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张云雷所料,他此番深夜回京,让严王的人扑了个空。
在云安来报时,他已准备好入宫面圣了。
化解了严王的人马,其他王爷倒是安分,没有在这几天给他使绊子。
做好了心理建设,张云雷留云安继续在城内走动,替他联络各处,便独自入宫面圣了。
“什么人”镇守宫门的侍卫自然是不认识他,遂将他拦在了门外。
张云雷倒是没有什么惊讶,扯了自己腰间的牌子递给那侍卫,就盯着那宫门看。
十二年没有回来了,整整十二年。
从十岁到二十二岁,他独自一人在那山里,与世隔绝的太久了。
他的军营里人都敬仰他,小小年纪,沉稳果断,镇守一方,保小月国平安。
谁又知道那时他才十岁却不得不迫使自己长大,人人都敬他,畏他,仰仗他,却唯独没有人真正爱怜他,除了……
想到家里的那位小淘气,他心里不禁又是一片柔软。
“属下眼拙,参见武安侯!”
那守卫看到那令牌本不相信是真的,就叫来了侍卫统领辨认,幸而那统领是个见过世面的,这才敢确认此人就是武安候张云雷。
张云雷自是注意到了他们的言语推搡,但这些不在他的思考范围之内。
“免礼”
“怎么,还不放行吗”
那侍卫似是有些为难,“侯爷别急,已经派人前去禀报了,臣不敢私自放行”
面上不动声色,实则苦楚难当,都说皇家无情,千百年来,从未变过。
为了那至上尊位,骨肉亲情又算得了什么?
“参见武安侯,侯爷,请随小奴来”张云雷认得前来的公公,是常在父皇身边伺候的那位朱公公。
朱公公倒是好心,一路带着张云雷交代了不少注意事宜。
“到了,侯爷切记当心”
“多谢公公”张云雷给朱公公塞了点银两算是答谢,朱公公也并未推辞。
“月光宫”三个大字还是当年的样子,威严清冷,没有改变,张云雷思索着,踏步进了正殿。
景文帝已等候他多时。
“儿臣拜见父皇”
“平身吧”皇帝终究是老了,声音有说不出的沧桑。
张云雷看着十二年未见的父皇,难免情绪有些波动,无论如何,他流的都是父皇的血。
景文帝看着他这个儿子,面色深沉,不知道在筹谋什么。
圣心难测。
“你可有过怨朕”
“儿臣不敢”
“那为何一言不发”
“父皇还未开口,儿臣不敢僭越”
“这些年,你受苦了”景文帝难得有些父亲的样子。
“儿臣不敢”张云雷很快掩饰好情绪,不咸不淡的回答。
景文帝看他这个反应,有些不悦。
“此番你回京,就留下吧”
“那山朕派洪武将军周健去接手”
“你年岁也不小了,该成家享享清福了,整日呆在山里确实委屈了你”
张云雷大概知晓这洪武将军是晋王一派的代表。
此番,父皇是要彻底的夺了他的权,让他手上无一兵可用。
“儿臣领旨,只是那山里还有未竟之事,儿臣请亲自回去处理交接”此时,不是拒绝父皇的时候,只能出此下策。
“那山你不必再回,父皇已为你觅得良妻,崔家嫡女,崔宜,圣旨不日就下”景文帝语气坚决,不容商议。
张云雷不敢随意抗旨,只得遵从。
景文帝看他一脸纠结,又道“朕知你收养了一个妹妹,只要你乖乖听话,她也不惹事宜,朕可以不追究,待你成亲后,朕准你接她入京”
张云雷猛的惊惧,他这些年将苏落落保护的很好,又在山里,父皇却依然知道,让他怎能不害怕。
天子的威严莫在于此。
你无论如何筹谋,都逃不过天子的通天手眼。
景文帝看了看思绪终于有些波动的儿子,才稍稍放下心来,儿子能耐再大,在老子面前,也翻不起浪花来。
帝王之术罢了,无非就那几样,奖赏,惩罚还有……威胁。
他的父皇在拿落落威胁他。
张云雷不知道他最后是如何出了宫的,一心想着他的落落该怎么办……
天子脚下,他可谓手无缚鸡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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