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 考虑个人问题

若木从谢文那听到一个新词，犯太岁。

现在他是真的怀疑自己怕不是犯太岁了，现在整个人脑袋突突地疼。

前奏和去年没有什么不一样的流程。但是今年望亭羽也带了一个男人回来。

现在，男人正一本正经的对着若木数落。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没礼貌，你既是小舒带回来的人，怎么说也是亭羽的晚辈，该有的尊重还是要有吧。”

若木坐在沙发上并不想理这个智障，默默往旁边挪了挪，这人好死不死挡了他的视线。

男人却以为他这是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还给他让出了座位。更加来了兴致，大有一副要和他促膝长谈的意思。

“亭羽也不是要和你一个小辈计较，她心地很好的。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你只要去和她好好……”说着人就要在他旁边坐下。

“你干什么？”若木冷声道。

半屈膝的男人一下子尬住，最主要的是，他其实是被若木突然释放的冷意给定在了原地。

“……你，你……”男人结结巴巴半天没有下文。

“我什么？我怎么了？你对我很熟？你知道我是谁吗？你又是谁？你怎么会在这里？”若木真的不想理智障，偏生这人一直往他面前凑。

身后传来脚步声，若木没再理他，继续看他的电影，这是望昭被叫去书房前给他调出来的。他还挺喜欢的，可惜了，遇上一个智障。

“不好意思，敢问尊姓大名，又是如何到我家里的。作为除夕家宴，外人似乎并不合适在这样的日来到访。您有失礼节了。”望舒嘴角含笑，温言细语的对那男人说话。

前面还好，到了后面，再蠢的人也能听出来什么意思。

男人尬笑两声，“此举确实有失礼节，多有冒犯。重新认识一下，初次见面，久仰望总尊姓大名，今日一见，果然非同一般。我叫祈仔（zi）。”

望舒已经绕过沙发椅背，到了若木旁边，顺便给他拢了拢刚才随着他挪动滑下的毛毯。若木乖巧的让出位置，任由望舒坐下，折腾着自己。

望舒淡淡应了一声“嗯。”就没再理祈仔。

倒是若木笑了，“哈，棋子？”

被人晾在一边，又被冷嘲热讽一番，祈仔的脸色不是很好。他抬头似乎想要寻找望亭羽的身影，也找不到人。

“不用找了，她现在等着你去找她邀功呢。”若木冷笑着。

望舒伸手从后背环住他，温暖干燥的大手抚在他脑袋上。“话多，人家带来的人哪需要你来多嘴。”

若木勾起唇角，他现在是真的笑了，斜眼乜着身旁的人。“嗯，也是。”

祈仔到底还是要脸面的，见状自己离开了。

待他走后，望舒这才揽着人。

“别生气，不用理他，也不用客气。”

“我有什么好生气的，烦他也是一直在我耳边絮絮叨叨的还挡我视线。”若木说的是实话，他还不至于要去找个被拉来当枪使的人的麻烦，啊，当然是，他没有触碰他的底线的前提下。

“嗯，好。有什么事就告诉我，别自己憋在心里。”望舒看着他，就怕小孩又怕给他惹麻烦而自己受委屈。

“知道了，你也真是的，一点也不嫌烦。”若木状似嫌弃的说他。

“我家的宝贝，怎么会烦？”望舒不以为意。

饭桌上，望老爷子一边望昭，一边若木坐着。

望老爷子看着若木，“为什么今天没有甜汤了？”

若木拿起筷子的手一顿，又放下来。

“嗯，是我不对，居然忘了。”起身给老爷子盛了碗他喜欢的甜汤。

望老爷子笑得眼睛眯起，瞅了眼望舒。

望舒也没闲着，给若木盛了一样的甜汤。

最后，望昭看着这怪异的一幕，“你们是在争宠吗？”

一瞬间的安静，空气里泛起一丝尴尬。

最后是若木若无其事的给他夹了一筷子菜。“吃饭吧你。”

气氛终于又松缓了许多，一旁的望亭羽见缝插针。

“叔叔，今年小舒也不小了，也该为自己的个人问题考虑考虑了，叔叔也能早点报上重孙不是。”

饭桌上再一次寂静无声。这时候也没人敢开口接这话。

“亭羽女士，这就不劳你操心了。”

“……小舒这话就见外了，姑姑这也是为你着想嘛，你总不可能真就养着一个不伦不类的过一辈子吧。”

这下，彻底寂静了，都没人敢动筷子了。

只有“不伦不类的”若木还在低头吃着旁边望舒给他扒好的虾。

“夹菜啊，不吃饭了啊？”若木轻飘飘一句话，又一次打破僵局。

但是这一次没能再缓和气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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