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回去的路上程潇一直在琢磨凌耀的那番话，他口中的“上瘾”指的是什么呢？为什么只有他们两个人能闻到对方的味道？罗琴的解释明明说过这种情况是因为激素原因，但不可能在生活中察觉。

想到这些程潇只觉得头疼，但凌耀身上的味道确实让他有些“上瘾”的感觉，一时间他有些分不清自己是对凌耀这个人上瘾，还是单单只是对味道上瘾。

“潇哥，潇哥？”慕恒在程潇面前挥了挥手。

程潇回过神：“做什么？”

慕恒收回手：“你怎么心不在焉的？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有。”程潇随口回答。

程潇抬头看他：“慕恒，你说......有没有什么情况下能让一个人对另一个人，或者另一个人的味道上瘾？”

“对一个人上瘾......那不就是暗恋嘛！”慕恒直白地回答，“对味道上瘾......那就是香水呗。”

“暗恋？”程潇一脸疑惑。

慕恒点头：“嗯，暗恋，就是见不到她就心痒，见到她吧又会手足无措，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表达自己的心意。

“潇哥你怎么突然问这个？难道......”慕恒突然笑起来，“你坠入爱河了？！”

程潇摆手：“滚蛋！”

慕恒凑近说：“你这母胎solo的人居然会对一个人有感觉，潇哥，这不像你啊。”

程潇随手抄起身旁的文件夹：“别逼我扇你啊，赶紧把陈志刚的案子解决了，别在这儿给我添堵！”

慕恒抬手挡了一下：“这就走这就走。”

等慕恒离开后，程潇想了想最近发生的事，他总觉得凌耀好像什么都知道，又好像什么都没察觉，这小子到底在耍什么阴招？

正想着，凌耀就发来了消息。

LY：程警官，我发现了一个东西，你要方便就过来看看？

程潇：有话直说，别打哑谜

LY：【位置】

程潇点开凌耀发来的位置信息，那是C市观景台的位置。

程潇懒得猜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直接给凌耀打去电话。

“那里有什么？”程潇直接问。

对面沉默了几秒，回答：“一个头，还有一些肢解后的四肢。”

程潇有些吃惊：“你站着别动，保护现场，我马上派人过去。”

凌耀看了一眼周围大呼小叫的人群：“嗯，他们不敢过来，我估计一会儿你们局里应该很快会接到报案。”

半晌，程潇开车来到观景台下。

看着长的要死的楼梯他有些不解凌耀为什么要去那里。

“凌耀！”程潇喘着气扶着膝盖喊道。

凌耀勾着嘴角朝着程潇挥手。

等程潇走进，凌耀已经将袋子打开了，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和尸体腐烂的味道弥漫在周围，程潇有些震惊这样的场面凌耀是怎么做到面不改色的。

眼下也顾不上想那么多了，程潇迅速戴上手套，蹲下身查看尸块，抬头问他：“你没碰过吧？”

凌耀挑眉反问：“我要是不碰怎么知道里面有什么？”

程潇站起身将尸体交给罗琴处理，慕恒也在这时赶来。

“慕恒，你去给凌耀做一个笔录。”程潇转头说。

慕恒点头答应随后叫着凌耀到一旁坐下做笔录。

凌耀坐下后不满地看了一眼程潇：“为什么不让程潇给我做笔录？”

慕恒觉得好笑，回答：“程队还要查看现场情况，暂时没办法做笔录。”

“好吧。”凌耀耸肩。

罗琴整理完证据凑到程潇身旁：“程队，这男生哪儿来的？一般人见到这场面早就受不了吐了，他是怎么做到这么淡定的？”

程潇看了一眼凌耀：“鬼知道他，神神秘秘的。”

“哦对了，张局说给你安排了一个相亲，就在今晚8点，城区郁金香餐厅，”罗琴说。

程潇挑眉：“做什么？他一个快奔五的人操我的心，很闲啊。”

罗琴拍了拍程潇肩膀：“任重道远啊。”

等罗琴离开后，程潇看了一眼坐在不远处的凌耀，不多时慕恒来到程潇身旁：“潇哥，他来这儿就只是想找点画画的灵感，恰好闻到了尸臭，寻着味道找到了垃圾桶里的尸块。”

程潇“哼”了一声：“你就听他扯吧，他来这儿无非是......”

“无非是什么？”慕恒一脸懵。

无非是和程潇自己一样想不通“上瘾”的事来这儿散心。

“没事，把证据和笔录带回去，尽快查明死者身份。”程潇说。

“程警官，今晚有空吗？”凌耀来到程潇面前。

程潇想起罗琴的提醒，要是不去相亲那这一周张局肯定不会让自己好过，程潇看了一眼凌耀：“没空，我还要等尸检报告。”

凌耀笑了笑：“没事，我可以等你。”

程潇心说：等个屁，要是被你看到我相亲指不定会整出什么幺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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