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早上，程潇来到画展。

“不愧是凌耀，这颜色碰撞太厉害了！”

“色调和物品构造都做的很好啊。”

程潇一点一点看着，突然他停下脚步，眼前的画有些眼熟，背景色和送他的那副画差不多，但唯一不同的是画中的人是凌耀自己。

“这可是凌耀的自画像呢。”

程潇回过神，看到身旁找了一个男人：“您是？”

“啊，我是C市艺术学院的教授。”

程潇将目光转移到画上：“这幅画想表达什么？”

“这我也问过他，但他却只是说他做了一个梦，梦里有烈焰，还有一点柑橘的味道，就想着把梦画下来。

“但有一点很奇怪，以往他画画的速度都很快，两天不到就能画完，而这幅画他却画了快两个月才收尾。”

程潇想了想，之前凌耀说过他在那个案发现场看见了所有过程，烈焰可以解释，但柑橘的味道又是哪儿来的呢？

“你的手机响了。”男人拍了拍程潇说。

程潇迅速接起电话：“喂。”

“程潇！你人呢？”张局气的不行，“慕恒一个早上就找你了，说好去调查，你倒好，直接玩失踪！”

“张局，我马上回去。”程潇迅速回答。

等程潇回到局里，慕恒已经快急疯了。

“潇哥，我找你一早上呢，给你发消息你也不回，赶紧去图书馆附近的几个工厂和空地看看有没有线索。”慕恒说。

程潇点头：“嗯，走吧。”

路上，程潇的手机再次响了起来。

“慕恒，开免提。”程潇开着车说。

慕恒看了一眼屏幕，随后接通电话。

“程警官，你放我鸽子？”凌耀不满地说。

程潇直接说：“我去过了，没找到你。”

凌耀无奈道：“行吧行吧，那你忙。”

慕恒看了一眼程潇，问：“潇哥，你刚去了画展？”

“嗯，怎么了？”程潇看着红绿灯问。

慕恒想了想说：“你不是不喜欢去那些人多的地方凑热闹吗？怎么会突然过去。”

“没什么，就是想了解一点事。”程潇敷衍道。

不多时，两人来到工厂，就在图书馆往上一公里的路程。

“这是...制造烟花的工厂？！”慕恒看了一眼工厂大门。

程潇：“应该没找错地方。”

“哦，对了，尸检报告出来了。”慕恒提醒道。

“说说。”

“死者身份是维修工，叫周峰。”

死者是被活活烧死的，尸体上还有少量的汽油，表面伴有衣服碎片，并且头部有凹陷，凶手很有可能事先将其敲晕进行捆绑后烧死。根据解剖结果死亡时间是三天前的夜晚2点到3点之间。

等两人进去后，程潇看了一圈周围，转头问门口站岗的男人：“诶，你们这儿最近有没有哪个员工没来的？有没有登记的表格，给我看看。”

男人走上前：“有吧，我去问问。”

“慕恒，你去看看每个空地，找找有没有汽油残留或者是烧焦的痕迹。”

“好。”

男人将一沓表格递给程潇：“就这些了，不过有个人挺奇怪的。”

“叫什么？”

男人摇头：“那不知道，这人的资料很少，我们在这儿的人都只叫他‘那谁’，听说是入职的时候他自己说有难言之隐不方便透露名字。老板呢看他可怜也就收了他。”

“三天前的监控你们这儿能看吗？”程潇问。

男人点头：“能啊。”

程潇将一个U盘递给他：“麻烦你帮我拷贝在这上面，对了，顺便问一下，那个人最近都在工厂里吗？”

男人接过U盘：“在的，要我帮你叫他吗？”

“可以。”

等男人将U盘还给程潇后，一个瘦弱的男人来到两人面前。

“警官，就是他了。”男人说。

程潇点头：“好的，麻烦你了。”

“没事没事，诶，最近是发生什么事了吗？我听新闻有提过。”男人问。

程潇想了想，随口说：“没什么事，就是一个盗窃案而已。”

等男人回到值班亭后程潇转头看了一眼身后的男人：“方便和我回趟局里做笔录吗？”

男人点头。

程潇问：“你叫什么名字？”

“周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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