登记寄养信息。”叶磊将狗带到前台，一脸不屑地看着张南说。

张南在电脑上进行操作，询问完所有信息后将表格放在前台让叶磊签字。

那天也是赶巧了，叶磊本来就一肚子火没地撒呢，看着张南唯唯诺诺的样子就开始对他进行人身攻击，说完那些侮辱人的话语后离开前还不忘补一句：“你这一辈子也就这样了，怂包！”

自那天开始张南便开始想尽办法跟踪叶磊，得知他经常会去酒吧喝酒，而且大多是在深更半夜的时间点，动手前一周张南在网上买了一把趁手的短刀，随后在前一天趁着送宠物的时间，来到枫红小区地下车库的角落将那些宠物一一杀害以此来练手，夜晚就隐藏在酒吧后巷等着叶磊上钩。

了解整个作案过程和动机后程潇看了一眼张南：“我要没猜错，你杀的第一只狗应该就是叶磊的柯基吧？”

张南点头默认。

程潇站起身：“好吧，之后的结果要看检察院那边了，等着就好。”

出门前程潇回头看了一眼张南：“张南，你的生活不应该因为别人的一句话来下结论，你是谁你自己说了算。”说完程潇开门离开。

程潇一脸轻松地回到办公室，这才发现手机从审讯开始就一直被扔在桌上，程潇拿起手机，刚按下开机键就看到锁屏界面被一堆微信消息填满，无一例外全是凌耀发的。

程潇看了一眼时间，晚上8点整，这小子估计已经饿的不行了。

程潇解锁后立刻给凌耀打去电话：“喂，凌耀。”

“......程警官......”凌耀饿的欲哭无泪，“你终于肯理我了。”

“我现在就给你送饭，你再忍忍。”程潇有些抱歉地说。

凌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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