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房内,简易的小木板床上,任义正在给冗七上药,冗七悠悠转醒。
“王爷?”冗七睁眼,最先看到的却是正进门的钟离非。
“冗七,你可记得,你上次醒来发生了什么?”钟离非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兴师问罪。
“属下好像看到了易大夫。”冗七不敢隐瞒,实话实说。
“属下还没看清是易大夫,只觉得有人拿针扎我,便射出了口中藏针,冗七有错,甘愿受罚。”冗七的认错态度倒是干脆利落。
有江报国坐镇,钟离非自然也不能偏袒了冗七。
“冗七此时重伤在身,再加刑罚,只恐性命休已,不如暂且欠着易大夫的,免得白费了两位大夫一翻劳苦。”江报国主动开口,暂且保下冗七,免受刑罚之苦。
钟离非眼神一暗,让他为易回笙主持公道的是他江报国,如今说暂且不做计较的也是他江报国,奈何钟离非却无法拒绝,只能顺了江报国的意,圆了他这一处好人形象。
“是,言之有理。”钟离非双手握拳,强忍着怒火,假装若无其事,面无表情的转身离开。
回到书房,钟离非气得直接将书桌上的东西全部扫落在地,“他竟敢算计起本王,来为易回笙谋好人缘!”
“本王原先还以为,他不过是想让我为易回笙主持公道,没想到他竟是自己要为易回笙撑腰的,竟然为易回笙谋划到如此程度,若易回笙再出事,他下一次,是要为了一个女人,与本王撕破脸吗?”钟离非越想越气。
“王爷息怒,无论是君臣佐使之别,还是王爷高抬江公子的兄弟之情,江公子都背叛不得,或许,江公子是真的打算,让易大夫自己出手告诫惩罚冗七,按咱们自己的规矩,和咱们黎国的律法,袭击医者是罪,王爷若是重罚冗七,冗七怕是难逃死罪,若是罚轻了,传出去,咱们更是找不到大夫了,也无人会再应咱们招兵啊。”
“你是说,他依旧在为本王精心谋划?”钟离非半信半疑。
“王爷与江公子多年情义,今天这事,细细想来还是咱们占了便宜,这事面上看着着实气人,江公子到底是有错,怎的就不能好好与王爷商量商量?非得气您这一遭?”
钟离非连连点头:对对对,就是他的错。
“那你说那女人会怎么罚冗七啊?那女人有时候好像很小肚鸡肠的。”
“依属下猜测,易大夫可能会对冗七用毒,但不至于要冗七的命,易大夫不杀人的。”
“有这可能,虽然咱们只见过那一次,但她用毒的本事未必不如她的医术,不过,如今府中人多口杂,明枪暗箭也渐渐多了起来,保不齐什么时候,便有人对本王暗下杀手了。”
“属下誓死保护王爷。”沉一立马表明忠心,略显期待钟离非的夸奖。
“本王的意思,府中要稍稍加强戒备了,府中虽然人多口杂,但也不能只保护本王一人,不能为了我而不顾他们安危。”钟离非白了沉一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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