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

白书瑶冷笑:白书雪就算你今天多了太后娘娘与皇后娘娘这两个靠山。但是，本小姐一定会让你输得心服口服！

白书雪洗手点起她娘亲留给她的香，两人纷纷坐下。皇后与太后闻到这香气后都激动得快要哭了，“这，这是涵儿最爱的香。”“她身上也带有这种香气，她每次弹琴前都会点这种香。”

白书雪先试了试琴，然后思索了一阵，看向对面的白书瑶，“不知姐姐可否有《柒戚》的全本？如若没有，妹妹可以借给姐姐。”

白书瑶被她这种无所谓的口气气得七窍生烟，她是真想要《柒戚》的全本啊！但为了维持自己在众人心目中的形象，不得已，深吸了一口气，咬牙切齿道：“不必了，有劳妹妹了，但是姐姐就不麻烦妹妹了。”

“哦?是么?那好吧。”白书雪一脸无辜。

白书雪抚摸着琴弦，对娘亲所有的感情全都寄托在琴弦上，眸中只有落寞。然后她向白书瑶道：“不知是姐姐与妹妹一人一段，还是合奏？”

正在这时，皇上开口了：“朕认为，合奏最佳，只要有一方弹奏出错，则视为输。若双方都有错或停止，则错多或停止的为输。若相同，则以琴棋书画舞为题，以朕，皇后，太后为考题官，决定分数，朕三人每局各占十分，每局共三十分，五局共一百五十分。”

太后点点头：“皇儿这想法不错。”

白书瑶怒目看向白书雪：太后娘娘，皇上，皇后娘娘都是偏向白书雪的。她白书雪何德何能才能得到如此恩宠，不就是因为她娘么？白书雪就是一个无能的人。本小姐就不信，不能赢了白书雪！既然如此，那么自己就必须得努力了。

皇后似笑非笑地看着白书瑶，笑道：“既然如此，那便开始吧。”

白书瑶看着琴，恨不得将琴给看穿，然后深吸一口气，尽量使手指柔和，开始弹奏。

而另一边的白书雪，愣愣地盯着琴，回忆着儿时娘亲所弹奏的《柒戚》。但是，回忆着回忆着，她不禁湿了眼眶。然后，吸气呼气，吸气呼气，反复了好几次，才开始跟上白书瑶的节奏。

本来众人正在认真地听白书瑶的曲子，感觉良好。可是白书雪的琴声突然加进，众人一愣，忙看向白书雪，不禁惊住——被叫做“废柴”的白家三小姐竟然弹出了《柒戚》？！

然后他们仔细一听，不禁再次惊住——白家三小姐竟然超过了白家二小姐的琴声？！无论是速度还是熟练度，皆更甚白家二小姐。这......真是不可思议！

一向被视为才女的白书瑶恶狠狠地看着白书雪，冷哼一声，也加快了速度。可在从小耳濡目染的白书雪的琴声下根本就不值一提。

白书雪一边弹一边在心中默念：壹戚,初遇。贰戚，相识。叁戚，相知。肆戚，相恋。伍戚，生离。陆戚，相忘。柒戚，死别。

不知何时，另一边的曲子停了，可没人听出，只剩一曲独奏。最后，一曲终。众人仍沉浸在白书雪弹奏的曲子中，最后一音悲戚，惊散了一池游鱼，惊飞了一滩鸥鹭，惊泪了一席听众，却又悲戚了弹奏之人。

可是，沉浸其中的听众却被一声打破：“娘～”

众人忙睁眼，只见白书雪早已扒住琴身，泪根本就止不住地留下。

太后一阵心痛，忙走下搂住白书雪，不住地说道：“好孩子，别哭了，还有祖母在呢！啊......”而自己也早已泪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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